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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门第寻常,但才貌双全,性子温和的女子,赐给侯爷为侧室。”那跪着的嬷嬷微微顿了顿:“最好这位姐,侯爷自个儿也认识,还不讨厌,这般细水长流,或许更适合侯爷的性子。”
完之后,这嬷嬷又微微沉思了一下,添加了一句:“奴婢觉得,这人选最后还有由侯夫人亲自定夺来的好,毕竟侯夫人与侯爷夫妻情深,定然是最知道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太后听了,双目眯起,细细想了一下,才头道:“你这老货,脑子果真好用,就依你的话行事。”
到底是跟着她的老人,最懂她的心意,这人自然由朱锦好亲自选出,只是她会让朱锦好顺着她的意思选,到时候,由她的赐婚,朱锦好亲自挑选,就是翰林那孩子都不出反对的话来。
这话能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自然就能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
长公主对金翰林的子嗣问题,自然不会不重视,听了之后,立刻就招了锦好过来问话。
锦好进屋子的时候,就觉得今儿个气氛有些不对,瞧见长公主的脸色,就知道今儿个不会是好事情,心里嘀咕,难道昨儿个在叶府吃醉了的事情,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觉得她坏了门风?
心下一个哆嗦,笑容越发的甜腻,也不等长公主招呼,自个儿自发的上前,搂着长公主的胳膊撒娇:“母亲,你瞧见锦好可是不高兴,这脸板的,锦好瞧着腿肚子都打颤了。”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让她狠得下心去伤害?
冤孽啊,都是冤孽!
她长叹了一声,有些认命的样子,拉着锦好,在身边坐下,看着她道:“锦好,我看你,是怎么看怎么好,甚至有时候想,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媳妇,就该是我女儿,我这心里也是将你当成女儿看的,恨不得将什么好的都送到你的面前,容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锦好头,挨着长公主,蹭了两下:“母亲对锦好的好,锦好怎么都报答不了,唯有加倍的对母亲孝顺,才能报母亲厚爱的万一。”
她笑的柔和,目光依恋,诚挚:“锦好时常问自己,自个儿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修得您这样的好婆母。您您将锦好当成女儿,其实在锦好的心中,您就是另一个母亲。”
长公主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遮着挡着,咱们就不拐弯抹角了,直了吧。我一直对你很满意,可是今天有人告诉我……”
长公主迟疑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话到底怎么出来,才能不那么伤人。
毕竟,对一个女人来,不能生育孩子,是一件极其悲伤的痛苦,听人提起来的时候,都会很不舒服,很难过,很伤心。
她是真心的疼锦好,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伤心。
可是,这又事关翰林的子嗣,她又怎么能撒手不管,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块都疼的难受。
锦好看出长公主的为难,静静的坐在一旁,郑重的道:“母亲有什么话,尽管,咱们娘两个还有什么不能的,您今日既然特意将锦好叫来,那就明这件事情必然困扰了您,您这么做,一定有您要这么做的理由,你就告诉我,若是能解释的,我便解释,若是不能解释,那么也好让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尽力改正过来。”
与长公主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自信对长公主的性子也能知晓一二,长公主绝对不是那无事生非,霸道无理的婆婆。
会叫她过来,定然有其一定要让她过来的道理。
态度谦和,为人冷静,不骄不躁,这样玲珑的人儿,他们母子怎么能不疼到骨子里。
长公主有些感慨的发言:“瞧着你和翰林,我就觉得这世上还有神仙眷侣这四个字。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瞧过像翰林这样的男子,一心一意的待你,容不得你又半分委屈,真话,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有时候都难免有几分吃醋。”
锦好有些发怔,长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起这个,心头一动,随即睁大眼睛,看着长公主,眉眼弯弯如新月:“母亲得我这心里都热起来了,别母亲了,就是我娘也时常我是撞大运了。时时教育我,若是侯爷一直这般对我一心一意的好,让我一定要铁了心,与侯爷白头到老。”
长公主听着锦好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一心一意似是加重的声音一般。
姚丽娟的话,不花哨,不华丽,可是就是这么简单朴实的话,才是最真的情,最真的爱,可是人家得清清楚楚,这份真情,这份真爱,也不是白白奉上的,那是要她的儿子一心一意。
她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清楚的,只怕这辈子是铁了心,要和她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即使锦好无法生孩子也一样。
她的儿子愿意这样对锦好,她朱锦好到底能不能以同样真挚的情义对待她的儿子呢?
长公主有些不确定了,这些年,她看到更多的是,她的儿子对她的好,更何况,若是今天,锦好连不育这样的事情,连被人提上一提都无法忍受的话,那么将来,她有如何面对无数人当面或是背后恶意的议论,到时候,岂不是要落得个心碎而死的下场,那么她的儿子的付出,可还值得!
爱屋及乌,她一向做的很好,可是这一次为了这屋子,她也只好硬起心肠,伤一次这乌鸦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母亲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只是我今日听了些流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这才找你过来话。”
她看着锦好,语气惆怅:“你不知道,我听了那流言,肝都气疼了,我这半辈子下来,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肝气疼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你是不知道,我这做母亲的,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可恨,那些流言什么,你们老了,后续无人,连个扫墓祭祀的人都不会有,你,这话听了,我能不肝疼?胡八道,你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却你伤了身子,难有子嗣,你瞧瞧,这些混账东西,都得什么话?我当时,真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嘴巴都撕烂了,才是我的心思。”
原来是为了这个流言,而不是昨日她在叶府喝醉的传言。
锦好的心里一时紧张,又一时放松,同时还有几分好笑,这世上的人,最喜欢看人家不幸了,她这人,已经将天下大多的好事占尽了,所以巴不得她有些不幸吧。
好在,锦好的心思,经过金翰林的强大疏导之后,已经完全的放开了去,金翰林清清楚楚明,待她到了十八岁再要孩子,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了,这些日子她想的清清楚楚,这时间的感情有很多种,而她要的是那种愿意长相厮守的,即使她真的不育,只要金翰林敢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守着她一人过日子,她自然也敢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守着他过日子。
当然,她想的也不止这个,若是他中途反悔了,想要个孩子,纳个妾什么的,她会转身离开,反正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他的析产和离文书她手里有几分,到时候,日期一填,直接走人,绝不会有半分脱离带水。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金翰林明确的表示她的身子无碍,他的性子,她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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