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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机勃勃,因为这份生机勃勃,让这双眼睛充满了春意盎然,灼灼生辉,显得尤为特别,特别到她这个女子,都想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四目对视,她原本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突然之间轰然倒塌,心里那份绝望,再次漫入脑海,无边无际的冷。
“女容佳,见过侯夫人。冒昧来访,还请侯夫人见谅!”
目光闪烁,幽光一现,锦好神色慵懒,身子却比往日里更直了三分,对着眼前这位看似温柔大方,端庄得体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缓缓地道:“容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容佳微窒,她能,原本是想和锦好陈述利弊,想要劝她,收下自己,莫要恼了太后,给威远侯生事吗?
虽然宫中的逾龄宫女都被打发出来,配给边疆的军士,可是她甚是得太后的欢心,太后特意将她发放回家,还亲口许诺,会为她指一门好亲事。
太后虽然没有明,可是这好亲事是什么,她这心里还是有数的。
只是长公主的态度,是个大麻烦,那日,她看的清清楚楚,长公主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朱锦好,倘若朱锦好松了口,长公主就不会在为难她。
这几日,她翻来覆去想了,唯有通朱锦好,才能圆了她的心思,可是她准备了那么多的词,这一刻,居然一句都不出来。
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素养。
锦好不得不,这位容姐还真不是个俗人,不别的,单她被长公主那般羞辱,被她变相拒绝,她还能若无其事,落落大方的与她话,就能窥见分毫。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几句,容佳来的目的不出,也开不了口,总不能,让我做你丈夫的妾室,我定不会与你争宠的。
所以只能极力变相表示自个儿的温婉柔顺,乖巧听话。
聪明人不只长了一对耳朵,还长了一双眼睛,所以没等一盏茶喝完,锦好已经基本看出,这位容姐是来干什么的——还真给她猜着了,还惦记着她丈夫呢?
她端起茶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再引出话题的容佳一愣,不明白刚刚还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端茶,打哈欠,表示送客了。
不过,心中虽然狐疑不解,却不敢惹她生厌,忙道:“这天色已晚,女也该告辞了。”
锦好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淡淡的对着她头道别:“天色以晚,就不留容姐用膳了。翠儿,送送容姐。”
容佳又乖巧的道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便带着自个儿的丫头,跟着翠儿出了院子。
刚刚走到垂花门拐弯的时候,忽然见领路的翠儿的声音透着欢喜:“侯爷,您回来了。”
容佳的步子顿时微微顿了顿,然后加快步子,跟着拐弯,就看到垂花门外的人。
能靠他这般近,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只是那样飘逸出尘,风华绝代的人,总是能让人心跳加速,她的步子,上前,又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边的丫头,扶住她,只怕她会失态。
“见过,见过侯爷!”
就像无数次重复的场景一样,她的声音,她的人,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根本无法入他的眼,他的耳。
那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对着引路的翠儿,蹙眉道:“怎么没在夫人身边伺候?你不知道,她性子懒散,最离不开人吗?我临去前吩咐你和离儿的事情,是不是都忘在脑后了?”
他神色颇为自恼,自言自语:“就知道她是个不肯安生的,没我在一旁盯着就不行。”
也不等翠儿回答,就大踏步的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吝啬施舍给她,或许从头到尾,他根本连她这个人都不知晓。
那人的步伐极快,没两下子就消失在垂花门后,只有空气中那阵属于他独有的熏香之气还残留几分,如同在嘲讽她那份可怜又可悲的痴心妄想。
明知道此刻,她应该跟着翠儿的脚步离开,可是她的脚下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容姐,怎么了?”翠儿笑吟吟的停下脚步,心中却又是一声冷哼,目光鄙视:又是一个想打侯爷主意的。
她是真的弄不明白,这些女人,长得也不差,眉清目秀,甚至绝对算得上漂亮,出身又不差,嫁个寻常人家,做个当家主母,那是绝对不在话下,可是却都是傻的,上赶着要做人妾。
最好笑的是,居然将主意打到侯爷的身上,却也不打听打听,侯爷眼里除了看得见夫人外,还能看见谁,痴人做梦,实在是愚不可及。
“没,没什么!”容佳失魂落魄的摇头,一路上心不在焉,若不是身边的丫头机灵,只怕不知道要栽倒多少次了。
翠儿送到门外,连寒暄都简短的很,挥一挥衣袖,留下背影,实在懒得应付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
“我终是比不得她啊!”容佳瞧着翠儿的背影,感叹道,她不过在侯爷的面前,露出些微的不妥,这丫头就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侯夫人她将人心拢的极好,这一,她比不得啊。
“姐比不得谁啊,我瞧着姐万般好,谁也比不得姐才是!”那丫头自然是知道容佳的心事,忙疏解自家姐的气郁。
容佳苦笑一声,长叹:“走吧!”
比得,比不得,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求的不过是能守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相争的意思,又何须处处比较?
她想了一下,又打起精神:“走,咱们去姑母那里坐坐。”
……
锦好托着下巴,想着那容佳,真是个奇女子啊,她这个妻子没有找她,她居然敢找上自己了,看来长公主的狠话没有吓到她。
嗯,这算不算勇气可嘉?
还是男色太魅惑?
想到男色,就想到那个坏人。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往日里在街道上露个脸,这多少大姑娘媳妇的眼风就跟过来了,等他回来,再好好的兴师问罪,还不认识,不认识都找上门来了,若是认识,岂不是要打上门来了?
正想着给如何兴师问罪之时,就听的有人敲门。
锦好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继续想她的十八酷刑,有离儿在,自会出头。
“咯吱”一声,门打了开来,人影微晃,却半响没听到脚步声。
怎么回事?
锦好错愕的抬起头来。
晚霞的余光中,离儿的身边,立着一个身姿如松的男子。
他此刻正扬着眉头,笑的开心,眼底却全是促狭。
“表哥。”锦好忽然跳了起来,又惊又喜,站起身子,就要往他扑过去。
金翰林却还在她没有迈开步子的时候,大笑着冲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抱住,还旋转了起来。
“哈哈……”旋转的弧度,让她笑了起来,边笑,边叫着:“表哥……”
这一刻的锦好像是个快乐的鸟,张扬的笑着,而金翰林的怀抱就是她快乐的蓝天。
鱼儿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蓝天,而金翰林就是她的水,她的天。
伸手,搂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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