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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父皇,母后,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没有做过秽乱之事,请父皇母后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秦苏哽咽了一下,暗暗咬了下嘴唇让自己勉强压下情绪,做低了姿态娓娓道来:“头前儿是儿臣身子乏了与母后请辞向回寝宫歇息,路上遇到三表哥的厮顺六,是表哥突然身体不舒服,他一时找不着人帮忙,就叫了我去看。儿臣当时也是想着在宫里,儿臣也好歹算是半个主人是该帮衬着些,然后就跟着顺六去了那边的偏殿。当时见着表哥昏昏沉沉的像是头疼的样子,我便叫了采兰带着顺六回我宫里去取些药油过来,可是不想他们才走了不一会儿表哥他——表哥他——”
她着便有些难以启齿,以袖子遮挡了半张脸孔往旁边去抹泪。
既然现在蓝玉华被怀疑神志不清,她断没有不利用这个机会的道理,只要能够坐实了蓝玉华头脑不清楚的辞,之前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可以适当的压下去,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
这会儿秦苏已经计较的很清楚了,采兰和顺六两个不知所踪,她现在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多半是这两个死奴才也被人买通了故意的陷害她,但她也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口供合一的问题,横竖两个奴才而已,到时候真的对质起来,景帝断没有相信他们两个而舍弃自己的道理。
既然打定了主意死扛下去,她就哭的就越发哀怨。
景帝看了浑浑噩噩的蓝玉华一眼,像是有些信了,稍稍缓和了语气对管海盛道:“找个人去看看,那两个奴才在哪里?”
按理采兰和顺六两个若是真如秦苏所言这般回去取药油,眼下怎么也都该回来了。
管海盛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了秦苏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领命去了,不多时井子便带着林太医匆匆赶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贤妃娘娘!长公殿下万安!”林太医对此间情况不甚明了,但只见在场众人的脸色也就知道事情非比寻常,只就本分的垂着头不去胡乱揣测。
“太医免礼!”景帝在这个时候定然是不肯多言的,萧文皇后就代为道,然后抬手指了指蓝玉华,“林太医你去看看那孩子是怎么了?”
“是!”林太医弓着身子道,转身把携带的药箱放到稍远的一张桌子上,然后过来给蓝玉华把了脉,又掀开他两边的眼皮看了看,脸上神色越发凝重。
蓝李氏紧张的搅着手里帕子,不安道:“太医,我儿子怎么样了?”
林太医不语,又半眯着眼睛皱眉诊了一阵,转身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就着蓝玉华身上几处要穴扎下去,蓝玉华却都始终毫无反应,只就眼神时而混乱时而惊恐的不断变幻。
林太医诊到最后已经汗湿夹背,终于在萧文皇后再次开口追问的时候抹着汗跪下去回道:“回禀娘娘,微臣诊断了蓝公子的脉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既不像是受创也不是中毒,可是——可是——他这症状,大约就是失心疯了!”
失心疯?疯了?就这么毫无征兆,好端端的就疯了?
蓝李氏一个踉跄,险些昏厥,蓝光威急忙抢上前去一步扶住她,焦急道:“夫人!”
“老爷!”蓝李氏泪盈于睫悲戚的看着他,下一刻就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
蓝光威一共三个嫡子,蓝玉桓稀里糊涂的惨死,蓝玉衡又病在榻上,蓝玉华虽然不成器,到底也是他嫡亲的骨肉,这就莫名其妙的疯了?
三个儿子,在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折进去两个半,这个打击足够蓝光威消化一阵了。
他心中悲痛是真,但是眼下却不是和蓝李氏抱头痛哭的时候。
“皇上!”颓然叹了口气,蓝光威踉跄着上前,一撩袍角端端正正的跪在景帝面前,目光哀痛道:“微臣管教不严,年中的时候犬子就有过发病的迹象,是微臣思虑有欠周详,没有看好他,让他入宫闯下这等弥天大祸,微臣有罪。但请皇上看在犬子神志不清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蓝玉华得了失心疯,谁会跟一个疯子去计较?
可是秦苏却没疯,众目睽睽之下她被蓝玉华沾了身是不争的事实。
景帝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这样便更有可能要将这件事大事化了,可是她在蓝玉华是个正常人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何况他现在已然这般疯了呢?
“父皇——”秦苏忽而有些慌乱起来,急切的想要开口什么,但碍着林太医在场又只得生生咽下。
景帝眼神阴郁的看了蓝玉华一眼,转而对林太医摆摆手:“你先去吧!”
“是!”林太医转身去收拾了银针和药箱,又回来当众对众人行礼:“微臣告退!”
管海盛仍是打发了井子送他出去,只等着他甫一出了远门,秦苏已经迫不及待的扑通一声跪到景帝脚下央求道:“父皇,林太医也了,三表哥他病了,神志不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事都做不得数的,我们不要同他计较了好不好?”
她不能嫁给一个疯子!绝对不能!
她这样来便是嫌弃自家儿子了,蓝玉华好的时候对她是怎样的死心塌地蓝光威和蓝李氏都不傻,这会儿夫妻正双双沉浸在伤痛中,骤然再被秦苏火上浇油的一刺激,不免双双红了眼。
景帝斜睨秦苏一眼,不置可否,沉默片刻他倒是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沉声道:“管海盛,那两个奴才怎么还没找来?”
他这样来,便是要最后从那两个奴才口中再确认一遍,如果证明确有其事,这门婚事秦苏指定是赖不掉了的!
“父皇!”秦苏突然就有些绝望,凄声叫道。
“这——”管海盛为难道:“奴才已经让人去找了!”
景帝的耐性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更是暴躁的几欲发狂。
他左右看了眼,不耐烦道:“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当时在场的侍卫和宫人大都被处置了,无人应答之下陆贤妃只得站出来回道:“当时——好像是安国候的六姐无意间走到门口,后来刚好苏统领带人巡视经过的吧!”
朝臣之女不比奴才,景帝还不至于暴戾到那种不计后果的地步。
现下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头疼的毛病又要发作了,只恨不能马上将此事处理了走人了事。
“他们人呢?都叫进来见朕!”景帝道。
“苏统领还在当差呢皇上!”管海盛道,至于赵水月么——
他正想着派人去找,门外侍立的连子便是急忙道:“回皇上,赵六姐就在宫外候着呢!”
管海盛闻言,松一口气,急忙对他招招手道:“快去请进来吧!”
连子应声,一路跑的奔出去,片刻之后就引着神情拘谨、柔柔弱弱的赵水月进来。
秦苏恨恨的等着她,眼中警告的意味近乎有些明目张胆。
赵水月看到她便只作视而不见,规规矩矩的跪地参拜:“臣女赵水月,参见皇上!”
“起来回话!”景帝缓慢的揉着太阳穴,微眯着眼睛打量她一眼道:“早前那会儿在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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