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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中又有那么一丝惬意的慵懒,竟然——
像个妖精!
她这般模样也是白奕前所未见的,目光疾闪之下,他却匆忙移开目光,躲开她的注视。
秦菁看着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俊脸,略一怔愣,再稍一挪动身子腿边忽而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只就下意识的反应了一下,顿时也是全身的血液逆流,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再不敢移动一分一毫。
这样青天白日的,又是这么个情况——
两个人都各自羞窘的不敢多看对方一眼,半晌之后还是白奕沙哑着嗓子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个——”
脸上几乎马上要烧着了一般,秦菁便再也顾不得那许多的翻身滚到一旁,拉过被子蒙了脸。
被子底下静悄悄的,唯一可以听到的便是自己没有节奏的呼吸声和一下快似一下的心跳声。
旁边的白奕心翼翼的越过她去,下了床。
秦菁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虽然不想见人,她强忍了一会儿还是试着拉起被子一角看过去,这一看,刚刚好就和白奕一直锁定在这里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白奕站在床边,背对着窗口,脸上表情分辨的并不十分分明,秦菁依稀能够辨认出来的便是他微抿的唇角和眼中深不见底的眸光。
记忆里,她还从不记得他曾用这样深刻而厚重的目光与自己这般长久的对视过,这一刻的白奕,看上去像是有那么一丁的不同——
但到底是哪里不同,秦菁又收不上来。
被子底下秦菁就只露了个脑袋,目光略带几分拘谨和羞涩的看着他。
半晌,白奕却忽又再倾身下来。
秦菁看在他落在床帷上的影子一一的压下来,心里不觉又有些紧张,然则这一次他却没有半分过分的动作,只是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抱了抱。
“秦菁,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别人那样去争去夺去抢了,你也一定相信我一次好吗?”他这样着,随后闭眼,将自己的鼻息埋藏在她散乱下来的发丝间用力的嗅了嗅。
以前他不争不夺不抢,过的随意自在,现在他不是已经在帮着自己谋划争夺了吗?
秦菁一时有些没太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白奕却更像是压根就没准备听她的回答一般,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的对,你是我的劫,这一生,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样着,他便自顾于眉目深处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休息吧,我约了萧羽,已经迟到了。”完,他便再次抽身才床边移开,走到外间整理好衣服、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秦菁一直看着他的影子在门口的窗纸外彻底消失不见,这才翻了个身拥着被子闭上眼。
这个屋子是白奕睡过的,枕头被子上面隐约似乎还有他的味道在盘桓。
双颊上面飞红的燥热不曾散去,秦菁以为她是睡不着的,但是再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日暮时分,夕阳的光影打落在半透明的白色窗纸上,暖融融的让人有种想要沐浴在这光影下再睡过去的冲动。
秦菁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正在床边摸索着穿鞋,外头灵歌正好推门进来。
“公主醒了?”她笑着抬捧出手上提着的一个食盒在秦菁面前晃了晃:“四公子刚打发月七送了这个过来,是估摸着你这会儿差不多也该醒了。”
“哦!”秦菁朦胧着应了一声,穿鞋下地。
方才睡这一觉,她的发髻已经乱了,这会儿索性就整个解开,把头发披散下来。
灵歌把那食盒放在桌子上,秦菁解了头发走过去打开,里面上层是四碟精致的菜,下层一盅汤配着一碗米饭,应该是刚做好紧赶着送来的,还冒着丝丝热气。
灵歌手脚利落的将里头饭菜拾掇起来,道:“公主您先换身衣服,奴婢去给您取湿帕子,先洗把脸来提提神。”
“嗯,你去吧!”秦菁头,待到她出门自己也走到门口舒活了下筋骨。
这里处于边陲之地,四境荒芜,尤其是冬日里,这冷还跟别处的不一样,但凡穿的少了,就有种寒气入骨的刺痛感。
也许是在屋子里闷的久了的缘故,秦菁一时倒也觉不出怎样的冷来,只是这边才堪堪深吸了两口气,院外端着热水进来的灵歌却是吓坏了。
“公主,外头天寒,心别受了凉。”灵歌一跺脚,急忙快跑两步过来,也顾不上先把脸盆放下,直接用自己的身子把秦菁挤进门来,回头搁了脸盆再转身砰的将房门合上。
“我没事!”秦菁无奈的笑笑,探了双手浸在那温水中净手。
“那也不成!”灵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难,转身去盆架上取了干帕子过来扔到水盆里浸湿,一边道:“公主您是没在这里呆过,有一年舞晚上起夜受了凉,就那一次,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热,差——”
她话到一半,又恍然察觉自己失言,略显尴尬的微笑了一下,就闭了嘴。
灵歌与旋舞不同,心思玲珑又是个周全的个性,会这般失态,想必那事对她的触动一定很大。
秦菁察觉到她眼底一晃而过的黯色,就又不免多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跟旋舞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嗯!”灵歌头,唇边始终带一抹笑意,并不十分避讳提起她们的过去,只就淡淡道:“舞三岁的时候,家乡那边闹瘟疫,死了数千人,他们都去了。”
这样的故事太过厚重,其实秦菁并不喜欢,于是便不再多言。
她接了灵歌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把脸,借故转开话题道:“他呢?”
因为正在走神的缘故,灵歌是反应了一下才恍然明白她所指是白奕。
不过她的性子稳健,倒不如墨荷他们那般愿意取些儿女的酸话来打趣,只就微笑着回道:“早前儿那会儿四公子出去了便一直没有回来,之前月七回来送食盒的时候是跟着公子一起去了军营,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让公主用膳之后先休息。”
这一次她秘密出京,来的还是祈宁,绝对是犯了景帝的大忌讳。
秦菁心里很明白,这一次,哪怕现在军中是萧羽当家,她也是决计不能在此间公开露面的,一旦被人洞悉了她的身份,那么后果绝对的不堪设想。
“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去不得,秦菁索性也不再追问白奕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只就漱了漱口就坐下来接了灵歌递给她的筷子。
应该是考虑到她长途跋涉身上疲累会影响到胃口,是以月七送回来的这几样菜都没有太过油腻。
而秦菁的胃口也确实不太好,只喝了汤,米饭就着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公主是不舒服吗?怎么吃的这样少?”灵歌皱眉,上前去探她的额头。
“本宫哪有那么娇弱?”秦菁笑着挡开她的手,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再抬头看看外头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忽而沉吟一声道:“对了,上回白奕过来的时候,如风也跟着他一块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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