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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伯伯,您多加小心。”公孙元紫恭敬的行了礼,目送皇甫敬德走出大门。
透过竹青素纱轿帘,皇甫征看到大儿皇甫敬德走了出来,他一推坐在身边的孙皇甫永继,低声说道“继儿,快去磕头求他给你爹请太医。”
皇甫永继点点头,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眼泪就立刻涌了出来。“大伯伯救命啊……”皇甫永继扑出轿,扑跪到皇甫敬德面前,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哭嚎起来。
皇甫敬德眉头皱起,他喝了一声:“皇甫永继,有话起来好好说,哭哭啼啼象什么样!”
皇甫永继自是不肯起来,还膝行几步企图上前抱住皇甫敬德的腿。皇甫敬德面色微沉,喝道:“还不扶他起来。”一名亲兵应声上前,大手一伸就象老鹰抓小鸡一般将皇甫永继拎了起来,皇甫永继就算是想出溜下去都不能够,他被迫站直了身体。
“求大伯开恩,饶了我爹吧!我爹虽然和您不是一个娘,却是一个爹生的啊,他可是您的亲弟弟……”皇甫永继见路人渐渐围拢过来,便哭的更加大声,口的话也说的格外清晰,确保能让围观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皇甫敬德面色阴沉,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泼了一身的脏水。什么叫“饶了我爹……”他何曾对皇甫敬彰做过什么。世人不明真相之时,通常有同情弱者之心。围观的路人见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年苦苦哀求一个冷着脸的大人,且不论真相如何,情感上便已经偏到皇甫永继这一边了。
坐在轿的皇甫征听到周围渐有议论之事,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立刻换上极悲伤的表情,从轿走了出来。
“敬德,你娘亲失手伤了你,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高抬贵手……”“乐亲王驾到……”皇甫征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一声大喝打断了。
围观之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出通路,只见一抬八人大轿由乐亲王府的家丁抬着来到了近前。添福打起轿帘,只见风姿如仙的乐亲王从轿走了出来。
皇甫敬德等人赶紧上前见礼,齐景焕亲手拦住皇甫敬德,含笑说道:“皇甫元帅免礼。”然后又扫了一眼已经深深弯腰和跪在地上的皇甫征和皇甫永继,淡淡说道:“武国公请起。”皇甫征站了起来,可他的孙皇甫永继却不得不继续跪在地上。
齐景焕这般的行为已经非常鲜明的亮出了他的立场,显然他是站在皇甫敬德这边的。
“武国公,不知道府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带着孙堵到公孙将军府门前胁迫皇甫元帅?”齐景焕的声音是淡淡的,可话的刀却锋利无比。
皇甫征心头突的一跳,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圣眷极浓的乐亲王。“王爷有所不知,是这样的……”
“国公爷说本王不知,可是当日尊夫人打伤皇甫元帅,皇甫元帅不得不小杖受大杖走,被迫离开了武国公府,当时本王可是亲自遇到皇甫元帅的。你说本王不知,难道说皇甫元帅已经被逼的有家不能回,要借住在公孙将军府,他还能去武国公府做什么事情么?”齐景焕一句接着一句,瞬间破了皇甫征设下的局。
围观之人不时发出“哦……”“对了,我就记得……”“原来是这样啊……”之类的感叹议论之声。原本大家已经有些淡忘了的武国公夫人殴打继,定北军大元帅皇甫敬德之事又被翻了起来。
皇甫征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这话他真是没法接。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会突然杀出乐亲王齐景焕这个变数。原本设定好的招数这下全都没法用了。
皇甫敬德也不知道为何乐亲王会突然出现,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证明他的无辜和清白。直到皇甫敬德看到了站在轿旁边,冷冷看着皇甫征的儿皇甫永安,他才略略有些明白。
“王爷,您不知道,犬敬彰病了,本公派人请大夫,可是大夫们受人胁迫,没有人敢过府看诊,本公与小犬素来不曾与人结怨,只有当日内……”说到此处,皇甫征看了皇甫敬德一眼,然后才又说道:“所以只能来求他高抬贵手,让人救救他弟弟吧,继儿说的没错,敬彰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这话听着奇怪,大夫不出诊,你就该去求大夫,如何不去求大夫,反而跑到这里来找皇甫元帅的麻烦?皇甫元帅是将军又不是大夫,难不成他会看诊?”齐景焕皱眉问道,问的皇甫征铁青着脸没法应答。他的言下之意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乐亲王怎么硬是听不明白。若不是受了皇甫敬德的威胁,大夫们怎么会不肯出诊。
皇甫敬德听了这番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心也纳闷的紧,他从来不曾做过威胁大夫之事,况且天下的大夫那么多,他也没那个本事每一个都威胁到吧。看到儿唇角勾起淡淡一笑,皇甫敬德突然明白了。鬼医华不治最宠**的徒弟可是他的儿呢,说不得是这小的手笔。
“王爷,大伯不发话,大夫们就不肯给我爹看病啊……”一直跪在地上的皇甫永继突然哭嚎了一声,声音很是尖利,刺的在场之人直皱眉头。
“皇甫永继,你放屁!你敢往我皇甫伯伯身上泼脏水,我必饶不了你……”随着一声大喝,冲出门的公孙元紫冲到皇甫永继面前挥拳便要打向他的面门。
“元紫住手!”皇甫敬德大喝一声,上前一步拦住公孙元紫的拳头,沉声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去。”
公孙元紫气恼的大叫道:“皇甫伯伯,这几日侄儿一直跟着您寸步不离,从来没见您做过那样的事情,可这小贼却诬蔑您,侄儿可受不了!您是保境安民为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大英雄,若没有您大败忽剌贼兵,我们大陈百姓岂有安稳日可过,侄儿绝不容这黄口小儿胡言诬蔑您!”
公孙元紫这一叫,围观之人立刻想起了被忽剌人屠杀的往事,想起了前些日正阳门下的献俘大典,想起来大仇得报的痛快。
“这位公说的对,皇甫元帅是我们的大功臣,我们绝不允许有人诬蔑他……”围观百姓的情绪立刻被调动起来,个个振臂高呼,人人用愤怒的眼神怒视皇甫征皇甫永继祖孙二人。
皇甫敬德心暗觉惊讶,这话不象是公孙元紫能说出来的。他看向公孙元紫,却看到了站在公孙元紫不远处的公孙元青。皇甫敬德这才有些明白,想来是刚刚回来的公孙元青暗教弟弟说这一番话的。这些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机灵体贴,皇甫敬德心极是熨贴。
皇甫征见此情形,他知道若是再闹下去会让事态朝着他最不情愿的方向发展。于是不得不向皇甫敬德低声下气的求道:“敬德,你弟弟病的很厉害,为父没本事请不到大夫,求你帮他请位大夫吧。”
皇甫敬德淡淡道:“国公爷位高权重尚且请不到大夫,本帅如今赋闲,又如何能请的动呢?”
皇甫征急道:“你能,你一定能的,你是大功臣,人家一定给你面。”
皇甫敬德神情仍是淡淡的,他向齐景焕躬身说道:“王爷身边也有大夫,不知道下官可否请他一请?”
齐景焕微笑道:“这个本王也不好替人做主,不如您自己与他说?”
皇甫敬德便向皇甫永安说道:“姜大夫,可否请你去武国公府为皇甫敬彰看诊?”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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