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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哦”了一声,接过信笺拿好,皇甫永安也伸头过来和妹妹一起看。
“是他,难怪我一看到他就恨的牙根直痒,原来就是他害了我们兄妹!”皇甫永宁愤怒的大叫一声,惊醒了趴在地上睡觉的阿黑。阿黑听到永宁发怒,腾的站起来仰天怒啸,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永宁生气它就生气,别管是什么事情,先吼了再说。
“永宁!”皇甫敬德皱眉叫了一声,又对阿黑说道:“阿黑没事,你继续睡。”阿黑却是不肯再睡了,跑到永宁脚边趴着,将硕大虎头搁到皇甫永宁的膝头,亲昵的蹭蹭她的手以示安慰。
皇甫永宁摸摸阿黑的头,缓声说道:“阿黑,我没事儿,就是找到仇人了。”阿黑虽然并不明白仇人是个什么东西,可它听的懂皇甫永宁的语气,它顶了顶皇甫永宁的手,然后咧开虎嘴,露出雪亮尖利的虎牙,神情极为狰狞,它仿佛想告诉皇甫永宁:仇人是谁,我帮你咬死他!
阿黑个子大,它将脑袋放到皇甫永宁的膝头,脑袋就能顶着皇甫永宁的胸腹了,这一幕看在齐景焕的眼中,真真憋屈的不行,那是他的媳妇儿,他都才靠过三回,这只臭老虎不晓得靠过多少回了,真是人不如虎!齐景焕心里酸溜溜的,恨不能变身为阿黑也过去蹭蹭,他媳妇的怀抱温暖又舒服,那感觉真是美极了。
阿黑的感官何等敏锐,齐景焕盯着它看,阿黑立刻感觉到了,它猛的调转虎头,向齐景焕甩了一个示威加宣示主权的威胁眼神。只是齐景焕已经知道了阿黑的底细,自然也就不再怕它了。反而似笑非笑的瞧了阿黑一眼。阿黑不高兴了,扭转虎头用力在皇甫永宁怀中蹭几下,然后再扭头去看齐景焕,齐景焕被阿黑的举动闹的哭笑不得,得了,现在不是和这头老虎置气的时候,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暂且忍了。
皇甫敬德三父子的精神全都集中在那封信上,并没有注意到齐景焕与阿黑的眉眼官司。皇甫永安面色阴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爹只是不让永宁动手,可没说不让他动手啊,做为新一代鬼医,他想将谁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焕儿,多谢你帮为父查出真相,等人证抵京之后,便秘密送到这里,此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为父自有主张。”皇甫敬德不想让女婿的保命实力暴露于人前,便如此叮嘱起来。
齐景焕明白岳父的一片维护之心,自然没有二话,立刻站起来躬身应了。皇甫敬德压压手,缓声说道:“焕儿,坐下说话。”齐景焕才又坐了下来。
“爹,您打算怎么做?”皇甫永宁急急的问道。
皇甫敬德沉沉说道:“永宁,你不要着急,爹要借此事另开一宗,让你哥哥光明正大的回到爹的身边,然后再报你们娘亲和你们兄妹的大仇。这事爹会一一办妥,你不必过问。爹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派你去做。”
皇甫永宁立刻追问道:“爹,您让我做什么事?”
皇甫敬德摆摆手道:“不急,明天再说。阿仁,时候不早了,你先陪焕儿回府吧,他如今看着身子骨是好些了,可也不能太劳累了。”见齐景焕在府里跟着忙了一整天,脸上却没有太多疲惫不堪之色,皇甫敬德心情好了许多,若是齐景焕的身子骨也硬朗起来,他可真就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女婿了。
齐景焕能感觉到他岳父对他亲近多了,心里很是高兴,他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也不再上赶着表现,只起身告辞,皇甫敬德带着女儿亲自将他送出府门,看到一行车轿走远了,父女二人还有阿黑方才折返回去。
“爹,您到底安排我做什么事呀?”皇甫永宁复又追问起来,她若是不追问清楚,今天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着的。
“永宁,你知道你是女儿家。”皇甫敬德问道。皇甫永宁疑惑的点点头,自从她被她爹找到之后,她爹一直这么告诉她的。只是自小生长在军营之中,皇甫永宁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家和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她不明白她爹干嘛把这事儿拎出来单说。
“永宁,爹对不起你,你娘亲早逝,爹也不会教女儿,所以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今我们回到京城,你也该学着做一个真正的女儿家了。所以爹打算请你公孙奶奶到咱们家住一阵子,教你如何做女儿家。”皇甫敬德一气说出了的自己的安排。
“爹,我就是女儿家,为什么还要学着做女儿家呢?”皇甫永宁不解的问道,她真没觉得的自己有什么不好的。
皇甫敬德被问的哑口无言,可他又不能直接粗暴的告诉他女儿,你虽然是女儿家,可是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所以才要学。皇甫敬德极疼女儿,当然舍不得打击女儿的信心。他可不能让一向自信飞扬的女儿因为被否定而困惑迷茫。
“呃……永宁,女儿家有很多东西要学的,可是爹是个男人,完全教不了你,所以才想请你公孙奶奶教导你如何更好的做女儿家。”皇甫敬德想了一会儿,才组织出这般委婉的言语。
皇甫永宁困惑的点了点头,闷声“哦”了一句,她的直觉告诉她,公孙奶奶将进行的教导一定会让她很不愉快。可是那是她爹要求的,就算再不愉快,皇甫永宁也要坚持下去。总不会比练武还辛苦吧,皇甫永宁暗暗想道。
忙碌了一整天,定北侯府上下人等都很疲劳,他们累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神。自皇甫敬德以下,人人都觉得他们宁可上阵杀敌,也不愿意迎来送往的,说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话,笑的脸都僵了。所以齐景焕一走,皇甫敬德立刻下令关闭府门,让府中之人都能好好放松一回。
定北侯府的人是放松了,可燕京城其他王公亲贵的府上,却因为议论定北侯府之事而热闹了许多,这份热闹甚至也传到了宫中。
高三保将一份密折交给昭明帝,昭明帝扫了密折封面的暗记一眼,知道这是有关定北侯府的密折,便立刻亲自动手破开火漆封印,展开折子细细看了起来。如今昭明帝最关注的就是定北侯府的动静了。当日齐景焕在金殿跪求赐婚,昭明当时并未多想,顺着侄子的意思赐了婚。可是回宫之后,他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对劲儿,帝王的疑心病一犯,什么最宠爱的亲侄子就都靠后了。
看完密折,昭明帝面色阴沉双眉紧锁,好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高三保也不敢言语,只静静的侍立于一旁。
“三保,定北侯府中有人么?”昭明帝突然开口问道。
高三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回皇上,定北侯府的下人皆是定北军中退役的伤残老兵,安插不进去。”
昭明帝面色更加阴沉,冷声道:“岂有此理!”做皇帝的疑心都重,在重要的臣子家中安插眼线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如今听高三保说无法往定北侯府里插人,昭明帝无法得到有关皇甫敬德父女的第一手信息,他岂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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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医生去检查身体。先更五千,晚上再更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