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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北疆苦寒,地里的出产很有限,百姓们苦干一年,也不过能得到勉强糊口的粮食,所以并不愿意与那些关外部族交易,因此每到冬春之时,还是要很打上几仗的。近些年我们定北军军力大增,若非逼到绝境,那些部族也不敢越境打草谷……”皇甫敬德边回想边说,整个人的神情都不平日不同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北疆。
齐景焕听罢岳父的话,沉思了许多,可到了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他心里是个有想法,只是他心里很明白,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至少在他皇伯父当政时期不可能实现。若是将来继位之君是个有远见卓识的,或许可以一试。
“焕儿,因何叹气?”皇甫敬德问道。
齐景焕看向他的岳父,很郑重的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一直在想,为何所有的边境部族都想狠狠咬我大陈一口,难道真的找不出一条和平共处之路么?连年征战,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双方百姓,冤冤相报,何时才是个尽头?”
皇甫敬德沉默许久,方才沉沉说道:“焕儿,从前我大陈国力强而军力不强,好比三岁孩童手捧珠宝孤身立于闹市,过往之人谁都能轻易从这孩子手中抢走几件东西,几十年过去,大陈边境上的各个部族已经养出了抢掠大陈边境的习惯,若是不狠狠打痛他们,他们就不可能消停。和平,从来都只是建立在国家强大基础之上的,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平只是个笑话。或许你现在想不明白,等有一日你能离开京城四处走走看看,就能明白为父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