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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岸边有个贵族想跟咱谈谈。”一个绑着头巾的水手晃晃荡荡的跌进了门来,显然还是不太适应颠簸的航行。
海盗的头领淡定的坐在圆木桶上,还得意的翘着二郎腿,身上打扮的却似跟个贵族样似的,不像其他的水手们用头巾包裹起头发,一头金灿的秀发自然的舒展开来,若不是船舱里扑鼻的咸鱼干味破坏了美感,倒还真跟城里的贵族没什么两样。
“让他进来,咱们好好谈谈。”海盗头领双手报叉搭在木桌上,神情自若。
不一会儿康特男爵便被领了进来。
“德克士,真没想到是你。”康特看到屋内的德克士不由得大吃一惊。
“牛皮康特,好久不见。”德克士倒是一点也不兴奋,反倒是把脑袋侧到一边的手上托着。
康特显然是激动过了动,既然是老熟人了就不必拘谨那么多,直接是从旁边挪了木板子凑合着就座了。
“德克士,我这次来是来跟你和谈的,怎样,有意愿吗?”德克士是一脸嫌弃的把桌子往外推远了一点,好让这家伙的嘴气不要飘过来。
“条件是什么。”德克士直接是招呼手下弄了两条咸鱼摊在了桌子上,比起康特这家伙的骚气味,德克士宁愿呼吸来自海洋的芬芳。
康特是没想到事情进行的那么顺利,直接是掏出了一个手指头比划了下,又是张开变成了巴掌。
“领地商人一个月的税负,500索尔,怎样?考虑一下呗。”康特是丝毫没有顾忌,只是像老朋友谈价钱一样。
德克士揉了揉自己眼睛,又是扭过头去看了看后面的两个沉甸甸的箱子,一言不发。
“反正你这几天也没什么收获,这桩好买卖稳赚不赔。”这下子轮到康特着急了,看着德克士的这样子,他又开始自吹自擂了起来,德克士脸上写满了嫌弃。
“得了得了,别扯些没用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还提个不停,现在我已经是英格兰的子爵了,不想再理会你那套。”德克士是听得不耐烦了,挥手打发起来。
“德克士啊,咱们以前可是一起赌过钱的人啊,在抵也算得上是老交道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黄了啊。”
德克士却是已经阴沉得像是黑炭一样,“得了吧你,次次都是输了钱喊我去撑场子,我跟你讲,这事你得拿出诚意来,少说得这个数字。”
德克士又是掏出手比划起来,康特自己的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
“1000索尔的话,不就是梅涅爵士最后的底线了吗?若是按照这个价格,自己这边却是没有油水可捞了。”康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斡旋一下。
“800索尔,怎样?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你们这几天的收获加起来也不到五分之一吧。”康特身为城里的贵族,自然是对这几天的损失情况有所了解,虽然海盗恼人,但是总的来说整体的损失并不没有多少。
“呵呵,是吗。”德克士的身子略微往前靠了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喂喂喂,德克士,你要干什么。”
康特已经是被德克士的手下把手脚给人扎得严严实实,扔进了布袋子里,像滚桶一般溜到了甲板上。
“德克士,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还是个贵族,你不能这样对我。”康特一直在里面嚷嚷道。
德克士一脚踩住了布袋正中间的位置,好让这个不消停地家伙能定在晃悠的甲板上,还若无其事的掏了掏耳朵。“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后悔是塞进袋子前没把你的嘴巴堵起来。”
“放心,我不会宰了你,只是让你吃点苦头而已,就像你以前戏弄我一样。”德克士又是象征性的踢了一脚布袋子,便是吩咐手下把布袋口子扎紧吊起来。
“德克士大人,我知错还不行吗,我不应该把马粪兑到你的牛排里的,我不该再你的果酒里撒尿的,放我一马好不好,求求你了。”
康特这下终于知道是大难临头,一直在布袋子里呻吟挣扎着,一旁的德克士已经是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
“比起这些,我更讨厌你那夸夸其谈的贱嘴,永远不知道消停,还带着一股发霉面包的臭味。”
“呵呵,真不知道那么能侃大山的你在注水之后会不会有长进呢,还真是让人期待,喂,绳索放快点。”德克士全然不顾康特的叫唤,只是笑嘻嘻的瞅着康特被吊着缓缓放入水中。
冰冷的海水渐渐没入布袋里,康特被刺激地是瑟瑟发抖,海面上不断地有泡泡冒出。
“对对对,就是这个节奏,先吊上来,再放下去,又吊起来。”德克士不亦乐乎地踏在船舷上看着康特狼狈不堪的样子,一个劲地在那里噗嗤地笑。
“不知道你跟咸鱼相比,哪个更咸呢,哈哈哈哈。”
下午,翁弗勒尔郊外
“布鲁诺,咱们没有走错路吗?怎么现在都没见到影的?”伯纳德又是一如既往的困惑起来。
“放心,肯定没错的,相信我啦,这路程大概是还有一小时的距离。”李沛军自打学了导航之后,目标的路径上都自带了一个个绿色光标,就像是游戏里面的自动寻路一样,不过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
伯纳德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可没有北极星啊,你可别像蒂德尔那家伙。”伯纳德想起了那天晚上被这个不认路的家伙带偏的悲惨遭遇。
“什么啊,什么啊,如果不是我带错路,我们也不可能发现爱德华的阴谋,及时赶回城堡啊。”蒂德尔显得有些不服气,还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威胁起来。
李沛军望了下远处一望无际的平原,偶尔视野里还会出现几片庄园,又是瞄了眼旁边一直延伸的河流,倒吸了口气。
“没错的啦,快了快了。”李沛军安慰了下焦躁的伯纳德。
此时的塞纳河,倒不如自己在欧洲游学时那般清澈干净,只要是经过有人烟的地方,就会有阵阵恶臭飘来,应该是把这里当做了天然的排污渠道,河面上偶尔有小木筏经过,倒是鲜有大的商船通行,这些李沛军都看在眼里。
“这里应该就是了。”李沛军瞅见面前的导路光标消失了,抬头望去,不远的地方就布落着一座被城堡围起来的小城,视野里还看得见海的,大风一吹还有阵阵鱼腥味。
不同于鲁昂,白天的翁弗勒尔倒显得过于冷清,像是座鬼城一样,再走进一点,城门也是紧锁不开的状态,一切都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海盗攻占了这里?还掳走了全部的居民?公爵人呢?”李沛军带着一系列的疑问,缓缓朝着城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