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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一开始还有些发愣,可仔细一想这个名字,便知道是谁了。
那不正是诬陷卢植的那个左丰吗?
“你立刻去把程昱叫来太守府,就说左丰来访,我让他过来的。”
那侍卫兵点头称是,便立刻离去。
这时,一旁的典韦走了过来。
“主公,这厮来此作甚?难不成又想来诬赖主公不成?”
典韦站起身来道裴文身边,色内厉荏的说道,他可是见识过左丰,就连卢植都被他弄下马,如果他想要陷害裴文,估计更是容易。
“不用了恶来,相信他这次远道而来,绝不是简单的诬陷我,你放心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完,裴文也顾不上洗漱,连忙朝着太守府走去。
蹋顿见裴文如此急迫,有些担心,走到了典韦旁边。
“恶来兄,这个左丰是个什么人物?”
典韦听后啐了一声,说道:“哼!一个阉人而已。”
裴文快步来到太守府,就见太守府门口有一个衣衫褴褛,穿着破烂的人蜷在那里。
既然他说自己是左丰,那就肯定是无疑,只不过这打扮
“请问阁下可是左丰大人?”
裴文来到左丰面前,一把将他搀扶起来,本还以为自己刚训练完没有洗澡有些失礼,可跟左丰相比,自己简直是太干净了。
左丰瞧清楚来人正是裴文,顿时哭了出来,一把将裴文抱住。
“裴大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裴大人。”
尖锐的嗓音本就让裴文十分的不舒服,再加上这浑身的恶臭以及肉麻的动作,绕是以裴文的定力,竟有一种想要捅他一刀的冲动。
最后还是理智的拍了拍左丰的后背,毕竟在洛阳,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敌人,那就是何进,他还需要通过左丰来连线上十常侍张让。
一定程度来说,这左丰可是自己能够顺利发展的保障。
“左丰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谁害的左丰大人如此?”
左丰一边哭,一边用尖锐的嗓音在裴文耳边说道。
“裴大人,我原本是奉了张让大人之命,前来柳城找你商谈一些事情,可谁知道,这半路竟遇到了山贼,幸亏我带了些侍卫,在他们的保护下,我才得以逃生。否则否则我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裴文顿时感觉头大,这是他来到乱世以后,第一次与太监近距离接触,可谁知这第一次接触,就如此‘亲密’,实在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左丰所说的话却是让裴文眼前一亮,张让主动派人来找自己?这算是示好么?
“是哪里的山贼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劫掠左丰大人,左丰大人尽管告诉在下,在下这就派兵去剿了那些宵小之辈!”
裴文的神情十分的震怒,也趁机把左丰推开,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那我就多谢裴大人了,那伙山贼就在幽州北平一带,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汉民还是异族,总之他们很可怕。”
提起那些山贼,左丰仿佛受惊一般,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了裴文的手上。
裴文顿感一阵恶寒,但也不好太过,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
“左丰大人想必一路受尽了磨难,我这就命人先带做大人洗漱一番,然后在忠义饭庄备好酒菜,等左丰大人。”
左丰听后,看了看自己,顿时也是皱了皱眉。
“也好,这一路上都是些贱民,我现在都臭死了,那我这就去沐浴一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玫瑰浴?”
左丰的话让裴文一愣,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呀!就是在浴盆里放很多的玫瑰花瓣,你们这些上战场的人是不会懂的。”
裴文这才恍然大悟,感受着满身的鸡皮疙瘩,裴文笑着说道。
“有的,当然有。”
裴文叫太守府的下人,带左丰去洗澡,并与左丰说道。
“左丰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和他说,我这就去忠义饭庄,让他们准备一桌酒菜,好好的给左丰大人接接风,洗洗尘。”
“还是裴文大人贴心,等我一会儿。”
左枫在下人的服侍下,离开了太守府,临走之前还不忘给裴文抛了个媚眼儿。
瞧着左丰渐渐离去的身影,裴文打了个激灵。
内心一阵腹诽,真不知道这汉室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每天跟这些阉人待在一起,想想都恶心。
感受着身上还残存的左丰身上的恶臭味,裴文也赶忙回太守府洗了个澡。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程昱已经等在大厅里面。
“主公,来人确定是左丰?”
裴文点了点头,说道。
“是左丰,只不过被山贼打劫了,看起来与乞丐无异。对了,他说他这次是奉十常侍张让之命,前来与我商讨些事情。”
“哦?张让?难道那张让想要主动与主公示好?”
程昱缕着胡须,轻轻说道。
裴文点了点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张让比我想象的来得要快。”
程昱惊讶的看着裴文,说道。
“难道主公早就知道这张让会派人来找你?”
裴文点了点头,继续整理着衣服,这汉朝的衣服是真的难穿,尤其是这种官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又热又不舒服。
“主公是如何看待这左丰一事?”
“我的想法到比较简单,这张让虽然权力很大,也深受灵帝的看重,但他也并非谁也不怕,至少那大将军何进以及何太后还是让他十分忌惮的,尤其是在如今的情况,黄巾军士气日益渐衰,汉军捷报频传,这大将军何进的声望权利也是日益壮大,这让张让感到了不安,所以他要寻找盟友。”
见程昱点头,裴文继续说道。
“因为我的身份还比较特殊,所以他会优先选择与我接触。首先呢,我们在柳城以及在广宗,都已经展示过我的实力,这是根本原因。其次,我杀了何进的侄子,那何进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使我获得了优先权。还有,我们曾经贿赂了左丰,与之示好,这是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