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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郭仁杰商量了些细节之后,石远心中对郭家的各个窑口也了解了不少。自己要做的就是写好透明玻璃制法的细节,以及如何流水线似的生产,做到量产。至于售价,却要等正式生产,结合原料,以及郭家的实际情况定夺。
在郭仁杰家中的窑口耽误了不少时间,几人才离去。后来又推不过郭仁杰的盛情,又在城中的酒楼吃了饭……要不是石远跑的快,郭仁杰那小子还要拉着他去秦河边的青楼呢……石远虽然很想去,但想到林映月那个小妞说的话,他还是忍住了“参观”古代青楼的好奇心,拉着小磊回了林府。
初春的天黑的还是比较早的,石远在回到林府的时候,府中的许多阁楼早已经亮起了灯火。
“小磊,你先回院中,我去下竹院。”石远在回自己院中的拱门前,却停住了脚步:想起林映月那个丫头今天在核对账本,这会恐怕还没有睡,刚好自己做的玻璃灯罩能派上用处……这才对着身后的小磊说道。
石远说罢,便向着林映月的竹院走去。小磊看着石远的身影,心中暗道:难道那郭家公子说的是真的?石哥和少小姐……
而石远此时却已经到了林映月的竹院,竹院内,林映月早上所在的那间书房,此时灯火依旧通明,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房中在灯下书写的身影。
“这小妞还真没睡?”石远心中轻叹,便抬脚向着楼上走去。没有白日里清露那丫头的刁难,石远这次自是很快便走到了二楼的书房前。
石远扣了扣门,半天却听不到房中的动静,于是石远便顺手将门推了开来。开门的声响,将正在低头写字的林映月惊了一下,但她却依旧没有抬头,而是随口说道:“清霜吗?不是让你去睡觉了吗?”林映月问完,却良久却没有听到回答的声响,这才抬头向门口看去。便看到了正拿着玻璃灯罩和玻璃镜子,贼眉鼠眼的看着墙壁上字画的石远。
“是你!你才刚刚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郭仁杰是不是带着你去了秦河边的青楼了?”林映月一见是石远,不由劈头盖脸,问出了一串问题。而石远听到林映月的问题,却不由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见到石远发笑,林映月不由皱眉问道。
石远这才停下笑声,开口答道:“没什么,只是方才你的语气神态,像极了一个在家等待晚归丈夫的小媳妇……”
“呸!我才没有等你……”林映月脸色通红,芳心乱跳,一时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我可没说你在等我。难道林姑娘你真的在等我?”石远抓住林映月的口误,嬉笑着问道。
“你……你!”林映月自知方才说错了话,脸色红的似要滴血,支支吾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看到这小妞的窘态,石远心中觉着好笑,却也没有在调笑林映月。而是找了个桌子将怀中的玻璃器具放了下来,这才开口说道:“我说老板,你能不能对你的员工保持一丝最基本的信任呢?你说我石远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就算去秦河的青楼,也是谈事应酬,绝对无关风月的!”
林映月还没有从方才的话中反应过来,此时依旧羞红着脸,低着脑袋轻声说道:“就算是谈事应酬你也不能去!”虽然声音轻微,但口气却异常坚定。
石远听到林映月不不讲理的话,心中连忙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没有和郭仁杰去青楼,要不然自己的麻烦怕是大了!林映月这丫头怕是会扣自己工钱的。不过这丫头怎么会如此关心这事,难道……“林姑娘,你这么关心我,不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我才没有!”林映月脸色更红,赶忙出口说道。
“这样就好!林姑娘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卓越不凡、帅气临人,魅力是挡也挡不住的,尤其你这样的小姑娘……喜欢我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石远头也没抬,张口就说了起来。
“哼!那你说说,都有哪些姑娘?”林映月却是一语道破了石远话中的诟病。
石远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目前还没有……”
林映月听到石远的回答,不由笑出了声,接着道:“你这人,就是如此自恋,天下哪有那个姑娘会喜欢你这浑人?”
“林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石远一脸不服气的问道。
“当然没有!只怕你比我说的更加不堪!”林映月看着石远的模样,嘻嘻一笑回道。
石远一翻白眼,看着林映月一脸报复的快感,只是以为林映月在报自己刚才调笑她的仇,便没有再争论。
林映月看到石远不再说话,心中以为自己“得胜”,便止住笑声道:“那你今天找郭仁杰做什么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没有惹什么事端吧?”
石远听到林映月的话,心中不由想起白家选婿的事,这小妞现在还不知,。也不知这算不算事端……石远心中想着,却没有说这事,而是指着桌上的玻璃器具说道:“我正要给你说呢,我今天去了郭家城外的窑口,这些便是我做的!”说完,石远心中却隐隐担忧:也不知道这小妞要是知道今天白家选婿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林映月自然没有在意石远心中所想,而是拿起桌上的玻璃灯罩细细的观看起来。石远的手艺自是算不上太好,但林映月却从来没有见过这透明的玻璃。微弱的烛光照在那些玻璃器皿上,那些器皿的棱角便闪闪的发出了亮光。根据石远的经验,女人对耀眼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这点不论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因为林映月此时已经被手中的玻璃灯罩深深吸引,甚至旁若无物。
“嗯……嗯”,石远看到这小妞如此沉迷,不由轻轻哼了两声。林映月这才反映了过来,但手中却依旧抓着那个玻璃灯罩,没有一丝松手的一丝,开口对着石远说道:“这些器皿着实材质确实挺漂亮的,就是这形状丑陋了些!也不知是窑口那个匠人烧制的!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
石远闻声尴尬咳了一声,出声说道:“林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肤浅,怎么能只看外表呢?这些东西叫做透明玻璃,别看外表丑陋,但作用可是不小呢!”
林映月听到石远的话,一脸疑惑,望着石远道:“这难道不是个装饰品吗?”
石远对着林映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要过林映月手中自己做的“灯罩”,然后解释道:“林姑娘,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外表剔透,形状丑陋的东西,却正是区区在下做的!它叫做灯罩,是用来罩在油灯上的!”石远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将手中的灯罩,罩在了林映月书桌的油灯上,虽然样子丑陋了些,但这灯罩的大小却也刚刚合适。只见原本昏暗的灯火,豁然变的亮了起来。石远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抬头对着满脸惊讶的林映月道:“林姑娘,我做的这灯罩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