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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放开我!”
“我叫你放开!你聋了?”
无视怀中人的怒吼挣扎,楚青抿着唇紧了紧她的身子依旧朝着回去的路急步赶着。忽然肩膀上传来一阵撕心般的疼痛,他终是忍不住痛吟一声放开了手!
凤若君从获自由便立即从他怀中退出拉开了两人距离,她侧头轻吐出一口血沫死死瞪着面前的楚青,一双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盛满怒意。
“你疯了?”楚青扫了眼被她撕咬得血肉翻卷的左肩不由皱起眉头,压下心头升起的怒意,“如果刚才不是我救你的话,你早跟那些士兵一样炸死在刑场了!”
“谁让你救我了!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文伯伯的遗体也不会就这样被毁了!”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咯?呵!”楚青仿佛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他的尸体上被抹了硫磺!知不知道刑场地下被埋了炸”
楚青话音突然一顿,看着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那你竟然竟然还敢一个人贸然行动?!”
“那又如何!文伯伯一生为奉青着想、为官清廉,没想到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血溅议事堂的下场!尸体再挂在外头受风吹日晒不说,还要终日面对城中百姓的唾骂!他自小便待我不薄,所以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楚青抿紧唇瓣,面对她此时一番愤慨之言,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喂,你去哪?”他抬起头却见凤若君突然掉头朝着另一头的方向走去,不由连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出声问道。
“滚开!”
凤若君一把挥开他的手,转头对上他错愕的神色,眼中满是盛怒之色,“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如今我的伤已经好了,也安全到了都城!任务完成了,你可以走了!从此以后咱们两个互不相欠!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着,她轻哼一声施展轻功毅然离去。
直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楚青这才回过神,顿觉心头怒火丛生气不打一处来!
“狗咬吕洞宾,算我自己犯贱成吧!”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怒吼着,随即转身抬脚气冲冲朝着来的路一路狂奔。
今天从刑场上回来之后他就发现她整个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果不其然在半夜去敲她房间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后,脑海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刑场上挂着的那具尸体。
就算是他冲动坏事好了!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都只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吗?犯得着跟他生这么大的气吗?
回到房间后楚青便将身子瘫倒在床,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自己头上,想起今晚发生种种只觉胸口处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让他气闷不已。
行!走就走!
明天一早他就启程回铸剑山庄!自己要是再插手管她的闲事他就不姓楚!打定主意后,他闭上眼强迫自己闭上眼,摒弃着心中杂念。
深夜
一袭黑色夜行衣的凤若君快速翻上奉青城主殿的城墙上,轻轻一踮脚借助脚下城墙的力道,身子顷刻间便跃到了半空中。
俯瞰着下面灯火通明的正片城主殿,直到那一角格格不入的暗处映入眼帘时,她心底没由来地一紧,随即快速朝那处飞去!
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空气中原本若有若无的一丝淡淡竹香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凤若君的身体轻盈地落在了院子里,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还有面前那依旧紧闭着的房门,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明明距上次离开也不过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再次来到这里却仿若隔世般,她敛了敛心神缓缓踱步上前,想要敲门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玄月那张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脸,那眼底的冷清让她现在回想起来心底都不由地打个寒颤。
一想到他当时一番决绝之言,自己居然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念此,凤若君有些颓然地低下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凤若君,你又在瞎想些什么呢!
视线在触及手中白色精致的瓷瓶后,她这才从有些凌乱的思绪中回过神,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丢出脑外。
既然玄月已然同自己断绝师徒关系,这噬髓丹的解药就当做是偿还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教导之恩好了,自己送完药立刻走便是。
心底打定主意后,凤若君便伸手轻轻叩门,等了许久却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似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身形一怔,索性直接推开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房间内没有人,她朝内室空无一人的床榻走了过去,坐在榻边弯下腰轻轻嗅着那折叠地十分整齐的被褥上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竹香。
半响后才微皱着眉坐起身子,眼底不由地闪过一丝困惑,这被褥上的香味已经淡的几乎嗅不到了,显然这被褥的主人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再这里睡过了。可是会去哪里呢?离开了皇宫吗?不,不可能,依自己对凤枭的了解是不可能放他离开的,更何况他现在内力全无
感觉到隔壁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凤若君连忙跃身跳出窗外,一个翻身冲进隔壁的屋子里,揪住了一块白色的衣摆!
那人神色一惊正欲惊呼出声呼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给我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人闻言身子一僵,“大侠饶命啊!”压低的声音因心中畏惧之意而微微颤栗着,感觉到声音似是有些熟悉,凤若君眯起眼一把扳过面前男子的肩膀!
“逐月,怎么是你!”
逐月原本还想向对方求饶,谁料对方竟然认识自己,神色不禁有些错愕道:“你,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吗?”
逐月不由地眯着眼朝眼前的人凑近看去。借着门外透进的一丝不算澈亮的月光,终是勉强看清了面前女子的五官,依稀有几分当年的几分熟悉的模样,逐流有些不太确定地出声道:“你,你是若君小姐?”
“呵呵,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若君淡笑着,话语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语调。玄月呢?你和逐流不是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怎么没有看到他们两个?”
“这”逐月松开手,脸露难色,“这个奴并不清楚。”
将他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收尽眼底,突然瞟到他手上抓着的一个暗青色的布包裹。
“这是什么?”凤若君突然一把将布包裹抢了过来,扯开上面的活结将包裹内的东西抖了出来,两件月白色的轻丝质长衫缓缓散落在了地上,却是玄月平日里经常穿洗的两件衣裳。
凤若君冷哼着两眼骤得锐利地扫向身侧有些战栗的逐月,“你最好给我实话交待清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若君小姐饶命啊!”逐月连忙害怕地跪了下来,慌声道:“奴只是根据上头的吩咐来这里取公子余下的衣物送去缚月斋。”
“缚月斋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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