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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把心一横,手指匕首快速落下时,不料却被人忽然抓住手腕!
“说!你究竟是何人?”
凤枭缓缓抬起头,侧过脸见自己抓着的手掌心里赫然握着一把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玄月”微微有些诧异地看向眼前的人,见她眼底闪着寒意嗜血的光芒,哪里还有刚才的**迷离之色?
呵!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女人也是在逢场做戏!
意识到这一点,“玄月”不由地冷下脸,伸出一只手化为掌朝她袭去,趁她躲避的那一瞬间,立刻挣开她的手快速跳到了床下,满脸警惕地看着床上的人。
突如其来的变况让在房梁上观察情况的凤若君心中一惊,随即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不是他!以自己对玄月的了解,他怎么可能甘于委身于凤枭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正当她思绪神游期间,凤枭便与面前这个“假玄月”两人已经交手不下数十来招。
没想到此人竟然会功夫,而且还不弱!凤枭心中诧异的同时升起一起警惕之意。
见他出手每一招都透露着强大的杀气,显然是想要自己的命。突然余光扫到门口进来的身影,凤枭眼底不由地闪过一丝精光,“是谁你派来杀我的?”
“哼,想杀你的人太多了。”
“假玄月”冷笑一声,正欲出手时,突然只觉身后颈间一痛!
他咬着牙伸出手从脖子后拔出一根极其细小的银针,随即诧异地睁大眼,在凤枭冷嘲的目光下,身子瘫软地跪倒在了地上。
逐月!
房梁上的凤若君看到后来进来那人的面容,心中不由地大骇!
这逐月什么时候跟凤枭搞到了一起?
不,不对!凤若君几乎在心底下意识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
将那人眼中的阴晦之色尽收眼底,她不由皱起眉头,这人不是逐月!
她刚才清楚地看到了他袖子里射出了一枚银针封住了这个“假玄月”的穴道。逐流逐月自小跟着玄月,他们是不会这些东西的。
那这个跟逐月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子是谁?还有这个和之前那个跟玄月又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子凤若君感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要与之呼出,但一时又找不到可以打开这些东西的出口。
“奴该死,让主人受惊了!”和逐月长得很像的人跪在地上请罪着,见凤枭摆了摆手重新坐回床上,这才起身道:“主人,这个人您要怎么处置?”
“凤枭!你这个混蛋女人!我劝你最好是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替我爹报仇的人!”
瘫软在地上的“假玄月”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凤枭,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爹?”凤枭闻言讶异地挑了挑眉,“真是抱歉,我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你爹是哪位啊?”
“哼,我爹一生都在忠于奉青、兢兢业业,而你!你竟然”
“噢,我知道了!呵呵,咱们奉青的第一大才子文逸之文大公子是吗?”凤枭一脸恍然大悟,“呵呵,有意思!上次把你爹尸体晾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把你引出来,却让你侥幸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了。”
凤枭低低地笑出声来,突然眼睛一转,“影,把他的脸皮给我撕下来!我可是很想亲眼目睹一下咱们奉青第一才子的容貌呢!”
“是!”
“逐月”点头应声蹲下身伸出手在文逸之的发髻间摸索着,随即猛地一撕。
“轻点,可别把咱们文大公子原本的脸给撕破了。”听得下面传来文逸之的痛呼声,凤枭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不一会儿,一张清逸俊秀非凡的面容便出现在凤枭视线里,许是长时间未暴露在空气中的缘故,那面容的肤色显得有些不似正常的苍白,看起来给人一种病态的羸弱。
“啧啧,果真是个俊俏的人儿,怪不得勾走了都城那么多闺中待嫁女子的心!”
凤枭低笑着起了身,来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目光在瞟见文逸之胸前大敞的衣襟,见到那白皙肌肤上点点青紫色的痕迹后,不由地一暗,“要不,我们继续刚才的游戏好了。”
凤枭捡起地上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缓缓朝他走了凑近。
直到冰冷的刀面贴到自己的脸上,文逸之闭上眼,耳边响起凤枭阴沉的声音,“早听闻文大公子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在你的脸上与你下盘棋如何?”凤枭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随着话音落下,握着匕首的手腕快速流转,顿时血光飞溅!
“啊!”
文逸之痛苦的声音将处于震惊中的凤若君拉了回来,只见那左侧的脸颊赫然多处了一块九宫格的血痕。
文逸之忍不住开始扭动着身子大力挣扎着,却被身后“逐月”一把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丝毫,只能任由凤枭在他的脸上胡作非为!
听着他痛的哀嚎声,凤枭心中只觉一阵快意!
“哼!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们吗?”凤枭勾起唇角,望着他的眼底泛起丝丝冷意,“六年前为了得到你爹的支持,我母亲派人去你家提亲,你不接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扬言非凤若君那个女人不娶!就连文乾那个老匹夫也偏心于她!呵,现如今我不还是照样坐上了城主之位?你等了她那么多年有什么用?她不照样还是扔下你一个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你放心!我这人啊,平生最看不得的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走到一起!等杀了你,我马上就送她到下面给你一同团聚!”
“啊!贱人!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文逸之绝望地怒吼着,泪水不禁从眼中流出,顺着脸颊伤口上的血一同滑落,温热咸湿的泪水让脸上本就火辣疼痛的伤口更是痛到了心窝里般。
凤枭的一番所言如同在平地间炸开的惊雷般,让凤若君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拒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都没有听人说起过?
她从来没有想过文逸之会会对她直到耳边响起他如被激怒的野兽般嘶吼,凤若君整个人这才如同从梦中惊醒般。
“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凤枭勾了勾唇,握住匕首的手再次抬起,“哎呀,影,我的力道是不是没有把握好,流了这么多的血,刚画好的棋盘都看不清了。”话音落下,她便凑近文逸之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脸。
就在刀锋即将再次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凤枭只觉耳边一阵凌厉的劲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