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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夜好眠的邱月早已起床,简单地扎了一束头发,长发披在背上,一身素雅洁白的衣裙,淡雅地坐在书案前,专心致志地刻画着木板。
一眼望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黄玉燕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调侃道:“小月,你也快及笄了吧,有没有意中人?我给你做媒。”
听闻,秋季轻咳了一声。
倒是端着早膳进来的夏季脱口而出道:“小姐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夏季!”
小月的名誉因为祸害之说,人人避而远之,想不到竟然有婚约在身!
黄玉燕穿好鞋子兴奋地跳下床,好奇地眼睛盯着夏季催问:“真的?谁啊?哪家公子?”
秋季见小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介意和伤感,眉头才松缓,瞪了一眼夏季后接过话道:“不过已经没有了,黄小姐的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
黄玉燕抿抿唇,随手拿了个馒头走到邱月身后,忽地眼眸一亮。
木板上竟然没有先画上图直接刻画,而且每一刀都没有犹豫,坚定且深浅有度,这是何等精湛的刻画技艺!
黄玉燕敲了敲差点噎着的胸口,顺了顺气才惊叹道:“你竟然不用先画底图!这连木匠大师胡老爷也未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你到底如何坐到的!”
“你说的是京城第一木匠胡老爷?”夏季自豪道:“他怎能和小姐比,小姐的木刻技艺可是无人能比拟的。”
“夏季。”邱月望了她一眼,轻摇了摇头,遂淡声道:“底图我画在脑里,而且久而善之罢了。”
“何必谦虚。”黄玉燕轻抚着那一深一浅的纹路,甚是喜欢。
“小月啊,”黄玉燕忽地眼眸一闪,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塞入她手里,笑道:“送给你的,你看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交换一下东西,彼此友谊才长久嘛。”
瞧她眼眸贼兮兮的,邱月也不笨,岂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
“待完工,我让人给您送去。”
“太谢谢了,你真好。”黄玉燕兴奋得一把抱住邱月。
她是习武之人,秋季生怕她伤了小姐,轻咳一声,提醒道:“黄小姐,我家小姐身子弱,还望放手。”
“无碍。”在黄玉燕不悦时,邱月抬手示意秋季莫急后,转而向黄玉燕续道:“昨夜你不是说有急事需赶路回青岚城吗?走吧,我送你。”
其实黄玉燕还有一个很好奇的,就是她的未婚夫到底是哪位,可见她无意要说,只能独自默默地胡想了。
可谁也无法料到青岚城此时此刻却因这事议论纷纷。
“翰林院纪博士纪老爷嫡次子纪晓云!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无风不起浪,谁会平白无故拿纪府来说事啊。”
说着说着,闲来无事的人渐渐靠拢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起来,有一人声音浑厚有力地接过话道:“就是就是,听说纪老夫人因为招来黑乌鸦的事派老嬷嬷来退婚了,那老嬷嬷连邱府大门都不敢进呢。”
“可是这不是查出是招人污蔑的吗?”有一个年轻女子一看就不谙世事,一脸不解。
“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说话的中年男子在众三姑六婆的瞪眼下,讪笑续道:“我敢断定,纪老夫人早就想找机会退婚了,一个灾星祸害谁想要啊。这不借着机会退了吗?”
杨子明接过青岚城里连珍调查来的书信,看了来信不由也有些诧异,将信里的内容复述而来。
“娃娃亲,纪晓云?”齐禹为也为之惊讶,这事闻所未闻。
“是的,世子爷。”杨子明顿了顿接着道:“邱月小姐虽是邱府的嫡女,可却因灾星祸害之说被禁步在月亭苑足足四年。就在我们迁移进城时,听说被人诬陷招来黑乌鸦而被邱老太爷命令到这里清修。也因此纪老夫人派身边的嬷嬷退了婚。”
“这事闻所未闻,连珍是怎么得知的?”只是一晚时间,连珍就将这么隐秘的事也查得一清二楚?齐禹为有些疑惑。
“其实这事已不是秘密了。”在世子爷挑眉下,杨子明续道:“不知为何,这事全青岚城的人都知道了,此时正议论纷纷着。”
“什么?”齐禹为不禁沉眉,声音沉沉地道:“她的名誉早已不堪入耳了,竟还有人故意将此事透露出去,是想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吗?”
不知为何,齐禹为想看看邱月那波澜不惊的脸知道此事会有什么变化。
“出来,给我出来!不然我就火烧安理寺!”
“怎么回事?”
一向安静肃穆的安理寺突然传来怒吼声和打砸声,沉眉迈步出了房门的齐禹为大步来到前院,瞳孔瞬间收缩。
众人都替邱月抵住脖子的刀慌张无措,可她本人却丝毫没有慌张,仿佛这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刘公子,请放开我家小姐!你的问题方丈定会给你个答案,勿要一时冲动做傻事啊!”
秋季看着那锋利的刀尖在小姐雪白的脖子划了一条血痕,心猛然一抽,慌张无措更是懊恼自责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齐禹为跨步上前扫向秋季,她不是会武功吗!竟然连自家主子都保护不了!
“方才小姐送黄小姐一程,黄小姐说要和小姐单独聊几句便没有跟随上去,不料送走了黄小姐后,刘公子闯入寺内情绪激动下劫持了小姐……”
“秋季,怎么办!小姐她……她流血了!”夏季已然泪流满面,哭道:“世子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求您了……”
“李然!”刘宽眼眸一沉,恍然道:“虽然你穿回女儿身,可我还是记得你!你竟然欺骗我们!”
“刘公子请听我解释,我们从青岚城而来,男扮女装只是为了安全,请您谅解,请您放开我家小姐,有事坐下来慢慢谈可好?”
虽知刘宽因他娘和姐的死差点疯了,也知他昨天说了会来找方丈要说法,可秋季万万没想到他在清醒情况下也如此激动、疯狂。
“呸!”刘宽狠狠地碎了一口,冷嘲热讽道:“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昨日你是故意到我家里证实我娘和姐是否身亡对不对!还特意来说是要买木刻工具!”
齐禹为是听得摸不着头脑,他只知道邱月那少有波动的眉头一沉,声音淡然地道:“我累了,在你下刀前让我坐下,然后你再慢慢说。”
“……”
这叫什么话!她不是花容失色,不是安抚劫持她的人的情绪,而是让人家给她坐下?
众人无语了。
齐禹为本是凝眉的听了也不禁哭笑不得,她是真的天真还是冷静过头了?不过还真像她会说出的话。
若是别的姑娘,此时已经梨花带泪了。
“你闭嘴!”刘宽一愣后,厉声怒吼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祸害!灾星!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害人精!”
“你是谁?我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