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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犷的脸颊上,一道血线裂开,殷红的血液流淌出来,徐晃调转马头,伸手,抹掉脸颊上的血渍,看着眼前带着些许疯狂与兴奋地少年将领,目光变得颇为凝重起来。???
不管之前马的名声有多响亮,此刻真正对阵上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对方的本事。
“再来!”马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大喝一声,率先朝着徐晃策马飞奔过来。
“哼!”徐晃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紧跟着飞奔而出,两人的马都是大宛良驹,度极快,顷刻间已经交错在一起。
这一次,徐晃没有直接瞄上对方的人头,而是径直往对方兵器上砍去。
“咣~”
一声脆响,马的长枪被荡开,一力降十会,徐晃使得本就是力量型兵器,如今更是即将迈入黄金年龄,马年少轻狂,竟然妄图以力破力,这一回合,却是连手中的长枪都差点被徐晃一斧子震飞。
错马而过的瞬间,徐晃借着长枪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大斧回旋,在马背上一个转身,冰冷的斧刃朝着马拦腰斩来。
马此时刚刚收回长枪,遮挡不及,连忙一个滑身,四肢用力抱住马身,藏在马腹之后,险险避开这一斧。
两马飞奔出十余丈之后,各自勒转马头,再度对望,双方眼中,都闪过凝重的神色,马眼中带着一抹疯狂的笑容,他纵横沙场,十二岁便提枪上阵,却罕逢敌手,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猛地一震马缰,厉声道:“再来!”
徐晃心中有些腻歪,最烦这种越大越兴奋的疯子,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上了。
两马再次交汇,这一次却并未错马而过,而是非常默契的一勒马缰,两马并辔而行,马长枪舞动,搅动风云,徐晃一把萱花大斧大开大阖,撕裂空气,兵器碰撞的声音在狼山之下回荡,每一次碰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震荡开了一般。
须臾之间,两人已经斗了三十余合,却是不分胜负,徐晃战斧势大力沉,马却是枪疾马快,虽不如赵云那般凌厉,却煞气更甚,每一枪刺出,都带着一股有去无回的惨烈气势,令徐晃颇为头疼。
两人在马背上你来我往,坐下战马也不甘示弱,互相撕咬,虽不如两人斗的精彩,却更加惨烈,两人这边还没分出胜负,两匹战马已经撕咬的头破血流。
看着自己的爱马头破血流,皮开肉绽,两人不约而同的换了一记,各自拉开距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马。
徐晃面沉似水,看着马一脸心疼的模样,沉声道:“还要打吗?”
“今日便不打了!”马心疼的将长枪往马背上一挂道:“今日,便给朝廷一个颜面,这些羌人,送你了。”
说完,打马便要返回。
“等等。”犹豫了一下,徐晃看着马的背影朗声道。
“怎的?”马回头,瞥向徐晃。
“如此本事,何不效力朝廷?若你愿意,本将军可向陛下举荐。”徐晃沉声道。
虽然是个小疯子,不过这身本事,继续在这地方晃荡,就有些浪费了。
“朝廷?”马挑了挑眉,嘿笑道:“某不正是朝廷将领吗?”
徐晃见他避而不答,摇了摇头,没再多言,虽然有些惜才,但看对方的态度,自己提一下便可,犯不着屈尊降贵的去邀请,当下指挥人马去收拢那些羌民,这是几天来第一支选择归顺朝廷的羌民,虽然不多,但总是个好的开始。
另一边,马回了队伍,却见一名小将迎上来,看着马道:“大兄,那徐晃如何?”
“不比我差。”马有些心疼的翻身下马,找来另一匹战马骑上,扭头看了一眼徐晃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战意:“不过三年之后,可就未必了!”
如今的马还处于成长期,而徐晃已经快要接近巅峰,三年之后,谁抢谁弱可就不一定了,马有信心,三年的时间,定能将其战败。
“不过这般跟朝廷冲突,父亲会不会生气?”马铁有些小心的看了马一眼。
“这叫以武会友,你懂什么?不见那徐晃之前还想代朝廷招揽我吗?”马一仰头,傲然道:“父亲会高兴的。”
“是吗?”马铁有些懵懂的看了徐晃的方向一眼:“那大兄答应了吗?”
“笨!”马狠狠地敲了敲马铁的脑袋:“父亲都没答应,我们嫌操什么心?”
马铁有些委屈的揉着脑袋,不爽的道:“既然这么听父亲的,为何这次擅自出兵?”
“还不是韩遂那老儿!”马愤愤不平的道:“这老东西欺负父亲老实,上一次我看八成便是他出卖了我们,完了却出来做好人,也就父亲那般轻易地相信了他,总有一天,我要斩下这老儿的脑袋来当夜壶!”
“那关这些羌民何事?”马铁不解道。
“嘿。”马冷笑道:“这些羌民明着效忠我马家,暗地里却跟那韩遂不清不楚,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便不知道这西凉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你且记住,对付这帮羌民,莫要跟他们讲什么仁义,只要不服,先将他们杀上一通,等杀怕了,他们自然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了。”
“大兄,父亲说你杀心太重,要改一改。”马铁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那你跟我出来干嘛?”马狠狠地敲了敲马铁的脑袋,冷哼一声道。
“又打我!”马铁揉着脑袋委屈道:“父亲让我看着你,莫要让你跟文约叔父再起冲突。”
“叔父?”马挑了挑眉,目光不善的看着马铁道:“我跟你说,在父亲面前叫一叫便算了,父亲不在的时候,要叫老贼!”
马铁小脸上闪过一抹委屈,哼哼着不说话。
狼山之上,一处山崖之上,韩遂带着阎行以及几名护卫目光阴沉的看着下方各自收兵的两支部队。
“岳父,他们没有打起来。”阎行皱眉道:“还要动手吗?”
“不了。”韩遂叹了口气:“朝廷兵马,没有全歼的把握,最好莫要去动,那徐晃乃天子麾下上将,如今看来,竟然能够与那马家小儿不分胜负,也是名不虚传,可惜了,这次没能逼反马家。”
“岳父何必担心?”阎行不解的看向韩遂道:“以岳父与那马寿成的交情,就算朝廷要对付西凉,我两家也可同心协力,如今朝廷恐怕也未必敢来。”
“你不懂。”韩遂摇头道:“那马腾自命伏波之后,对朝廷颇为忠心,当今天子颇有手段,如今眼看关中渐渐定下来,难免会生出收复山河之心,若不能将马家逼反,到时候只需天子一封诏书,便能令马腾归附,到时候我等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看着朝廷将西凉收复。”
“只是如何逼反?”阎行疑惑道。
“再等等!”韩遂摇了摇头:“马儿性格桀骜,暴烈无比,待为父再想想其他主意。”
“岳父神机妙算,孩儿不如远矣!”阎行谄笑道。
“走吧,今日看来,是打不起来了,小心些,莫要被那疯马现端倪,派人传令下去,沿路他若是要粮草,便给他,莫要跟他起了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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