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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义就是后者,当年的欺辱让他心底深处早就埋下了一颗必须要出人头地的种子。
这种想法,其实并不是坏事,有进心,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能称是错。
可问题是,当陆寻义的进心,与墨白的想法冲突的时候,又该如何处理?
墨白最迫切的是对付旗蛮,而陆寻义最迫切的却是送他皇位。
现阶段,墨白登皇位便对付不了旗蛮,那么陆寻义却始终抱着执念不放的情况下,墨白自然就不能将明王府的一切都交到他手。
所以,他抬出杜鹃,让陆寻义不再是明王府唯一的先生。
阿九是要管明王府内事的,可他与陆寻义一众有患难与共的经历,他对陆寻义师兄弟完全没有戒心,墨白觉得这不是好事,所以才漠视了两人的交恶。
可话说千头,当再回头看时,一个原本团结一致的明王府,搞到现在各人各心,又岂不是降低了战斗力?
再看杜鹃方才的问题,墨白无疑又要做一次选择。
而且他深知,随着他的权威越重,这样的选择会越来越多。
杜鹃见墨白半晌不答,心底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明王的犹豫,说明了他并没有真正做好位的准备。”
他想的不算错,墨白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位之心。
今日种种,皆形势所迫,他只是一个道人,他曾经向往过红尘,却只是饱尝深山寂寞时的向往而已。
他的向往,也只是红尘热闹,并非手握天下重权,翻云覆雨。
不过正如在应对明王府人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一样,事到临头了,他也不会逃避。
目光重新抬起看向杜鹃:“就我个人认为,制衡与否,还是得分情况,不能仅仅只因疑心,就一概干预。”
杜鹃眸光略凝:“还请殿下指教。”
“谈不。”墨白放下茶杯,摆摆手,继续道:“拿方字旗来说,现如今打旗蛮最重要,那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世又有什么事,是完全没有风险的?现如今,只要方有群能打旗蛮,肯打旗蛮,我就绝不给他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