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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那句“我是不想活了的”,顿时以为他要犯事,吓得差流尿……
他与黑娃把竹块交给老头,临走时摸出一锭金子,扔给老头,道:“哼!你这老头,不吃软的,非要吃硬的。这是给你的工钱,不许拒绝,否则……”
那否则才出,他猛地拉起黑娃的右臂,两个健步之间,已然破门而出,老头一晃眼,就不见了二人身影……
一个巷子之中,刘涣一把放开黑娃。
“黑娃,今日之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我定不会的……涣哥,你何时这般厉害了,刚才那招用的是太祖长拳么?”
“哎……黑娃,你只要替我把守秘密,等回了村子,我教你一些拳脚功夫吧。”
“好啊,好啊……只是涣哥,你给人家一锭金子,是不是太多了?”
“黑娃,你看事情当全面一些,没有大局观念,是成不了大器的。我适才给那老头一锭金子,却是太多了,我也心疼。但是,若我不给他钱,他一怒之下报了官,我们还如何容身,这鱼死网破的事情,我不想做,莫非你想做么?”
“涣哥,那……那你是用金子去堵住那老头的嘴么?可是……可是若那老头贪得无厌,收了金子,却还要去报官,又当如何?”
“他断然不会!”
“为何?”
“这是个心里问题,是个情商问题,一时间与你也不清楚。”
黑娃又听刘涣什么“心里”、“情商”等鬼话,他哪里知道,只觉得这些都是高来高去的道理,当下不再多言,心中更加地崇拜起刘涣来。
刘涣一是武力相逼,二是金钱相诱,这等做法,皆是两个极端,一般只有两种人会做这种事情,一是杀人越货的虬髯客,二是财力雄厚的达官贵人。
一黑一白,前者不要命,命都不要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后者不惜才,不惜才便是有所凭,或是强有力的靠山,或是位高权重之辈……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一个老头惹不起的。
他与黑娃找了以前住过的客栈,大摇大摆地嚣张起来。
安顿好行程之后,刘涣又去杂货店买了许多纸。这次买的纸不同以往,显得厚实许多,有韧性,有硬度……
深夜时,黑娃睡下了,刘涣就弹身而起,直奔老画师的作坊而去。
他来到目的地,见得华师正挑灯雕琢,显得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看来,我的忧虑是多余的……”刘涣自言自语,安心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