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怎一个才学了得(第1/2页)南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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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诗人孟郊曾写得一首“登科后”,却言: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该诗虽有些俗气,但真实地反应了一个人一朝得志时的澎湃心情。

    对于刘涣而言,而今还是一介布衣,连县试都为成参加过,想必这般心情,他是无法感受到的。

    按理,以他现时身份,人家叫他一声“相公”,却是客套的礼仪叫法了。若按正儿八经的规矩,十五岁以下之儿郎,需参加县试、或称乡试、或称童子试,应试过关以后,于政治前途上取得了资本,那时,人们才叫一声“相公”,或者“秀才”。

    不过县试一途,实为常见出仕为官的基础不假,但却不一定是为官的必要条件。同时,更不能以为通过了县试,以后就可以当官了。故此而来的称呼——“相公”一词,也没有那般讲究了。

    时人往往见得穿着文雅,出口成章之辈,其言谈举止之间,难免流露出文人气息,便可断定,次子定是要参与应试、出仕做官的主儿,且先不论他能不能成功,叫一声相公来,一是聊表尊敬,二是附庸风雅已成惯例,久而久之,早已不论什么科学不科学、客观不客观……

    最有意思的还有姐一词,我们总喜欢称年轻女子为姐,殊不知“姐”这个称呼原非美称,乃贱者之称,为大家闺秀所忌。最初是指宫女。

    又按照相关典籍而论,这姐一称,或指卖艺之人,或指从事“妓.女”行业的女子。

    对于南北两宋而言,也称呼三类人员为姐,其一是地位低下的女子;其二是妓.女;其三是男人所纳之姬妾。当然事实无绝对,比如主仆关系极好的两只女子,丫鬟也时常成本家为姐,那时,有属于尊称了。

    可刘涣却管不了这许多,按他的见识,他只晓的,鹅湖村的农家女,都称丫头,最典型的就是杨满仓。诚然,他也怕自己叫错了,故而非得和达官贵人家千金打交道时,就称人家一声“姑娘”,混得熟悉了,又厚颜无耻地叫人家“美女”,或者直接叫人家的名儿,还在名儿的前面加一个“”子。

    凭他肚子中那墨水,更不晓得这“美女”一词从何而来了,反正在他口中出去,不论赞美或是贬低,授听之人总是高兴的……

    他又带着黑娃来铅山找知县,可白跑了一趟,那赵知县不在府邸,更不在县衙。

    其无奈之下,便去找主簿先生。通过上回交往,这主簿和刘涣已然俗套起来。刘涣也深知其脾性,故再三提醒他的“副将”黑娃,要他无论如何,装个读书人的样子,最好别话。

    黑娃一怔,以为要见大人物,比那日他们恐吓老画师高档了不知多少倍呢。

    刘涣终于寻得主簿,开口闭口的“先生”,就像那主簿是他的授业恩师,或者他是那主簿的门生一般。

    他向主簿询问了“石墨”一事,主簿略一沉吟,大致介绍了而今石墨的基本情况。刘涣一听却震惊了,想不到而今南宋时期,这煤炭的使用已然达到了不的规模……

    “那请教先生,却不知我能否购买那石墨来用?”

    “可是可以,信州地界便有买地,只是那石墨的开采万分不易,一不心,便是人命关天、阴阳两隔。朝廷规定了三六九等人物对于石墨的购买量,量太大却是买不到的,除非得到官家恩典……”

    刘涣一听,瞬间愁眉苦脸,他想到了前世,怪不得那些做煤矿生意的土鳖那般有钱。“哼!老子将来有了那般手段,也要当一个煤老板。”

    主簿见他不话,又是愁云上脸,当即不解。

    “你这般表情却是为何?”

    “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主簿呵呵一笑,在他眼底,总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这刘涣的话,也是孩子气了。

    询问无果,刘涣垂头丧气地走了,走时问及赵知县何时归来,主簿呵呵一笑,没有答复,也不晓得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涣哥,请我吃一顿东坡肉吧?”

    “你只晓得吃,大事没办成,哪来那个心思。”

    “涣哥你何时这般家子气,咱们还有三百多两黄金呢,建个学堂绰绰有余。又更何况吃一顿东坡肉,再,这人总是要东西的。”

    “黑娃,哥的世界你不懂!哎……不过那东坡肉有啥好吃的。”

    “嘿嘿,你是文曲星下凡,没有投胎前一定吃过太多太多的好东西,哪里会看得上这等凡俗之物。我便不同了,我或许是个饿死鬼投胎……”

    “得了得了,你少夸我,请你就是了。我看总有一天,你定会变成个黑胖子,到时候媳妇也讨不到的。”

    “讨不到也罢,媳妇有啥好的,我看啊,女人最是麻烦。你没妹瞧见丫头么,整日叽叽歪歪的,心都给你吵碎了……”

    “你少人家丫头,她而今已开始奋发图强了,发誓不仅要做个花木兰,还要做个女词人呢。”

    “嘻嘻,涣哥……杨三叔丫头将来要嫁给你的,你感觉咋样?”

    “滚……”

    就在刘涣和黑娃浑浑噩噩之时,在天子脚下的临安府,有一个疯子带疯了另一个疯子,之后两个疯子又带疯了一个女疯子,只是那个女疯子心中多的是一份仰慕和好奇,却没有两个疯子那般癫狂。至于为何,她也不清楚……

    却那赵知县得了刘涣的诗词文章、奇妙杂谈和一篇策论,带着去寻他的上级,也是他的本家,赵汝愚,赵著作郎、赵知州……

    却没在信州找到赵汝愚,而是一路朝东北而上,奔赴行在临安而去。

    他赶到之时,正好元宵刚过,到了汝愚府邸,先没遇着要找之人,却遇到要找之人的千金赵琦玮。

    “哟,赵伯父怎地这般好兴致,所来何事呀?”她一开口便称“伯父”,实在是这老头,与她那状元老爹皆是姓赵,又是他的上级,故而官场客套,称兄道弟起来。如果按年龄而论,这丫头实在应该喊人家一声爷爷。

    “不敢不敢,下官却是来找令尊有要事禀报。”

    “呵呵,你们官场上的人话,最不痛快。再我都应你要求,叫了你一声伯父,你却下官下官的自称,实在无趣得很……”

    她这话的老头有些尴尬,这赵老头不过区区一知县,算是官家品阶较低之人,又以此时惯例,见得上级或其他官员,都是称的“下官”,要不然,想必他也不愿意,一大把年纪了,谁会无端地向人卑躬屈膝……

    丫头全不管什么礼仪、什么风化,与老头东聊西聊的,终于聊到刘涣身上。

    “哎呀,倒是忘记了,我这里却有那刘涣亲手所写一些诗文,还有两样奇妙的玩意儿呢。”

    “拿出来拿出来,本姑娘最不服气那子,偏偏父亲他诗词作得好,我看哪里好了,和我的比起来,却不见得高明!”

    “呵呵,不急不急,你把令尊叫来,我便给你。特别是那两样玩意,有意思的很。”

    奇玮无奈,纵然任她百般机灵和刁钻,毕竟赵知县远来是客,又是在她家府邸,她若离经叛道,故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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