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报社的方向和灵魂(第1/2页)南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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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无论如何,他刘秀才到底只是一介秀才而已,好不容易得了官家器重,被当做了棋子来使,一时间尽翘起了尾巴。≥頂≥≥≥,..

    这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他刘涣终于尝了苦头。暗想而今还是势单力薄,无官职、无兵力、人脉也少,以后做人做事,还是低调一些为好,权当自己是个傻子吧……

    他在信州城一阵转悠,听闻大街巷都在谈论着一些个故事,那故事便是赵挺写得石头记,赵挺之名一时间大躁而起……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他终于有机会找到了赵挺。

    “阿挺,您老人家好大的名声、好大的官威啊,想见您一面着实不易呢!”

    “哟,你少给老子这弯酸话!哼,这报社还不是你提议要办的,而今害苦了老子,却来甚么风凉话。”

    “哦……那……即是如此,不如把这报社关闭了罢?也省得堂堂赵国公忙碌了。”

    “你敢!哼!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正事做,正做得热火朝天,焉能半途而废?阿涣,别你与老子关系好、情分重,你若是敢乱来,当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哟哟,啧啧啧……这他妈不是和你笑嘛,急激动个逑!”

    “你少来,吧,而今所为何事?反正要钱没有,你那红利早开销出去了……”

    “你……不是阿的挺,你不能总把我想得这般邪恶,我是来提意见的。”

    “提意见?你这狗日的,不是整日和辛弃疾瞎混么?也不晓得在混些甚么?”

    “阿挺啊阿挺,你别怨我啊,我也是身不由己。”

    “少来了,有屁快放,老子还要赶稿子呢。”

    “阿挺,我觉得我们的报纸虽然如日中天,他却少了两样东西?”

    “如何讲?”

    “一是方向;二是灵魂。”

    “详细来!”

    “阿挺,还记得我们办报社的目的么?”

    “当然记得,第一是赚钱发大财;第二是引领舆论力量,成就大宋软实力!”

    “亏你还记得,那你,而今除了赚钱以外,可还做到了甚么?”

    “这……”赵挺闻言才细细想来,确实好像过于急功近利了,却把最初衷的想法也给忘记了。他一时间也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刘涣。

    刘涣道:“阿挺你看,我们而今的报纸,除了写些奇闻妙谈,除了写些人命官司,便是文人骚客的诗词歌赋,且这些诗词都是些风月之作,尽皆暗自伤神的调调……你不觉得过于过于单薄了么?我曾听太子殿下想来视察,却被你皇爷爷何止了,你想,你皇爷爷为何要何止?那还不简单么?因为他看得透透彻彻,这等报纸,而今对大宋而言,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赵挺醒悟道:“即是如此,又当如何处理了?”

    刘涣正色道:“以后要多多宣传一些临安府的‘动静’,要多多宣传一些‘有争论性’的文章,特别是关于激进派的文章,要把报纸宣传的内容和大宋时局相结合起来,要批评、要怒骂,怒骂苟安之世人,以起到提醒鞭策之作用。当然,诗词歌赋还是要写的,奇闻算术也是要写的……篇幅再大一些,上至天文宇宙官家朝廷,下至花鸟鱼虫黎明百姓。反正是柴米油盐,琴棋书画,政治时局等都要涉及!重中之重的是,而今要着重宣传一些‘朝野见地’,你懂了么?”

    赵挺若有所思道:“这般激进,会不会引来世人怒骂?”

    刘涣道:“你傻呀,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大宋服务的。你皇爷爷不就是个‘激进’的人么?再了,世人怒骂的又不是你赵挺,而是那报纸上的内容……就是要让大家骂,骂开了,才会去反思和领悟……”

    赵挺一想,拍手道:“我懂了!你也不早,但还好来得及时,若再过些时日,怕是‘禀性难移’了。可是?如何去找那些朝野文章?”

    刘涣呵呵一笑,道:“以前不是与你讲过了么?叫你发挥你的人脉力量、发挥恩师的人脉力量,以成线、以线成面、以面带面,网络天下之信息……诶,我看那你这头脑一热,甚么都忘记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人写的诗一首,你先拿去发表了。”

    赵挺深觉得刘涣言之有理,当即虚心接受,道:“何人所写?写的甚么?”

    刘涣道:“这人便是陆游,时为四川夔州知州,他与我书信往来,人家虽是知州,却和宣抚使王炎交往密切,曾多次奔走于前线视察军情,投身于收复失地之中,正所谓是一腔热血、满怀赤诚、忠肝义胆啊。阿挺,你这等人物,是不是该给人家宣传宣传?”

    赵挺道:“何止是宣传,要大力宣传才是!他写的甚么?”

    刘涣道:“写的却是一首‘金错刀行’,文如下: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

    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

    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尔来从军天汉滨,南山晓雪玉嶙峋。

    呜呼!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赵挺道:“好诗啊!这最后一阕写得极好,着实让人愤怒,且发人深醒啊!阿涣,你何时与人家有往来的?”

    刘涣道:“这个你不用管,若有机会,咱们真该见见这等人物的。”

    赵挺头称是,经刘涣这一提醒,他那心中的火种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刘涣正要辞别,赵挺却留住了他,道:“阿涣你别着急走啊,再呆一两天吧……”

    刘涣疑道:“有何指教?”

    赵挺呵斥道:“甚么指教?你的老相识约了咱老师,明日傍晚要来信州一聚呢,你就不参与?”

    刘涣道:“老相识?是哪里的老表?”

    赵挺道:“还能是谁,正是抚州的陆九渊和陆九龄两兄弟呢。”

    刘涣假意兴叹道:“哦,原来是陆子静啊,嘻嘻,一直神交,却未往来,见见也好……”

    话不多,涣哥儿那夜没有打搅和麻烦赵挺,却在茶馆中打了一夜麻将,赢了不少钱呢。

    第二日天亮之时,他显得有些疲乏,倒在椅子上流口水,旁人也不打搅他的美梦。直到日落西山之时,却被一人摇醒。

    “涣哥儿,涣哥儿……”

    “恩?咋啦?陆九渊来了?”

    “涣哥儿笑呢,陆九渊没来,是这一期的报纸出了样板,国公叫我呈给你看看,请……”

    刘涣接过报纸,铺展开来慢慢细看,直过了良久……

    “兄弟你来,你回去给赵大人,这期的报纸虽做得极好,但却疏漏了一内容。”

    “是何内容,还请涣哥儿明示!”

    “你得讲讲今年信州农人‘收成’的事儿,今年不是稻谷大丰收么?比其他地方做得都好,这是为何?你要一才好……”

    “哦,懂了!可是当如何来写呢?”

    “你拿去找赵大人,他对此事最清楚,一就通了!”

    “是了,的这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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