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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遁隐山林,以前常在潼川府、巴州、利州一代游荡,后来听他去了大散关,又回到西和州、兴州两地游走,至于而今在哪里,却不得而知。但要找到他,老子还是有法子的。”
刘涣闻言心喜,假意感叹道:“师父那老友真是个世外高人,他就半也不理睬凡尘间的事情么?”
大汉道:“嘿嘿!甚么狗屁隐士?还不是个痛恨金人的主,以前曾和老子在大散关,不知杀了多少金狗呢……”
刘涣真是欢喜,心中激动得不得了,有和二人了片刻。
虚相道:“阿弥陀佛,不知刘施主问此事却欲何为?”
刘涣道:“也没甚么,就是突然间对那炼丹感兴趣起来,还以为能成长生不老,殊不知是骗人的把戏。我师父且上过一次当了,子万万不敢重蹈覆辙。”
大汉道:“好汉不提当年臭勇,都过去了……吧,你子还有何事要交托的?”
刘涣一想,他这师父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当即也不多纠缠,再不提及他的“痛处”,开口道:“却无其他,便是朝廷赏赐给我的千亩良田,实在有些麻烦了!”
虚相不解道:“这是?”
刘涣道:“大事有所不知,子不日便要外出一趟,也不晓得一二年之间,还能不能归来这鹅湖山,那千亩良田便也成了苦恼。故而子有个不情之请:便在子不在之时,就请大师为我照料吧,所收之钱粮,全由大事主持!”
虚相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老衲当是甚么难事呢。刘施主放心就是!你这嘱托,老和尚接下了!”他当然要接下,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么。
刘涣也不破他,反而恭敬地道:“如此真是太感激大师了。”
大汉从来不在乎甚么良田等的身外之物,他一生游历江湖,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当即问道:“那老子呢?你就没事求老子?”
刘涣道:“师父哪里的话,徒儿正要与你呢。徒儿是想请求您老人家,带徒儿出去游历一番吧,您老不知,徒儿终日困在这信州,实在是乏味得紧!”
大汉道:“可是……前些时日老子与你的‘家丁’的事情……又如何……”
大汉第一次吞吞吐吐起来,因为此时涉及到他和刘涣的秘密,出来难免“大逆不道”,有造反之嫌。
虚相见状,哪里会不知轻重,当即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寺中来了香客,老和尚这便要去接待了,魏施主、刘施主还请慢聊!”
大汉见状直爽道:“嘿!到底是虚相,你这脾气老子最喜欢了,我与徒儿要大事,你回避一番也是好的,去吧!”
虚相无奈,这汉子也实在耿直了,有时候让人哑口无言……
虚相走后,刘涣又叫走刘三,便和他师父嘀咕起来。
在佛祖面前,二人尽一改常态,显得认真严肃,气氛也怪异无比,也不知他二人了甚么……
只见得大汉沉吟片刻,道:“徒儿,此番做法可是磨难重重,或许还有性命之忧,对你的前途也是个极大的考量,你可想好了?”
刘涣谨慎道:“师父放心,徒儿已然想好了,此生不驱金狗、不复河山,徒儿誓不为人。便要那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又有何用?王侯将相、高官厚禄,徒儿还不放在眼底呢!”
大汉闻言拍掌而鸣,正色道:“好!老子就算拼了这把骨头,也要陪你玩玩才是的!”
之后师徒二人尽相视一笑,那眼眸之中的内容,既复杂,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