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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誓!”
他这一句“先发毒誓”,却把众人搞得莫名其妙。
刘涣问道:“师父……发甚么毒誓?”
大汉道:“不是好的要外出历练么,此番一去,定是磨难多多,坎坷多多,若不能上下一心,我看是不能历险的。倘若危机时刻,有个把人见死不救、或是脱扯后退,却不是害苦了大家么?”
刘涣还是不太明白,道:“师父,那……那这到底要发甚么毒誓了?徒儿还是不明白!”
大汉怒道:“生死同命,富贵同享,若有私心之人,必遭天谴,五雷分尸……老子把你们叫到这鹅湖山,正是距离老天最近的地方,便在此处发了誓罢,要不然,老子可不愿意做你的跟班!”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这人未免题大做了,听涣哥儿言,不是出去潇洒的么,怎地到了大汉这里,却变得严肃起来?
刘涣也是无奈摇头,赶紧一整衣衫,双腿跪地……
旁人见状,也跪成了一排。
大家在大汉的带领下,了一通恶毒不堪的誓言……
等程序完毕,刘涣起身而来,问道:“师父,可还有甚么安排么?”
大汉道:“徒儿,你不是要‘急流勇退’,甚至要‘隐姓埋名’么?老子虽不知你具体用意,但想了一夜,如果非得按你要求,我等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刘涣道:“甚么法子?”
大汉正色道:“伪装成走卒经商之辈!”
刘涣心中腹诽,原来这就是他想了一夜的法子,当即忍不住要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来。逼红了脸问道:“那……请教师父,又该如何伪装呢?”
大汉深沉道:“就装成贩卖茶叶的,你不是要去大理么?那里可是盛产好茶的地方!你们兄弟要听老子安排,这名字也得改、身份也得变,自己想想改成甚么?”
刘涣道:“有这个必要么?”
大汉骂道:“哼!你没有功名在身,不改也行,但不得时常提及!可你这八个兄弟都是朝廷禁军,这身份必须隐藏起来,要记住,此番是去做你所谓的‘大事’,却不是去享福的。你既要作为,就必定吃苦!路是你选的,可怨不得旁人!”
刘涣道:“好好好……就依师父所言吧,三哥,你想想改成甚么呢?”
刘三道:“我这名字却平常得很,也没有改动的必要,至于这身份嘛,却不好安排!”
刘涣灵光一闪,道:“三哥,我有一个想法,索性你我就以亲兄弟相称算了,你做大哥、我做老九,算是一个妈生的又有何不可,你看成与不成?”
刘三道:“这可不行,你我虽是兄弟,但却不能委屈了你……”
几人争论一番,也没个具体结论。大汉看不下去了,怒道:“算逑算逑!崽子们,这里老子年纪最大,以后你们就叫一声‘魏伯’,至于你们八个嘛,不如全都姓了刘,就从刘一一直排到刘八!”
众人听闻恰如惊雷乍响,这连姓氏也改了,未免过于儿戏……当下不好反驳,沉默不语。
刘涣道:“算了吧,我曾记得一句诗经,叫做‘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刚好八个字,兄弟们不如就一人取一个字吧,三哥排在首位,叫‘岂哥’难免不好听,就不改也行;二号取‘曰’过于拗口,索性叫做‘跃’吧,里鱼跃龙门的意思。无改成‘武’,反正老三也是个武痴,沉迷箭术不能自拔。衣改成‘翌’,也有期待之感。与改成‘瑜’,与周瑜同名。子改成‘志’,志存高远之意。同改成‘桐’,与传中岳飞的师父同名。袍改成‘炮’,老九就叫‘炮哥儿’……”
他这是瞎一番,本来没甚大事的,却被他师父一阵折磨,他也索性顽劣起来。
可这不不要紧,一还得有意思,众人尽然满口答应了!
可老九却不乐意,他道:“涣哥儿,我这‘炮’字是不是有难听了?再改一个吧!”
刘涣忍住不笑,一本正经地道:“如何不好了?老九,你将来要做大事的,绝对会与你的名字有关系。我保证,绝不诓你,不成么?”
众人听闻当即劝一阵,老九也只好委屈地答应了……
如此,“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除了第一个字以外,被冠以人名,变成了“跃武翌瑜志桐炮”。
也正是今日刘涣的“瞎搞”,这历城八兄弟尽以这几个字为名,后来在每个字的面前加了一个“子”字,成了自己的“字”,有名有字,最后的最后全部成了刘涣的家臣……
几人笑呵呵地调戏老九,“炮哥炮哥”地叫他,他愤怒难当,可也不敢乱来,跟着大家下了山。
下山之后,刘涣好言好语,软磨硬泡,终于把张年丰老头请来,住在自家的屋子之中……
本来打算等明日天气放开,大家就扬鞭远行的。哪晓得深夜时分,黑娃气冲冲地跑来,一脚踢开了刘涣的院门,大叫道:“刘涣,给老子出来!”
众人正和“魏伯”吃酒,突听得屋外骂话,当即出门一看……
原来这黑娃听众人要远走高飞,却不带着他,他一时间气不过,来找刘涣理论。
“涣哥儿,你为何不带我走?”
“黑娃,你有父母么?”
“有!”
“你有婆娘么?”
“有!”
“这不就结了么?我等全是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妾,了无牵挂。你却不同,所以……”
“不行!老子不管,老子那爹娘身体好着呢,哪里用得着老子照顾?至于那婆娘么,老子可以休了她!带上老……”
“啪”的一声,黑娃话还没有完,就被刘涣一巴掌打去。
刘涣怒道:“黑娃,你休得犯浑!老子告诉你:‘家有老母不远行’,你父母俱在,又有娇妻相佐,做人子弟,为人丈夫,当体贴父母,孝顺父母,多为父母着想,多为你婆娘着想才是……再,你而今是禁军身份,大是个从七品的官儿,如何敢儿戏?”
黑娃道:“那他们就不是禁军了么?”
刘涣道:“你……你……哎……”
黑娃道:“你叹什么气,到底带不带上我?”
刘涣道:“黑娃,哦不,黑哥!我的黑哥,不是做兄弟的不带上你,实在是不能带上你啊。你若也走了,这家里家外的该怎么办?你张爷爷怎么办?丫头还在山上守孝呢,她怎么办?这鹅湖山的一切该怎么办?等我们归来之时,房屋潦倒、草木衰折、乡音难寻,到哪里去找依靠?黑哥啊,留下你,我们才放心!这番苦心,你咋就不明白?你以为我等是去外面玩耍么?哎……你肩上之重担,比我等兄弟的要重千万倍不止啊……”
黑娃道:“你……你此言当真?”
刘涣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毒誓一发,黑娃心底好受了许多……
接着又被众人灌酒,大醉酩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