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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烟惊疑,心中暗想“这人好生狂妄,尽敢枉言朝廷好坏,他不怕掉脑袋么?可见那州府之人亦要对他磕头行礼,不得大有来头。只是听他言语,却不像官家子弟……”她一时间也看不透眼前的刘涣,道:“你还有甚么要问的么?”
刘涣这才唐突道:“若你所言属实,却实在是我不对了。但是将错就错,老子一生横行,却没有认错的道理。再问你几个问题吧。”
曲烟闻言,只觉得这少年郎好生霸道,出言道:“你问就是了……只是……只是,若你弄清来龙去脉,可否放了船上众姐妹,还有那些个文人学子,我等着实不是强人,也非水盗,望你明察!”
刘涣道:“废话少!老子生平最烦人家谈条件了!放不放得等老子思量以后再!你听好了,老子想听听你的家事。”
曲烟道:“我……我能有甚么家事?不过一介红尘女子,你问些别的罢。”
刘涣见她难为情,其中定有趣闻,他旁敲侧击道:“不问也好,那你,这幅对子是你的么?”完指着右首边的一副对联。
曲烟道:“是!”
刘涣道:“曲烟曲烟,又是镇戎人士……容我想想……”
过了片刻,刘涣突然惊疑道:“那镇戎的曲端你可认得?”
曲烟闻言一个惊慌,当刻言不由衷,颤抖道:“不……不认得……不认得……”
刘涣见状,心中立马有了计较,呵斥道:“你少来了,老子看来,你不仅认识了曲端,还和他有莫大的干系,这幅对子‘铁象哀鸣、忠臣含恨’,写的就是曲端,老子的对么?从实招来!”完又是“啪”的一声击在木桌之上。
这一惊一乍,来得突然。刘涣所提及之事,又实在莫名其妙,那曲烟当下也不知怎么了,眼泪梭梭地流,抽泣道:“我……我不知你在些甚么……”
刘涣怒哼一声,道:“不知道么?老子看你心底明白得很的。哼!这曲端可是个忠臣良将啊,可惜尽被同僚害死,死得凄惨自不肖,其后人也是日益凋零,而今不见得甚么太大的起色……恩,老子算算,这曲端去世已然近四十年,如此推来,不得你就是……就是那曲端曲正甫的孙女!老子得对么?”
女子闻言,哪里还忍受得住,当场哭出声来,泪如雨下,激动地步步后退,摇首晃脑道:“不……你别……你莫再乱了……没有这等事情的……”
刘涣长叹一声,道:“好端端的忠臣良将之后,偏偏要沦落风尘之中,那曲正甫在天有灵,若看到后人这般不懈,真该气死!”
曲烟闻言娇怒道:“你懂甚么?你这个强盗贼子,你有甚么资格论及曲正甫?”
刘涣见她上道,哈哈大笑,也不管她心中如何悲伤,正色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要知道巾帼不让须眉,你大好年华,不思继承先辈遗志,却跑来这里弹甚么曲、唱甚么词……我若是你,自刎谢罪就是了,还苟延残喘作甚么……”
曲烟哭得不成了样子,当下屈身下去,将头埋进自己怀里,双手护住耳朵,仿佛那刘涣的一字一句,都能如利剑一般刺穿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