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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一把拉住,骂道:“你急个逑,得让老子来带路呢。”
射手拗不过他,只得屈身做了第二……
两人带上“口罩”,口罩的外面链接了一条不见尽头的竹管子,看起来好别扭,像两条被竹子插住的鱼儿,此刻正被渔翁往深渊里面放去,是为钓到更大的鱼儿……
二人缓缓而行,要顾虑那竹管子不出意外,简直如蹒跚学步的婴儿。
等了许久,才堪堪进得洞中。
刘涣但觉得呼吸还算顺畅,憋心的感觉不是太浓,便大着胆子往里面走了一段……
他复要再前行,突被射手一个拉住。
刘涣不好转身,扯他一把,意思是“你走到身旁来”。
射手当即醒水,缓步而来,与涣哥儿并肩而站,他打了手势,意思是:“涣哥儿你看,这洞壁有开凿过的痕迹!”
刘涣轻微举头,果然正如射手所讲,这个洞——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是像个“盗洞”的入口。
刘涣打手势:“这必是一个盗洞入口无疑,想必这伙人的祖先就是盗墓贼!”
射手打手势:“盗墓,这山崖下面有甚么墓地?”
刘涣打手势:“不得而知,这奉节便是夔州辖地,历史由来已久,从战国时期一直到现在,不知多少帝王君侯于此落脚,哪晓得里面有甚么?或许是宝矿,或许是坟墓……”
他二人都是打的手语,也不知对方能不能明白,为了明意思,时而忍不住发出声来,可惜进洞时为了保险,那“口罩”带得太严实了,声音得要命。
洞外之人忽见得里间没了响动,有些着急,魏伯是信得过自家徒儿的,忍着心急,假装淡定。
终于,众人又感觉到绳索在动,便赶紧吩咐一声,叫外面的人举好竹管子……
刘涣与射手再经过半柱香时间,才行到二十长距离。
射手突然一惊,停滞下来。
刘涣心意低头一看,正见得前面躺着两具尸体,肉身已然腐烂掉,只剩得一堆枯骨。他赶紧打手势提醒射手:“先别管这些,看好前方的景象,若有变故,赶紧拉绳索!”
射手也不答复,心前行。
二人越走越是困难,只觉得开始闷热起来,豆大的汗珠哗哗而落,不时挡住了眼睛,光是擦汗,也耗费不少体力……
再往里走,尸骨越来越多,那洞却还没转弯的迹象,还是笔直而入——但开始下斜。
刘涣与射手又下入斜坡,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到了而今,肉眼开始迷惑起来,看不清前面景象。
他摸出火折子,那火折子的火星早已不亮了。涣哥儿不信邪,拿着火折子在空中挥来挥去,想以此产生风势,借助氧气把火折子燃,可他很失望……
里间开始滚出烟雾来,他那火折子微微一亮,复又暗淡下去……
凭借肉眼,实在看不真切了。
唯一有一可以确信,这禁地之中,必然有甚么东西正在然绕。
刘涣再次发挥主观能动性,暗道自己真傻,为何不用那个法子呢,当即叫住射手,缓缓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