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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日,雨过天晴。頂點說,..北边的穹庐显得更美,碧蓝之中,半杂色也没有。
涣哥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今年新麦做的馒头,于是他便去老三,老三不厌其烦,赴了集市,一口气买回百八十个馒头,往刘涣跟前一扔,道:“拿去吧,这是颍州城里最好的白面馒头了,至于是不是新麦子做的,老子不晓得,你爱吃不吃!”
刘涣也不气他,拿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如饿死鬼投胎一般。
刘三不解,朝魏伯问道:“魏伯,您老看看,涣哥儿是咋了?区区白面馒头,他尽这般欢喜?”
魏伯回神一看,惊道:“这么多馒头,他吃得完么?”
刘三附言道:“魏伯,您老觉得,涣哥儿会不会……会不会是这几日杀人太多,影响了心智,变得疯魔起来?”
魏伯摇头道:“恩,不像!娃娃,那子以往的疯魔和呆迷,都是装出来的,你莫要上他的当,只是……”
刘三惊道:“魏伯快看,已经吃去第十二个馒头了,他……他会不会噎死?”
魏伯一惊,才正儿八经地打量起刘涣来,良久过后忽然微微一笑,自言道:“是了是了,觉醒了,觉醒了!老子果然没有看错!”
刘三莫名其妙,问道:“甚么觉醒了?”
魏伯道:“呵,先天血脉!”
听得“先天血脉”四个字,刘三心底波澜惊现,暗叹道,“那东西当真存在么?可是从未见过呀,这师徒二人是怎么了,越发神秘……”
此事翻过不提,几人也不纠结甚么先天血脉的事儿,只是狠怪异地发现,涣哥儿突然间变得高大魁梧起来,每日饭量陡升,更不厌食挑食,变得像一头猪。可也不像,像什么呢?对了,像刚刚苏醒过来的猛虎!
平静的日子就这般无聊起来,几人斩首斩得习惯了,大鱼鱼、贪官污吏、卖国走狗全不放过,一时间尽成了家常便饭,搞得颍州等地鸡犬不宁,传纷纷……
好多老百姓闻言,都是神兵降世,前来驱除金狗了——这不晓得是哪个肇事者的疯话,不曾想一时间突然“三人为虎”,形势高涨,不可收拾。
于此,更有许多老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整日寻找甚么“神兵”,扬言要加入神兵队伍,去报仇雪恨,恢复河山……
刘三数着日子,心中越发焦急,只因那省试殿试的大日子就要到来,可刘涣却不紧不慢,整日带着兄弟几个在蔡州颍州作乱。
最糟心的是,他还带着老三去喝花酒,是颍州城里有女真族的女子“坐镇”,那叫一个风*骚,那叫一个勾魂。
两个浪荡子哪里肯放过,当即不顾魏伯怒骂和伙计们的劝阻,留着哈喇子赴了城里去。
可这二人回来之际,却大骂不停。
“他妈的,甚么女真美女?明明是汉人,装得好像呢,骗老子的银子,气煞我也!”
“就是就是,老子就了嘛,女真人家的娘皮,哪有这般俊美的?哼!不过来也是欺人,这好端端汉人不做,却去装甚么女真人,没骨气的东西!”
“哎,算逑算逑,今日全没了兴致,睡觉去罢……”
夜重无声,萤火虫在拼命地乱窜,想要以微末之光,去遮挡流星的神采。可它们错了,越是一闪而过,越是短促而不可得的,才是最美的……
刘涣翻来覆去没了睡意,跑到院中来,一个纵身上了房,双手抱头,躺在房,望着天际发呆。
刘三却被惊动,早想找涣哥儿聊聊了,他出得房屋,爬上屋,道:“没打搅到你吧?”
刘涣只要听其声、闻其味就晓得是刘三无疑,当刻看也不看,淡然道:“三哥不去睡觉,跑来做甚么?”
刘三道:“也没甚么,这些时日以来所谓轰轰烈烈,充实是不肖的,但也疲倦乏累,连个坐下来闲谈的时间都没有!”
刘涣轻笑一声,道:“三哥,累起来的感觉咋样?”
见得涣哥儿询问,已然进入长聊氛围,刘三也不客气,挨着刘涣坐下,答道:“哎哟,累起来呀,可甚么都不想,关键是没有想的时间,脑海中整日就是如何斩首,如何撤退,如何做得更好,相安不扰之秋该怎么办,战时绝杀之际又该怎么办等等……那还有其他的心思。”
刘涣叹道:“三哥哟,这就对咯。人啊人,累才好的,与其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呢。”
刘三闻言道:“嘿,你这话我晓得,是出自庄子吧,原文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对么?”
刘涣道:“嗯!”
刘三道:“可你好端端的,扯到这相忘于江湖作甚?”
刘涣叹息一声,道:“哎,也没甚么,瞎而已!”
刘三见他不真话,心底一想,问道:“涣哥儿,你是想念丘处机了么?或是想念辛弃疾?陆游?赵国公?还是……还是曲烟亦或者鹅湖山的丫头?”
刘涣笑道:“没有的事呢,三哥,你到底想甚么?直言就是了,你可不个骚客文人的料子,别惺惺作态!”
刘三被他识破,尴尬道:“嘿,你不开口问,我哪好意思。我是觉得,那省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涣哥儿是不是早作打算,赶去临安府?”
刘涣却道:“去是要去的,可……我们还剩下多少木疙瘩?”
刘三见他话儿了一半,尽又扯到木疙瘩来,当即皱眉不解,道:“所剩无多了,不到两百个,咋啦?”
刘涣忽地弹起身来,道:“好!老子正在发愁,这些个木疙瘩咋办,总不能带着去临安府吧。三哥,你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刘三见他来了精神,急道:“想啊,如何讲?”
刘涣道:“三哥,既然无聊,我们就找事情来做罢。还记得么,颍州往南有金人的一个谋克,老子看着不顺眼,不如,找个时间去玩玩,来个斩尽杀绝?”
刘三惊道:“你……你疯了?何时变得这般凶恶起来?要知道,那谋克只有蒲辇一人、旗鼓司火头五人,其任战者连二十人都不到,队伍更是算逑不上,仅存其名而已。两百颗木疙瘩,用去搞屠杀,不妥吧?再者,动静越大,这边界之地的宋金矛盾便会高涨,要是……要是挑起战事来,该如何是好?”
刘涣哈哈一笑道;“嘿,三哥就是三哥,你放心,和你开玩笑罢了,我哪有那般鲁莽?就算鲁莽,也不可能这般幼稚才是!你分析得有道理,而今还不到挑起事端的时刻,我只是心底痒痒,这些时日以来,杀人杀上瘾了。”
刘三这才长吁一声,拍胸脯道:“你吓死我了……哎,言归正传,到底何时动身去临安府?”
刘涣道:“便在后天早上!”
刘三道:“为何是后天早上?”
刘涣道:“因为我在等一支人马,他们誓死也要跟着我和老三,没有办法。”
刘三越听越糊涂,道:“又是哪里来的人马了?我为何就不知道?”
刘涣笑道:“你当然不知道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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