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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消音手枪。这是在电影里面常见的场景。
但是当那黑洞洞的枪口真真切切的指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寻常人只怕早就心神失守,惊慌错乱、言听计从。
但是陈行不是寻常人。
如果是大口径狙击枪或者连发的冲锋枪之类的武器,陈行或许还会警惕一二。但是面对眼前这把口径不超过8的小手枪,说实话陈行还真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却没有发难,而是听从黑衣人的命令,双手举起,缓缓走进了房间。
黑衣人把陈行一推推向客厅,反手关上了大门。这个时候陈行才看到,客厅里面黑衣人还有一名同伴,是一名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大汉,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
而在客厅的中央,柴静菲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里面也是被塞了一条毛巾。正用莫名的目光看着陈行。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陈行心中闪过这个疑惑,那拿着手枪的黑衣人已经是走近,枪口依旧随意指着他,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小子,抱头,蹲下。”
陈行照做。黑衣人取下了柴静菲嘴巴里的毛巾,冷冷问道:“这小子是谁?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柴静菲喘了几口气,看了陈行一眼,然后苦笑着道:“我说他是路过的杀人犯,你们信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老实点!柴大小姐,老老实实的配合,你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柴静菲叹了口气:“好吧,其实他是我的男朋友。今天我约他来我这里吃完饭,这样你们高兴了吧?”
黑衣人显然也认为这个答案是合乎逻辑的,扭头看向沙发上的那个大汉:“史老史,这个小子怎么解决?”
沙发上的大汉挥了挥手,然后用粤语道:“杀咗佢,做嘅干净啲,冇留低痕迹,当系失踪人口处理啦!”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然后竟是将枪收了起来,空手走到陈行的面前,然后伸手就向着陈行胳膊抓来。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的同时,不想用枪以免在房间里面留下太多的痕迹。
而这个时候,一直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陈行,突然抬起头来,直接抓住了黑衣人探来的手腕,一扭,在大力及疼痛的作用之下,黑衣人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被陈行一脚踏在胸口,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本来还想看看你们耍什么把戏,没想到一言不合就灭口,也太狠了吧?”
沙发上的大汉看到这一幕,猛地站起身来,“**你老母,原嚟系个练家子!”
然后低喝一声,竟是直接跃过茶几,借助弛跃之力,一拳向着陈行胸口打来!
陈行丝毫不惧,开启了朗戈朗戈指环,以拳对拳,两人拳峰相交,陈行因为指环的力量,丝毫无恙,然而对方竟然也只是后退两步之后,跨步便直接上前,一招黑虎掏心便向着陈行心口抓来!
嘭的一声,两人再次硬拼了一记,但是紧接着,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在这方寸之地展开。
这大汉的格斗造诣极高,拳腕肘肩皆是可以用来进攻的武器,攻势若海啸一般连绵不绝,滔滔不断。即使陈行开启了朗戈朗戈指环吸收伤害,竟然也是被打的节节后退。三五步之后已经是背抵墙壁,退无可退!
大汉狞笑一声,一拳至下而上若阴狠的毒蛇一般从肋下冒出,他这一拳握拳的姿势极其阴险,拇指指节抵在中指的指甲盖上,中指屈起外突,如同一个钻头一般,狠狠的钻在陈行的腰眼上!
这一击,直接就对陈行造成了接近十点的伤害,换做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被这一拳打中,少说也是当场倒地昏厥,甚至直接毙命都有可能!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陈行。
朗戈朗戈指环不仅仅完全吸收掉了这一次攻击的冲击的同时,加上之前一番战斗所积累的伤害值,已经临近了三十之数!
陈行冷哼一声,一掌轻描淡写的拍出。而在大汉看来,这只是前者的临死反扑而已,看这一掌轻飘飘的根本没有力道,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略微侧了侧身子,任由这一掌拍在自己肩头。
这一个下意识的闪躲,救了他的命!
因为就在这一掌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朗戈朗戈指环里面积累的伤害值统统宣泄出来,只听这一掌顿起风雷之声,然后便是肩胛骨咔擦碎裂的声音,大汉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跌在沙发上,巨大的力道推着沙发都滑出数米之远!
大汉受了如此重创,依旧悍勇的挣扎着想要起身,而紧随其后的一枚银光从陈行手中飞出点在了他的胸口,直接打的他胸口一窝,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陈行拍了拍手,整了整有些歪斜的假发,然后施施然走到柴静菲的面前,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淡淡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柴静菲看了看旁边躺着的那俩人,咽了一口吐沫:“咱们说话之前,能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这件事儿就起来就复杂了。不过杀人犯先生,看你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接受能力应该比较强。所以我就直说了。”
柴静菲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发丝,不得不说她做起这个动作来,很有女人味,并且还有一种妩媚却不艳俗的感觉,十分的赏心悦目。
“其实这件事儿说起来也简单,也就是狗血的家庭财产纠纷罢了。简洁点说,就是家里长辈也就是我的爷爷留下了一笔遗产,于是父辈们都想要多得一些,我不想理会这些纠纷,也不奢求能分多少家产,于是就跑到新加坡来留学,就是想要躲避这些纷扰。之前我回去,是因为那名长辈辞世,我回去送终。之后也向那些长辈们说明了我的意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下半生平平淡淡的过就知足了。没想到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甚至派人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