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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姜达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重新躺会了床上。一阵刺骨寒意涌上,他抓起被褥,牢牢把自己裹在了其中。
“雍州发兵了,河间王抽身乏力。”司马腾焦躁的在屋里踱步,“阿兄,张方军败了一遭又一遭,若是长安告急,他们恐怕要撤了!”
张方军一撤,司马颖孤掌难鸣,说不定也会罢手。如此一来,司马乂可算胜了这一局。护驾有功,又勇武过人,朝中上下皆要归心。这可比一个司马颖要难缠许多!
他不怕缺粮,甚至不怕洛阳城破。但是若司马乂掌控了朝中大局,他们这些旁支哪还有出头之日?!而且他离开并州如此久了,万一司马颖无功而返,一怒之下转头攻打并州,他岂不是成了丧家之犬?!
司马越面色阴沉,盯着错金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气。如今的局势,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司马乂绝不能再掌大权,司马颖也不是善于之辈。若想在朝中立足,只能尽快动手!唉,要不是他这个弟弟也滞留洛阳,何须如此仓促?
“你吩咐殿中吧。待到腊日大祭之后,趁势而起,关押士度。一切都要谨慎行事,切莫让他的部将知道此事。”
“要迎成都王入洛阳吗?”
“若是赶在了正旦之前,他一定会心动。届时再煽动士度的部将,说不好还能浑水摸鱼……”司马越的声音越来越低,“此番所谋甚大,你千万小心!”
“阿兄放心。我定会寻个良机!”司马腾冷冷一笑,断然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