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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走神了,这几天都会回忆从前,都会怀念自己还是绝世剑客时领兵打仗的那些峥嵘往事。
陈庆之的思绪回到了此时此地,强迫自己不去想当年意气风的往事。带兵打仗,从此与他无缘。或者他进入了另一个战场,和萧衍斗法的战场。
自己与萧衍已经彻底决裂,而现在萧衍对他的恨,已经不是杀掉他就能化解的。
陈庆之不是傻子,他知道,萧衍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杀掉自己是便宜了自己。萧衍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生不如死,废掉他的前程,甚至当着他的面,去凌辱兰陵,在自己的心上割肉,才是萧衍最想做的。
今年他二十一岁,兰陵二十岁,萧衍三十多岁。他简直不敢想象今后这么长的日子里,自己要怎么去保护兰陵。
陈庆之用力的捏了捏手掌,还是用不了力气,大夫诊断过,经脉无问题,但硬是使不出力气来。
正在这时,兰陵拿着一件披风出来,给陈庆之披好,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兰陵,我走了,去萧衍的行馆。这地方咱们不能住了,准备回建康的老宅吧。”陈庆之的语气里充满了萧索。
其实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想,就在这个地方,安静的和兰陵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
兰陵天资聪慧,但是她虽然哑了不能话,却十分硬气的不肯学手语。拿出纸笔写道:“以后要叫娘子,你去吧,不必回来了,直接去建康老宅等我。”
陈庆之直接走出家门,回头看了一眼兰陵,现伊人眼里有无限的温情,在和他对视的时候,却又变得冷硬起来。他心中暗叹了一声,缓缓离开了。
也许几天前他和兰陵都还是天作之合,可如今,萧衍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这样的废物真的配得上兰陵么?就算兰陵肯,自己难道就这样耽误她一辈子的青春?
陈庆之和萧衍这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捉对在棋盘上厮杀。
萧衍的棋艺很高,陈庆之又是故意让他,在棋盘上,陈庆之被杀得溃不成军,使得萧衍的心情大好。
“子云,我们相识差不多十年了,你从就在我身边,咱们是亦师亦友,为何要闹到这样的地步。”萧衍十分的感慨。他为人偏执,但凡帝王莫不如此,可从本质上,他只是自私和自负,还远远不上是邪恶。
“过去的事情就随风而去吧,陛下。”陈庆之的回答很冷淡,但是态度却并不生硬。
“只要你把兰陵让给我,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可以封侯拜将,让你领兵打仗。”萧衍的眼中充满了热切和贪婪。
“陛下,当年为了兰陵,我曾经刺你一剑,现在伤口还疼吗?”
废话,都过了几年了要是疼那才是见鬼了。一听到这句话,萧衍心里就来气,要不是陈庆之破坏他的好事,他早就占有兰陵那绝美妖娆的身体了,哪会像今天一样如饥似渴,心如猫抓。
只不过这只是他的妄想,因为那根本就是兰陵试探陈庆之和在玩他而已,如果陈庆之不来,可能他的兄弟都会被兰陵切掉,去做太监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了。
“这件事朕已经不记得了。”萧衍故作镇定的道。
“如果还遇到那样的事,我依然会选择刺陛下一剑。”陈庆之站起身,对萧衍拱手道:“陛下,微臣身体不适,告退。”
他那瘦弱的身影,看上去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不知道为什么,萧衍竟然没有勇气叫人拿下陈庆之,他看着对方的背影,仿佛是在看一座山,一座他永远无法移开和跨越的山。
“子云,也许某些地方我真的是不如你啊。是我输了吗?”萧衍在那里喃喃自语。
他们都看不到的是,兰陵在家里,痴痴的定住,眼角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她却没有要去擦的心思。
按照兰陵的吩咐,陈庆之没有回自己的宅子,而是直接找了一艘客船,准备前往建康。他对兰陵总是无保留的信任,兰陵要他做什么,从来都是没有折扣的执行。
正当兰陵在家默默流泪的时候,有客人来了。
一个阳刚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俊美窈窕的妇人和一个两三岁大的女孩来拜访她。这男人就是兰陵的搭档冯仑,女子便是被杀死后废掉的南齐皇帝萧宝卷的皇后褚令璩。那女孩很明显就是传中的那个“野种”。
萧衍夺权以后,褚令璩就不知所踪,让他觉得十分遗憾。原本萧衍的打算是,萧宝卷的女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会在床上享受这些女子的**,听她们无助的呼喊和呻\/吟,无论这女子的相貌如何,得不得宠。
什么?你传中褚令璩偷汉子,被搞大了肚子。那又怎么样?萧衍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兄弟而做这样的事情,这纯粹是为了心理上的报复,你以为怀孕了他就不会下手么?
只是世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后,这位曾经不知所踪的离奇大胆的前朝皇后,竟然会出现在兰陵的屋子里,还带着一个女孩。
“兰陵,我来跟你告别,我打算带璩回现代,过平静的生活。诶?你怎么哭了啊。”冯仑看到兰陵竟然流泪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他俩的交情,一起并肩作战,也算是深厚了。
“没事,你们准备好了吗,我这就配合你功。”兰陵在纸上写道。
“嗯,你在这边要多心。这次你被暗算,事出突然,我也是无能为力。”冯仑无奈的道。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收拾那些人。破除不了禁制,我会永远的留在这里陪子云的。好了,现在启程吧,祝你们幸福平安。回去当心,现在我弟弟已经压制不住,大规模的内乱就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了。”兰陵写字如飞,然后停下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冯仑会意,左臂搂着褚令璩,右臂抱着女孩。一道冲天的蓝光,四周的空间都生了扭曲,冯仑等人连同整个房子竟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剩下兰陵站在原地,嘴角一股鲜血流出。
“冯仑,希望你一切平安啊。回建康以后,我要准备解除禁制了。子云,你会一直等我的对不对,你如果死了,我也会随你而去的。”兰陵在心里默念着,心中一片悲戚。她觉得越来越孤独,只是为了子云,她现在还不能走。
生命就是这样奇妙,有诞生,有成长,有衰老,有死亡,形成一个循环。若是哪一个环节脱离了,你自以为是长生不老,实际上是进入了一个自己编织的囚笼。
虽然很多人看不透,但这些人里面却不包括兰陵。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兰陵心里比谁都看得明白。
夜晚,陈庆之站在船头,看着一轮满月挂在天空,月光照耀着湖面,呈现一片银色的波纹。不知怎么的,他又想到了白衣渡江的那个夜晚。
金戈铁马,披坚执锐,无所不摧,固然是让人热血沸腾,但破城后乱兵的种种劣迹,给百姓带来的伤害,攻陷建康的那一夜,城里的喊杀声,哭泣声,乱兵们打家劫舍的狂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旋。
南齐从前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跪下祈活的姿态,也让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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