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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诛十族
午后的皇宫一片肃穆,不断有编制完整的皇城近卫军,在将各处的情报,有条不紊的送入新编的督察院与刑部。
而最终,这些情报都将会由新皇做出批示。
事实上,世人很难想象,一位刚刚入主皇城,即将登基的准皇帝,是如何将一个刚推翻的政权,如此迅速的导入正轨的。
此时此刻,皇宫内院里的一处寂静的书房之中,一位身穿紫红色长袍,身影伟岸的男子,正背着手,慢悠悠地踱着步,并环顾着四周。
他已经入了这座城,已经入了这皇宫,也已经是这天下的主人了。
但,他却没有换上早已备好的龙袍。
他,神色平静的看向了眼前的一张紫檀木桌,悠悠地说道。
“军师四年之难以定而本王也即将坐上父皇的位子了”。
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位手持佛珠,身穿土黄色僧服的光头老和尚。
只见这和尚不紧不慢的平静道。
“皇上刚入皇城,众心未聚。还需尽快宣布登基,并起草诏书,以此断了乱臣的想法。先帝临终前特意任命方孝孺辅佐建文帝,而此人心中确实有大学问,乃天下读书人之楷模。所以,皇上若是得到他的认可,那便是最好,若是他不答应,切莫伤其性命,否则的话,天下读书人的种子便要绝了”。
尚未换上龙袍的燕王,眉宇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这种威严并不是与生具来的,而是需要经历过无数场战争的历练,才能拥有的气场。
而此时的他,正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卷。
画卷之中,描绘的是江南的一处山水。
山水之间,云雾缭绕,仿佛是会将赏画之人的心神,都带进这幅画卷之中。
直到过了许久之后。
他,才略有所思地说道“朕自有分寸。”
次日,清晨。
满头白发,身穿朝服的方大学士,听了宣,来到大殿之上。
此时,大殿上只有燕王以及几位执笔太监,并没有文武百官在场。
可大学士虽然是听宣前来,但却是并未向皇帝下跪,也不行礼,这么双目怔怔地凝视着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看上去,似乎今日的他,已是做好了某些准备。
他穿着往日的朝服,带着往日官帽。
但也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官帽带的有些歪了,仿佛像是被他那满头怒发给冲歪。
燕王今日也已经换上了早已备好的龙袍,正庄严地端坐于龙椅之上。
可对于这位大学士,他似乎是没有把对方当一回事。
因为他并没有开口询问,而仅仅是这般静静地打量着对方,不紧不慢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直至一刻钟后,他才深深地看了一眼站立着地大学士,意味深长第开口道“先生,朕不过是效仿周公辅政罢了”。
方孝孺本心怒,眼下见这忤逆之徒竟然敢自比周公,当下便觉怒气难消。
于是,他便上前一步,怒声喝道“那成王在何处?”
燕王平静的道了一声“死了”。
“成王的儿子呢?”。方孝孺逼问道。
他心想,这逆贼如此僭越之举,已是人神共愤。
要知道,算皇上退位,这继任者,也必须是皇上的嫡子或是胞弟。
可对方呢?
叔叔不仅抢了侄儿的皇位,竟然还敢在此大谈往圣之事,这简直是个大笑话。
可面对着大学士这咄咄逼人的态度,燕王却是淡淡的说道“国家需要一位年长的君主”
“那成王的弟弟呢?”。大学士的语气依旧强烈,依旧是咄咄逼人,似乎根本没把龙椅上的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新皇皱了皱眉,察觉到对方眼神之中的不敬。
最终,他还是寒声道“此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再谈的耐心。
于是乎,见他向一旁摆了摆手。
随后,身旁有太监拿来了早已备好的纸笔,走向了殿中的那位前朝大学士。
“还请方大人为陛下起拟登基诏书”。太监那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
方孝孺见此,已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年唐宋年间,算身贵为帝,但也不敢对文官如此无礼。
所以,他很生气,很愤怒。
于是,他便接过了笔,双目凝视着对方。
他没有低头去看自己写下的是什么,他只是尽情地,快意地挥舞着手臂。
直到他将他心中的那四个字写完,才低头一看。
他对着纸张上的大字,点了点头。
他认为这四个字写的非常好,比他前半生写过的所有字,都要好。
因为,这四个字,代表了他的追求,他的气节。
这四个字也意味着皇室正统。
“燕贼篡位”
当几位太监见到这几个字之时,竟都吓的四肢发抖。
他们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敢这般羞辱皇上。
但是,龙椅之上的男人却并未愤怒,只是幽幽的说道:“先生若是不写,难道不怕朕灭了你九族吗?”。
此言一出,方孝孺竟然站直了他那年迈的身躯,毫不示弱地怒视着对方,放声道。
“算诛我十族又如何”。
话音刚落,新皇便是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学士,仿佛他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已经到达了顶点。
紧接着,见他背着手,向宫外走去。
而直到他行至宫门处时,他才对着身旁的太监寒声道“如大学士所愿,诛其十族”。
于是乎,当日。
这位前朝的大学士,便被打入了死牢。
而此消息一出,方府上下,人尽皆知。
此时,方家府邸之内,一名中年人正不断地安慰着抽泣之中的妇人,说道。
“哭哭啼啼作甚!爹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他虽然在呵斥着别人,但他的心中却也是很悲痛,很无奈。
“十族,看来这天要灭我方家啊”。
他怎样都没想到,这燕贼,竟是要诛杀方家十族之人。
只不过,眼下父亲不在,自己又身为一家之主。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先安抚大家的情绪了。
只不过,人毕竟非圣贤,在面对死亡之时,厅中的很多人都在相互抱头,痛哭着。
中年人见此情景,心中烦躁之意便加重了些许。
于是乎,见他大声喝道“都别吵哭了。国难当头,父亲一身的气节,莫要让尔等给败光了”。
可在此时,一位须发皆白,一身白衣白袍的老者,竟不知是从何时来到了厅堂之中。
这老者神采奕奕,仙风道骨,全身散发这一股脱尘之意,仿佛像是一位驾鹤而来的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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