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诸子故,百家残(第1/2页)方人传: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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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里的南京城,白雪飘零,冷风依旧。

    青石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以及每家每户门前的红对联,给这整座城,带来了冬日里的一丝丝温暖。

    瑞雪兆丰年。

    今年的这场大雪必定预示着来年又会是一个丰收之年。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亦应景的传来好一个消息。

    皇帝陛下将大赦天下,赦免色目人之罪过,并下令减轻来年赋税,更封二皇子朱高煦为汉王,藩国云南,三皇子朱高燧为赵王,藩国湖北。

    事实上,百姓对二位皇子的受封之事并未关心,但这赋税消息一经传出,满城百姓皆是奔走相告,感谢着皇上圣恩。

    毕竟,这谁人当政,谁人成王,与他们这些百姓来说,又有何干。

    只不过,与这满街喜庆相比,只有一街之隔的翰林院中,却是一片忙碌。

    成千上百位裹着棉衣的书生,正坐在各个院落之中,手中毛笔不断滑动,写下一个个工整的大字。

    都说盛世方能修书。若不是国力强盛,那这天下又何来闲钱以供这两千一百六十九人做抄书之用。

    岷山道宗之上,一位青袍老者正正襟坐于院落中的一处石桌旁,略有所思的品着茶水。

    “不知秦门主今日来我道宗,是以儒宗正武门门主身份,还是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

    青袍老者对面正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蟒袍面容刚毅的男子,说道。

    而这名身穿黑色蟒袍的男子,便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已是正武门的门主,秦卫明。

    只见他顿了一顿后,才恭敬地说道。

    “张真人,今日是与数位锦衣卫前来,自当是替陛下来此拜见”。

    他口中之词,虽然是代表着朝廷,但他言语之中的态度,却很是诚恳,仿佛是一位晚辈,在请教于长辈。

    事实上,他是儒宗武门之首,辈分亦与这道宗掌门,平等。

    所以,他这般恭敬,或许也有他的道理。

    只见张真人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慢悠悠地说道“不知圣上有何吩咐,需要秦大人亲自前来?”。

    秦未明眼神微微一动,他已经从这老者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于是,他便沉声道。

    “陛下自登基之后,便传令天下修撰永乐大典一书。圣上听闻道宗于阴阳地志,炼丹医卜之道尤为精通。于是让我前来向张真人讨教一二”。

    张真人想了一想,又顿了一顿后,才开口道。

    “都言盛世修书,陛下想为后世之人留得一部传世经典。此乃大明百姓之福,我道宗自当全力配合圣上”。

    秦卫明双眼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痛快的答应了。

    于是乎,他只得拱手道。

    “真人能有如此想法,秦卫明在此替陛下以及天下百姓谢过张真人”。

    随后,张真人便放下了刚饮完的茶杯,看向了于之对坐的对方,悠悠地说道。

    “都是未天下苍生求福,便无需言谢。只是这太玄丹之方对百姓无用,乃是修武之用,又是道宗之根本。若是传于世间,怕会让有心人心生贪念,于百姓无益。所以不便传世,还请秦大人向圣上代为转告”。

    秦卫明见对方不愿交出这两道丹方,心中并未不快。

    因为,他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要得到什么,他只是需要知晓这道宗对于当今圣上,是否认可。

    不仅如此,其实凭他带来的这些人,实在难以在这天下数一数二的宗门面前,讨得半点好处。

    所以,他便恭敬道。

    “张真人说的甚是,秦卫明自当转告”。

    莫约一个时辰后,数十位锦衣卫便向道宗道了别。

    其实,对于此次的岷山之行,从秦卫明那久久都难以抚平的眉宇,能看出,他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事实上,他自此前来,是为了见一见二十年前的一位老友,一位曾经与他,以性命相交,且肝胆相照的老友。

    然而,不知是对方有意躲避,还是对方的确有要事外出。

    总之,他想见的那个人,那个二十年都未曾相见的人,却是始终都没能见到。

    山中不知岁月改,挂帘不闻窗外事。

    江湖之上与朝堂之中的俗世,山谷之中的众人自然是无从知晓。

    而施无为,每日还是刻苦的于院落之中习武,时不时地还是会下山为谷民们干些粗活累活。

    此刻,距离那日师傅于雪山传功后,又是过去了一月。

    于这一月之中,师傅深居简出,并未再做外出。

    但若有细心之人观察,便会发现自那日传功后,他每日都会咳嗽。

    而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连脸色亦不再红润。

    木一一早已发觉师傅地变化,可她虽然心有不愿,但又不可在其师兄面前谈起。

    所以,每日都尽量将饭菜做到最好,每日都抽出时间陪老人家说说话。

    老人家虽然身体每况日下,但心情却不受影响。

    似乎这红尘俗世与自己早无半点瓜葛。

    老人家今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女徒弟正在为他捶着背,而他则是观望着大徒弟的修行成果。

    “无为,为师近几日观你练剑,已觉有一丝意味。只是不知那太乙真经内的剑招,你练的如何”。

    施无为见师傅问起真经里的剑术,便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师傅,这纵横之术讲究攻与破,而太乙真经却是守与柔的结合,乃是相克之法。徒儿愚钝,还是不知该如何施展这道家剑招”。

    老人家笑了笑,觉得这徒儿已然发觉了两者的区别,便已是不错。

    于是,他便笑道。

    “不错,确实如你所说。只是,为师这纵横剑术之中,横剑决有转守为攻意。太乙剑招同样不是全然在守,而是四两拨千斤,举重若轻之法。但你需知晓,当其拨动千斤之时,便是天下至强的攻剑。所以,其实这二者有相通之处,你日后还需勤加练习,方能掌握各种奥秘”。

    此言一出,施无为明显的一愣,心中想道“这师傅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啊“。

    师傅一席话虽然未能让施无为顿悟,但却也为其打开了一扇窗,从而得以窥探这天下道宗之至高武学的奥秘。

    于是乎,他便恭敬道。

    “徒儿谢师傅教诲”。

    紧接着,这师徒三人这么于院落之中畅聊着。

    老人家近几日时常说起自己年轻时的往事。

    那是一个战火风飞的年代,亦是一个群雄并起的年代。

    无数英雄豪杰逐鹿,众心归一,每人都为为驱逐鞑虏贡献着各自的力量。

    而今,繁华落尽。

    当年豪杰挚友亦已成黄土,却徒留他一人于这人世间逗留。

    此情此景,任谁见了,怕是都会心生惋惜与感叹。

    “为师近日时常向往着先秦岁月,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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