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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打得屁滚尿流,孩儿也才得以脱身……”大哥站娘亲坐在身侧的榻上,有些艰难地朝我笑了笑。
“大哥莫动了,扯到伤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赶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气,很他妈的生气,一样子狗东西,惹不是那帮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拦着,当时见倒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惨样,当时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帮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说那些话,俊儿坐这,你们俩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愿,方才你冲出去的那个劲头,生生把娘吓的,真以为你是要去伤人命。”娘亲一手拉着一个,慈祥的目光在我与大哥间流转着。
“夫人,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些畜牲怎个处理!”老妈迎着了埋头往屋里走的老爷子急声道。
“关着呢!”看得出老爷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顿下,面sè铁青一言不发地跪坐在榻上,双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yīn沉目光之中的杀意。
娘亲看到父亲的脸sè,微微一楞,旋及恢复了房府夫人的角sè,挥退了闲杂人等,仅留下与老爷子一同回来的慎叔。宫女姐姐和绿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慎叔开言道:“那帮杀材中,有一人乃长孙家的逃奴……”慎叔的声音很小,可是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人哪个不是心头一跳。
“逃奴,既为逃奴,何敢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之上袭击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刚放出的风声吧?”娘亲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虽不是方才,却也早不了几个时辰,老夫总算是见识了手段,好手段,为了打击老夫,无所不极其,啧啧啧,长孙匹夫!”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仰头把茶一口饮下。
“父亲难道此事就这样完了?”不甘心地问道。
“还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宫,可是陛下与长孙大人,正与太子殿下谈笑甚欢,还好老夫jǐng醒过来,只是以他事禀之……想来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为,老夫就算向陛下禀告了此事,你以为,凭一与长孙家已无牵挂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国舅、吏部尚书之罪?”老爷子瞪我一眼,叹了口气。
“二弟,此事,就此作罢了,反正那帮子贼人也被你打得骨断足折,也算帮哥哥我出了口恶气,这样的事,根本为难不了他的。陛下对他的宠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摇了摇头道。
“对了俊儿,你可小心,今rì老夫在场,长孙进言,让你入工部为官,老夫出言相阻,却被他以吾儿jīng通杂学,善工巧器为由,让陛下已然意动……”
“驸马也能当官?”可能是脑袋发蒙的缘由,还是我没听清?
“二弟这是,”大哥刚笑出声,马上就因扯住伤处而连连抽气。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红着脸埋怨我大哥不要乱动,免得又牵到伤口。
老爷子很无奈地翻翻白眼,没理我的提问,似乎手里的茶杯比我这儿子还亲,一直盯着瞧。都什么人嘛……“废话,我朝谁规定了驸马不能当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还是千牛卫的将军。”老妈子对我时高时低的智商非常头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伤着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儿一时忘记了,咱又没当过驸马,哪知道驸马还能当官……”很小声、很幽怨地埋怨了俩声,换来了老妈子的眼镖,赶紧拱手告辞,还是回屋装伤员舒服点,这里谁让咱最小,简直就是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