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入地狱(第1/2页)恶鬼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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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

    那阎罗王很明显是发怒了!

    他对着郝健大喝一声,却一转眼又客客气气的对地上的老龟说道:“龟叔你别生气哈,这刚来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阎我这就收拾他去。”

    坏事了!我这贱嘴咋就没个把门呢?

    只见他转过头来,对着郝健脸一黑、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轰隆一下,天旋地转起来。

    啪的一下,震摄魂魄,郝健顿时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散架了一般。

    “你这区区野鬼竟敢对龟叔不敬,该打!”

    “惨了,野鬼?我是野鬼!”郝健根本来不及辩驳。

    那阎王老爷就把竹筒里的签子往地上一扔,怒斥道:“牛头,去,给我掌嘴、打到他哭着认错为止!

    那牛头打人倒是很积极,挥着大脸巴子就甩了过来。

    “别呀!大牛哥哥,我从小身子骨弱,定是吃不了你这力大无穷的牛蹄子!”郝健连忙抓住他的牛蹄子带着哭腔,对着台上的阎王求饶道,“还请铁面无私、忠君爱国、不畏强权、一生正气、青天明月、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阎罗王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我只是一时口快,乡下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多有冒犯,还请阎王老爷、龟姥爷饶命啊!”

    估计这是哥这辈子说过的最违心的话,没办法呀,保命要紧啊。

    “小子,这龟姥爷也是你叫的吗?!”牛头不满,呵斥道。

    一旁哈欠连连的老龟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那阎王的桌子上去了。手里捧着一本生死簿,大笔一挥,就奋笔疾书起来。也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这才挥了挥龟手惬意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样叫亲切嘛。”

    “对啊,你个牛头急什么急嘛,这阎王老子都没开口说活,你个闲吃罗卜淡操心的臭牛!”

    郝健冲他做了个猪头鬼脸,就把头扭一边去了。

    瞧郝健一副宁死不屈得意洋洋的样子那牛头怒了。他吹鼻子瞪眼的高抬起另一只牛蹄,一手将郝健提将了起来,正欲一耳光给他打过去!

    郝健根本来不及反应,呆若木鸡。心想又要挨揍了。

    “慢着”,那阎王脸上的表情明显讪了讪。

    他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对我们道:“有意思,小子,你继续说下去。”

    别说,这招万年不变其宗的拍马屁,还真管用。

    郝健就把那电视剧里,人们用来夸赞包青天大人的成语,能用上的都用上了,统统都给说了一遍。

    “禀报青天阎罗王大老爷,在我们人间人人都夸你是个大公无私、公明廉洁、两袖清风、正气凌然、公正严明、体察民情、恩爱百姓、心胸宽阔的活菩萨啊!都说你阎王肚里能打伞,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一定不会跟我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小贱鬼一般见识的,对不对啊?”

    反正他就是一通胡诌。不就是拍马屁嘛,谁不会?呵呵。

    “这?”阎王犹豫了。

    看样子有戏了,要不再加把火。

    “拜托拜托啦,噗灵噗灵”

    郝健竟然学着那‘爸爸去哪儿’里的‘姐姐’对着台上的阎王卖了一个乖,差点没萌他们一脸血。

    那牛头被郝健这作揖卖萌的贱样儿逗乐了。

    “哈哈哈!你逗死老牛我了!”

    “你打住……”

    阎王叫停了郝健的动作,同时也叫停了那牛头的笑声。

    大怒道,“公堂之上,不许嬉闹、大声喧哗!还不快退下。”

    那牛头这才放开了郝健,笑容僵在脸上,讪讪的退到一旁,满肚子委屈。

    郝健揉了揉被那牛头捏得生疼的颈脖子,对他愤愤的哼哼了两声,竟主动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央,等待宣判。

    我怎么有种小绵羊即将乖乖待宰的感觉呢?

    你问郝健他为什么要这么老实,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知道了。这里阴森恐怖,冷风嗖嗖,抖得他浑身不自在,多待一秒都不行。

    郝健想着,万一他这暴脾气没忍住,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黑白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地狱的炼炉上去烤火了。

    大冬天的,说不定贼暖和,你要不要去试试?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么死的?”

    阎王老子继续发话了,一身正气、面色严峻。估计是被郝健刚才的夸赞给刺激到了。

    “这?”郝健他沉默了。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问题,我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哥不是喝大了嘛,我怎么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怎么死的啊!

    “说!快说!”牛头见郝健支支吾吾的,就冲他扬起了拳头,附和道,“阎王老爷都发话了,你敢不回?”

    “不敢,不敢。”

    郝健连连叹气:“唉,小的没钱买房,可怜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我问的是老家!?”阎王满头黑线,“和你叫啥?”

    郝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叫郝健”

    “老家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也不知他从哪里拿来的鞭子往地上一挥灰尘四起,着实吓了他一跳。

    郝健这才老实道:“重庆丰都南陀村,有我还有爹娘。”

    那阎王见他老实,这才满意的摸着胡须笑道:“那你是怎么死的呢?”

    “怎么死的我不记得了。”郝健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阎王愣了愣,思量了一下,正欲拿起生死簿把对话记录下来。他四下找了找,低喃道:“诶?我的小册子呢?”

    “在我这儿,不用找了。”

    那老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毛笔,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生死簿,就慢慢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我都已经帮你记好了。”

    郝健使劲憋笑着,总不能阎王老子都没笑,他敢笑出声啊!

    那老龟一摇一摆的,步履蹒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生死簿递给阎王道:“还说不要我帮忙,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从头到尾都帮你记好了。”

    哇,从头到尾,这老龟的记忆得有多好啊!

    “叔,你辛苦了,可这是在堂上呢,有好多人在看着呢,你好歹也要给小阎一丢丢面子嘛。好不好嘛,叔?你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阎儿我了。阎儿保证速战速决,乖~”

    阎王接过生死簿,略显尴尬,低声好说好哄的才把它说动,乖乖在他腿上睡觉。

    一只乌龟趴在阎罗王的腿上睡觉,今儿个可算是开了眼了。不过,我可听得真真切切,他为甚么要说好多人?这里明明就这么几个人好嘛?

    郝健连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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