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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富华酒店,并乘着电梯直接上了十一层。十一层的房间对门而立,左边是单数,右边是双数。
他按照门上的号码牌一边向前走,一边寻找着一一二一号,很快,一一二一号房间出现在他的眼中。
而正当他敲门之际,房间的门竟自动开启了。与此同时,一股逼人的阴气瞬间扑面而来。
张宝毕竟是茅山弟子,虽然修为一般,但反应能力却是不错。眼见阴气袭来,他赶忙伸手入袋,立刻抽出一张道符立于胸前。
“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敕字一出,道符之上顿时金光大放,袭来的阴气刚一接触道符上的金光便随之消散。
但就在这时,童言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了出来。
“是张宝同学吧?请进吧!”
张宝听此一愣,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纵然如此,他还是手捏道符心翼翼的走入了房中。
进屋一看,他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满是不解的道:“童言?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童言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一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这里本来就是我住的房间!好了,坐下来吧。看你一脸凝重,想必是遇到了难事吧?”
张宝虽然有儿糊涂,但还是依言在沙上坐了下来。
“童言,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吗?不是刚搬进来的吧?”
童言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问,于是如实答道:“你是想找你的救命恩人吧?他此刻并不在这里,但也没关系,我一样可以帮到你。”
“帮到我?你连我到底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又怎能帮到我呢?”
童言摇头笑道:“你错了,我知道你此次为何而来!死了好几年的师父突然复活了,并且跟变了一个人似地找到了你。我的对吗?”
张宝一听此言,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该不会暗中调查我吧?”
童言呵呵笑道:“我又不是警察,为什么调查你?我只是听人随口提了两句,所以就记下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看着面前的童言,张宝真是晕了,听童言的语气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是自己还根本什么也没啊。
张宝犹豫了一下,接着轻叹一声道:“还能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吗?能告诉我吗?”
童言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然后轻笑一声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不愿去相信罢了。生死由命,岂能变就变?你的师父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死而复生。那个来找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师父,而是一只尚存记忆的尸煞!”
“尸煞?你我师父的遗体变成了尸煞?不……这不可能!我师父乃茅山高人,一生降妖除魔,又岂会甘愿让自己死后的尸身化为尸煞呢?你在胡,你一定在胡。”
童言不屑一笑道:“我有没有胡,你心知肚明。你师父生前虽的确是茅山高人,可他却不能接受英年早逝的宿命。所以在他未死之前,他就已经暗暗的研习尸变之法,并在大限将至之际,顺利的骗过了你们所有人。经过几年的修炼,他最终将自己炼成了尸煞!”
听童言这么一,张宝立刻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师父的确早就算出了自己的命数,所以时常在半夜三更低声哀嚎。尔后张宝还在他师父的书房里现了一本关于养尸和炼尸的古书,但因为茅山派本就有此秘法,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似乎真的很不寻常。
出家人讲究一切随缘,福祸是缘,生死是缘,如此一来,方可平心静气,无欲无求。张宝的师父之所以哀嚎,那就明他放不下生死。而放不下生死,便想延长寿元,可阳寿已尽又该如何续命?所以他最后把目光倾注到了尸体之上,只要尸体化为尸煞,那就真的长生不死了。
过了一会儿工夫,张宝终于长叹了一声,接着自嘲的苦笑道:“我早该猜到的,可我却不愿这么想,更不敢这样想。童言,谢谢你,是你醒了我。或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告辞了!”着,他起身就要离开。
童言见此,当即阻拦道:“慢着!你以为凭你真的能除掉他吗?你自己去无非是送死罢了!”
张宝听此,无奈的道:“那你怎么办?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童言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愿意用一件东西作为交换吗?”
听闻此言,张宝顿时露出怒容,冷冷的道:“恐怕你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吧?”
童言不置可否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以坦诚相待,但求无愧于心。但话回来,纵是你不愿答应,你家里的那只尸煞,我也会派人除掉。原因很简单,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这一城百姓!”
童言眼神诚恳,直叫张宝无言以对。
几秒种后,他终于答应道:“好,我依你。你吧,你想要什么?”
童言满意一笑道:“听闻茅山派法器众多,你身为茅山弟子,想必也有不少法器傍身,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你们茅山派的青蚨剑!”
张宝听此,呵呵一笑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是青蚨剑,好,我依你。不过此物我很少带在身上,一直放在家里镇宅。你若想要,等助我灭了尸煞,再取来赠你不迟。”
童言头笑道:“如此甚好,一言为定!青冥兄,那就有劳你走一趟吧?”
他这边话声刚落,一个黑影当即从窗外跳了进来。定睛一看,来者正是青冥。
张宝一看恩人来了,就要道谢,可他话还未出口,便被青冥热情的拽出了房间。
童言望着两人离开,冷冷一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明天是时候见见我的大仇人了,王步忠,你准备好了吗?”
……
南丰市机场,从纽约飞来的航班刚刚着6。站在下机通道等候的王夫人正一脸期盼的向通道的尽头眺望着,她的老公王先生今天就会回来,这样她就不用再忍受王家公子的折磨了。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人终于出现在通道之上。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壮汉,在最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妖艳女子。
那走在最前头的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被童言恨之入骨的王步忠。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不知道,那就是童言早已为他挖好了坑,正等着他一步一步的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