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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婆?”春桃楞了一愣。
“马上就有几百万两身家啦,还不是小富婆?”我笑道。
“你真要分我一半啊?”春桃吐吐舌头,“你敢给,我可不敢收。”
“我能不能收到钱还是个问题呢……你们说是吧?”我站起身来,看着输得一塌糊涂的众人。
这脸,真不是一般的黑。
“又不是输不起。”阮媚娘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哈,赌局就是要这样,才够刺激嘛。”张震狱大步走到赌桌前,将所有银票收拢在一个布袋里,连同借据一起丢给我。
“云少爷,扣掉借据上的钱,还欠你一百四十五万八千四百两。”李万山算盘打得啪啪响,“金玉堂旗下的三十七家银庄,明天就能凑齐。”
“这就是赌博,只见人倾家荡产,哪有发家致富的?”戴金刀突然抽出背后的紫金赤脊刀,狠狠一刀劈在赌桌上。
嘭隆一声,半尺厚的石桌当堂断作两截。
“哈……哈……”我干笑几声,手中攥住装银票的袋子,只觉重逾千斤。
“云少爷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张震狱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有赌未为输——我们明天再开一局!”
“好,好。”我随口答应着,心想这地方哪还能待?
赶紧救人跑路,离这里越远越好。
至于金玉堂欠我的一百多万两?
我豪俾你——小爷不要了!
且不说会不会有人谋财害命;单是明天逼我赌一局,输光手头这几百万两,再倒赔几百万两也是有可能的。
在狼群里面,我这头披着狼皮的羊可熬不住几口啊。
正盘算着该怎么脱身,突然一声尖叫划破漫天落霞,震得屋瓦簌簌掉尘。
这声音,怎么听着特耳熟?
阮媚娘!
“又是湖边传来的。”春桃小声说道。
扳指一算,现在正是血海祭台出没的时间。
难道她又跑到湖边去,被血水翻涌的景象吓到了?
“这婆娘。”张震狱摇摇头,循声跑了过去。
“走,我们也去瞧瞧。”我拉着春桃的手,心中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到了湖边,只见许多人堆在一处,纷纷指着湖水中央,也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死……死人……”春桃的眼睛比我尖,咬着嘴唇道。
死人?
我急跑几步,手搭凉棚一看:果然,在湖中央的三根石柱之间,悬挂着一个软绵绵的身影。
这个时候,血海祭台已经沉没;那人双臂平展,一只手绑一根绳索,被吊在两根石柱中间,脚尖离水面至少有数尺。
噫!
那不是黑蝙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