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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镇众人聚集在领主府议事厅中,亦沉高坐堂前,左右各立两人。uuk.la
随着一声通报,最后一批斥候探马而回,急速奔到领主府里头。见到御风镇位高权重的几人坐在堂前,犹如猛虎般盯着自己,那斥候身形不由得猛地一颤,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报!”
“可是探查出什么信息?”甘勇张口问道。
“禀告主公,将军!占领固山涧的是一支联军,从旌旗上的字面上看,应该有五方势力。”
“五方势力?”亦沉皱着眉头,沉思起来。五方势力,这桂林盆地中可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联合的势力了。
“主公,敌军已经在固山涧修筑了工事。”斥候再报道。
“这群土匪,俨然是要把固山涧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李顺德可恨道。
“再探!”亦沉寻思着这五镇联军到底是何方人物组织起来的,如今仅有的信息也判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诺!”斥候领命退下,御风镇的斥候再次大幅度出动,前往出事的固山涧。
“这些家伙,狼子野心,倒不如我领兵前去,灭了他等!”甘勇咋呼着,脸上横肉跳动,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不可。”孙吉给甘勇浇了一盆冷水道。
“先生所言何意,莫不是怕了这些野蛮之人。”
亦沉平时对孙吉百般敬重,看得甘勇很是不爽,心想书生没多大本事,也就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如今孙吉提出反对意见,甘勇自然是一脸的不乐意。
孙吉是个明白人,自然也知道甘勇对他的态度。包括了李顺德等人在内,自己从加入御风镇以来,没有多大的功绩又深得亦沉的敬重,自然是为他人所不耻。
“看来这主上的隆恩也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孙吉在一旁暗自汗颜道。
“我军刚刚经历战争,各部均有战损,再加上行军所需物资的拖累,这场战役我们根本就耗不起。”孙吉一针见血地提出了当今御风镇所面临的困境。
孙吉所说不差,御风镇现如今刚经历一场关键的战役,虽说是碾压性的胜利,但是第一兵团的损失巨大。英布的第二兵团又经历了重组,现在正在山青镇抓紧时间训练,自然是没有多大的战力。另外,军需物资方面,先前消耗巨大,还尚未补充完毕,若非亦沉手中金币足够,怕是不能在支撑两镇的运转。
“那依先生之见,可当如何?”甘勇气不过,故意刁难道。心想总说着不行,说那不行的,有本事自己倒是想出个办法来。
“想要重新夺回固山涧牛场,这倒不难。”孙吉仿似胸有成竹般,羽扇在胸膛前轻轻摇曳,微微一笑道。
“噢?”就连沉思中的亦沉也被拉回了思绪,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孙吉。
“这家伙该不是忘吃药了?”甘勇以为孙吉走投无路,随便扯了句大话,心中暗自好笑着。
李顺德这般年纪了,经历的大风大浪也算是多了去的。但是孙吉一句倒不是难事,让李顺德也是一脸诧异。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土匪,这可是和山青镇一样的五镇联军。在人数和战力上看,和先前的叶青镇联盟比起来可真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观之御风镇,第一兵团正在养伤训练,第二兵团又在重组。总不能盼着英布单枪匹马地再次上演奇迹吧。
让亦沉所疑惑的不是孙吉所说的不是难事,看着孙吉胸有成竹的样子,亦沉心中自有评判。书生没有足够的把握,外表是不会显露出这样骄傲的神态。倒是孙吉会用怎样的方法去解决这一困境,是亦沉所想要知道的。
“先生,有何见解?”亦沉忍不住好奇,盯着孙吉望了一眼,寻声问道。
既然是主公都发了话,孙吉也不敢再和先前一般打着恍惚。饶是恭敬地对着亦沉做了一礼,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者也。”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者也。”,《孙子兵法?谋攻篇》
“如何个不战而屈人之兵法?”甘勇一脸不屑,这古代兵法,是个将领都能熟记。这计谋,自己就算是扯也能扯出来。可要是没这真本事,这顶多就是一句大话。
“仅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甘将军以为如何?”孙吉笑道。
两人之间的争斗,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亦沉也不点破,甘勇的性格他是了解的。粗人一个,只要是你有才,他同样能不计前嫌和你称兄道弟的,喝花酒拜把子。
“就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使五镇联军退出固山涧牛场?”甘勇当然不信,这年头,说大话的都能咯死牛。
“甘将军若是不信,我可在此同主公立下军令状。”孙吉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态,摇着羽扇轻笑道。
甘勇听到军令状一词,当即来了兴趣。这可是不成功就断头的把戏。自个老早就看不惯这个只会装模作样的狗屁先生了,今个儿立下军令状,可是他要求的,也怪不得俺。
甘勇心中此番念想,彻底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笑盈盈地道:“先生,这可不是洒家逼迫你。”
孙吉看甘勇其得意洋洋模样,心中自觉好笑。
“甘勇,不得无礼。”亦沉虽说对孙吉有信心,但也不排除有失败的可能。如是孙吉失败了,自己可就要学学那诸葛孔明挥泪斩马谡了。自己可就孙吉一个谋士,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岂能让他俩间的争斗而冒上这份风险。
“诺!”甘勇仿佛是受了委屈般的,应了一声,退回身后。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亦沉摆出一副关切的,劝说道。也算是给孙吉一个台阶下了。
可愣是没想到,孙吉秉承了所有书生共通的毛病,“驴脾气,就是倔。”
要不是书生都有这份倔性,后世也应当没有那么多胸怀侠义,坦坦荡荡的英雄烈士了。
“主公,我心意已决。再者说,军营当中本就讲究公平。主公心中应当有一柄秤砣,既然甘将军等人要立军令状,在我这也应当不能坏了规矩。”
孙吉一语,说得亦沉哭笑不得。自己偏袒于他,反倒被他说了个心中无秤。
“既然先生心意已决,那便看先生凭借这三寸不烂之舌如何去不战而屈人之兵。”亦沉无奈下令道。
“诺!”
孙吉依旧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