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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批孩子有几十个,最大不过十四五岁,最的甚至不足六岁,跟着众人慢慢前行,怯怯的看向周围,所有人都刻意的回避封寅二人,与其保持距离。Ww W. X』S⒉②2.
此时张可扒开封寅搀扶的手,倔强着一瘸一拐,向前走去,死死望着正前方的王异。
封寅挑挑眉,松开手任他行走,觉得后者倒是挺有骨气的,暗中了头。
王异带着众人走了足足一炷香,终于到了一座道台之上,不少与他们同龄的年轻人站在一起,面色晦暗,想来是没有被挑中的人。
道台特别宽阔,上面烙印着具有美感的符印,十几名年轻的通玄弟子零散的站在上面,身着灰色的道袍,此时在测试他们的资质是否足够。
十几名弟子全都是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封寅打量了一遍,修为最高者不过化灵境界,在同龄人中也不算好,一般而已。
“这是今天最后一批了吧。”
一位看起来比王异还的修者问道,大眼睛扫向前来的人群。
王异低头,恭敬的道:“回马师兄的话,的确是今天最后一批。”
罢,他转过头去大声道:“测试的内容一共就两种,把手放在最中央的灵石上,只要能让石头起了反应就算过,相反就算失败,站在一边等下一个测试。”
“天赋无法通过没关系,还有一项毅力测试,两者只要过了一个,就算是通玄教门下的弟子,不过真正的成就还看你们。”另一修者补充道。
灵石并不罕见,是最常用的测试资质的法器,通玄教的炼制成了一个方砖,只要把手放在上面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资质。
下方那些人身高年龄参差不齐,相互交头接耳私语一阵后,皆头表示明白。
很快,有人第一个走了上去,约莫也就七八岁,无比忐忑的把手贴上去,石头依旧是石头,没有任何反应,那人不信,又放上去几回,结果没引起一反应。
“不合格,去边上等着下一个测试。”灰衣弟子道,叫下一个人上来。
不合格的那人闻言顿时心头一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王异见了直接连拉带扯弄到一边,前者眼泪都差流出来。
“下一个上来。”
封寅站在在人群后面,看见不远处柳树下坐着一名矮胖的中年修者,此时正吹着风闭目养神,对场中生的事并不理会,可偶尔间通玄弟子目光移到那里时,眼中却带着尊敬,封寅明白,他才是主事人。
又一个少年走上来,步子虚,内心忐忑不安。
“不合格。”
“不合格。”
“不合格。”
接连七八个上来,在灵石上都没有激起任何反应,皆站在道台边缘,面带苦涩,有些年纪的甚至急的快哭了。
直到一个竖着羊角辫的女孩走上来,略带紧张的把手贴到灵石上后,石头微微颤了几下,随即便没有了动作。
“恩,有资格当一名外门弟子,站到我这边来吧。”
得到矮胖中年人示意之后,一名弟子头,叫她站在自己身后,女孩高兴的直接跳起来,蹦蹦跳跳的来到道台另一边。
接下来测试了十几个,只有两人和女孩效果一样,站在灰衣弟子的身后,而另一边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资质不合格的孩子。
“下一个。”
通玄弟子不抬头的道,一个鼻涕娃紧张激动的走了上去,他是在场人最的一个,约莫也就五六岁,流着鼻涕走到灵石前,手擦了一把鼻涕,然后按在灵石上面。
不少弟子暗中皱眉,这娃娃不懂事,竟把身上的秽物带到灵石上。
可一直眯着眼睛的矮胖男子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略带诧异的望着灵石。
这一次灵石颤动的程度远以往,不仅仅在颤动,表面还浮现了微弱的青光,一闪一闪,持续几息后才黯淡下去。
几名弟子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望向中年男子,后者已经站了起来,在树下微笑着头道:“不错不错,资质算是上乘,可以做我的记名弟子,带他过来吧。”
王异眼睛一闪,忙带着鼻涕娃走向中年男子那里,路上不忘地上一面手帕,谄媚的声道:“恭喜师弟,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
男孩不知所措,走到中年修者身后低头不话,同时测试继续。
又是十几人不合格,左边的队伍再次壮大了一倍,而右边合格的人中只添了一人。
“终于到我了。”
此时剩余的人群只剩下封寅及张可,后者一瘸一拐的走向灵石,却被一名弟子拦住,问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王异闻言不给张可机会,连忙插话道:“来的路上他自己摔的。”
“是不是这样?”王异的师兄转头。
张可埋下自己涨得通红的脸,头道:“是......我自己弄得。”
拦住他的弟子瞧了一眼王异,见后者讪讪笑了笑,最终还是让张可进去。
他心中忐忑的把手放上去,手上还有不少刚弄的疮疤,慢慢贴在上面,可是等了半晌,灵石没有任何异动,仿佛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张可的表情僵住了,眼中是满满的挫败感。
没有任何反应,不合格。
“噗!哈哈哈......”
王异见状哈哈大笑,笑声无比刺耳,可看到师兄疑惑的脸时,笑声截然而止,不过眼神依旧带着戏虐,悄悄盯着张可。
“你去左边等着,下一个。”
听见王异师兄吩咐,张可极力不让自己作,装作冷静的走向左边的人群,躯体却止不住的颤抖,一群人避开他。
“最后一个,该你了。”
封寅上台,比任何人都要自如,步伐轻快沉稳,无比的淡定,这种情绪与所有人解散不同,因为他一不紧张。
“我在你身上没看到任何激动的情绪。”一名通玄弟子疑惑道。
“因为结果我早就知道。”
他笑着回道,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楞了一下,包括一直对他脸色不善的王异,此时笑容也收敛不少。
看到封寅这么镇定的模样,王异不由心中打鼓,最终却笑了,拍拍封寅的肩膀道:“我看好你,咱们一定能成为师兄弟,一起修道的。”
“好一个反复无常,我比你差了十倍呢。”
封寅也在微笑,笑容如沐春风,可话中有话,令王异的笑容僵住,眸子深处的阴狠一闪而没,却被眼神犀利的封寅一眼看透。
站在灵石,他的动作很慢,所有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瞧着封寅的动作,就连不远处的中年修者,亦是期待的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