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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卓问道“为什么不现在离开呢?”
马上就要开战,见徐庶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吕卓还是觉得他们应该早点离开,否则,战事一旦陷入胶着,刀剑无眼,唐瑛又是女人,万一有个闪失,吕卓可担待不起。.org
至于说挽留徐庶?吕卓从未想过,因为,徐庶志不在此,现在的他,对打仗一点兴趣都没有。
“至少也要等到你们开战的时候吧,浑水才好摸鱼,到时候,趁乱离开,也没人会察觉。”徐庶朗声一笑,信誓旦旦的解释道。
“哦,还是单兄想的长远。”
虽然徐庶暂时还没有弃武从文的打算,但是,有些东西,却自然而然的从他的身上显露了出来,那就是远超常人的睿智和自信。
夜里躺在草铺上,吕卓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黑夜中,吕卓的双眼,依旧炯炯闪亮,就像盘旋在夜空中的夜枭的眼睛一样,闪烁着精湛的光芒。
“呵呵……”
听到吕卓这边有动静传来,徐庶摇头笑了笑,身子一翻,呼噜声随即就响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地上爬了起来,吕卓扭头看了一眼,虽然光线暗淡,视线模糊不清,但是,凭感觉,他还是能判断出对方是谁—梁玉。
梁玉有个习惯,白天从来不去茅房,每次非得等到深更半夜,吕卓翻了个身,也没在意,可是,等梁玉出去之后,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回来,吕卓觉得纳闷,急忙翻身坐起,顺手把贴身的短刀别在了腰间。
虽已初春,寒意犹浓,刚迈步走出营帐,一股冷风铺面而来,径直顺着脖子灌进了衣服里,冻的人浑身发抖,虽然吕卓筋骨强悍,也禁不住抱紧了肩头身子用力的缩了一下。
在火头营转了一圈,任何一处僻静的角落,吕卓都没有放过,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梁玉,梁玉…”吕卓心中着急,不知不觉,把搜索的范围又扩大了不少,出了火头营,有一片小树林,这里有几个巡营的岗哨,吕卓急忙乖乖闭上嘴,趁人不备,悄悄的钻进了树林。
凭他的本能,这营中都是男人,如果梁玉要解手,就一定会找僻静没人的地方,至于她会不会进这片树林,吕卓也猜不到,但是,凭着直觉,他觉得还是应该进去看看。
“嘿嘿…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个母的。”
进了树林足有两百多米,吕卓猛的两耳一动,瞳孔也突然圆睁了不少。
飘来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吕卓绷劲了全身所有的神经和血管“不好,梁玉的身份被人识破了。”
吕卓急忙循声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虽然他的脚步移动的飞快,但是,却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就像草丛中快速游走的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却又奇快无比。
时间不长,在几棵大树的后面,吕卓发现了三个人,一个是梁玉,另外两个身材比较高大,身上还穿着软甲,看穿着,是营中的哨兵。
其中一个人站在梁玉身后死死的抱住了她,梁玉的嘴也被堵住了,另外一个,正嘿嘿的笑着,他手里还拎着一把钢刀,锋利的刀刃,毫无怜悯的抵在了梁玉的脖子上。
“啧啧……刚刚我就纳闷,你小子鬼鬼祟祟,行迹非常可疑,我哥俩心中好奇就跟了进来,想不到,你解个小手都得费这么大劲跑这么远,还蹲着方便,嘿嘿……这运气来了,还真是挡也挡不住,合该我们弟兄今夜撞大运,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配合,这事,我们保证不出去乱说,但是,你得听话,得把我们哥俩伺候舒坦了。”
“大哥,你啰嗦什么,时候不早了,赶紧办正事吧.”另外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生怕被人发觉。
梁玉拼命的挣扎着,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始终说不话来。
“哎…”
吕卓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梁玉,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好端端的干嘛混到兵营里。
虽然木兰投军传为美谈,但是,吕卓可不认为那是真事儿,因为,一个女人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时间长了,很容易露馅儿,想永久不被人发现,可能吗?
见那个哨兵正在脱衣服,吕卓脸色一沉,悄悄的摸了过去,借助树身的掩护,那两个哨兵,一点都没有察觉,那个人裤子刚脱了一半,突然,背后猛的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骤然一个锁喉,勒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一把尖刀,也从那哨兵的后心,准确无误的刺了进去。
噗噗……一连两刀,没等另外一人发觉,吕卓把这个哨兵的身体往前一推,趁另外一个稍一愣神的功夫,吕卓脚尖一点,纵身扑了过去,轻而易举,地上又倒下一个。
两条人命,前后也不过相差一秒钟,当两人倒在地上,梁玉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我,吕卓,别喊!”吕卓来到梁玉的身前,先凑到她耳边叮嘱了一句,这才把她嘴里的布条取出。
“吕大哥,他们…死了…”
过了好长时间,梁玉才回过神来,她的表现,还算平静,只是有些惊讶,甚至,吕卓都能觉察到,她的惊讶,并不是因为死了人,而是,对吕卓杀人的举动,感到惊讶。
毕竟,吕卓杀的是徐州兵,算起来,应该是自己人。
吕卓也不在意,马上就要跟西凉兵开战,这种小事,就算有人发觉,又能怎么样?最多是怀疑军中来了奸细,谁会怀疑到一个伙头兵的身上。
“快走。”
时间不早了,来不及细说,吕卓忙拉起梁玉往回走。
绕过哨兵的巡查,两人顺利的回到营帐,一夜无话,转过天来,有人发现少了两个哨兵,急忙禀报给张闿,张闿也没在意,误以为是那两个人当了逃兵,甚至都没派人去树林搜查。
因为,自从来到酸枣之后,营中军纪一日不如一日,逃兵屡禁不止,并不稀奇,何况,张闿压根就不懂如何治军,马上队伍就要出发,他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