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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天星峰北斗殿前,掌门开始训话,大多数的话语就是激励众人为了星耀宗的兴衰而奋斗云云。
大家听着情绪亢奋甚至高涨,赵青起初也是如此,但是随后神识一震,恢复了冷静,此乃是筑基期修士利用神识的一种小手段,利用言语或眼神,释放出类似幻术的能力,虽然不能令其进入幻觉之中,但却可以有效的影响低级修士的情绪。
随后两侧的侍者每人各发了十瓶养气丸和十瓶聚精丸,表明对于这些即将参与试练的弟子,自己也颇为关心但是碍于宗门,只能让大家去奋斗。
赵青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不发一语,冷眼看着掌门的说辞,内心暗笑,当真是“小惠未遍,民弗从也”,若是真的跟说辞中的一样,那么重视这一干外门子弟,怎么不见有哪个内门弟子或者有天灵根的弟子参与到试练中来,终究不过就是一堆弃子炮灰而已。
说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掌门大手一挥,一干外门弟子躬身行礼而退,掌门见着弟子离去,用袖子遮住了脸,不过那袖子底下是笑脸还是哭脸,就无人知道了。
参与盘龙山试炼的外门弟子,足足有一百二十余人,大概是外门弟子的一半左右,分别登入十艘灵船之上,飞于天空之中,向着西边前进。
赵青坐在一旁打坐,金泉在一边默默的念诵法术咒法,背诵的非常不流畅,也不知道这人当初是怎么在子午城大比之中打到前百的位置。
而刘瑜和陈牛则是在小心的讨论着,手中捏着两道符篆,看上去神色颇为凝重。
药炼峰弟子房四人都齐聚这艘灵船上,不知道能回去几人?不过下次星耀宗招收弟子的时候,刘希师叔肯定是要招收新的弟子了。
其余的几位外门弟子坐在船头,不断交换着符篆和丹药等物,看来已经互相抱团,若是进入内中将会遇到其他门派的人或者筑基期级别的妖兽,单一的力量难以对敌,但是几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或许可以突破难关。
至于赵青,身边的金泉时不时的暗示希望可以和他组队,但是赵青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腰间灵兽袋中那可以说话的银灵可不希望让别人知晓。
论底牌之多,赵青在这干弟子之中说第二,估计也没人可以说第一了。
一旁的金泉在看赵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摇摇头,走到了陈牛和刘瑜一旁还是念念叨叨,但是两人看了他一眼,直接厌恶的走到了灵船的另外一侧,开始继续小声嘀咕了。
金泉颇为无奈,看了看船头处的那些外门弟子,重新堆起了笑脸走了过去,说来金泉的心境倒是颇为不错,古井不波,不染一尘,无论遇到种种情况都能够立刻振作起来,此等赤子心当真罕见。
走到船头,金泉开始跟他们套近乎,那些不知情的外门弟子见到有人愿意加入他们的队伍,立刻开心的接纳了金泉,但是赵青在内心之中开始为了那些弟子祈祷,希望他们不要被金泉坑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夜过后,到了晨光升起的时候,赵青等人终于是到了盘龙山。掌舵的筑基期修士已经替换了第六批灵石,如此长时间的飞行,对于灵石的消耗也十分苛刻。
盘龙山,地势险要,虎踞龙盘,好似像一条巨龙环绕,层层迭起,但因山势过分陡峭,而少有人攀登,其上光秃秃,少有草木。
原本应该无人问津的荒山,此刻却是在山腹之中,被深深的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洞***中广阔,就是容纳数千人也毫无问题。
无数的修士在内中不断的调节阵法,或者替换符篆,从身上的法力波动看来,这些都是筑基期修士。
“落船!众人小心震动。”
灵船渐渐下降,发出了剧烈的震动,赵青握紧了一旁的栏杆,大概片刻之后,船身一沉,终于降落地面,一干弟子下船之后,掌舵的筑基期修士立刻手掐法诀,将灵船变成了巴掌大小收入了储物袋之中。
最后一艘灵船收好之后,十位筑基期修士走到众人之前,为首的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对众人喝道:“排成十队,现在开始检查储物袋,不得携带上品法器和能产生筑基期攻击的符篆。”
众人开始排队,然后一一将自己的储物袋放到那些筑基期修士的面前一一检查起来,赵青也是一样,将自己的储物袋交出,随后检查的那位筑基期师叔用神识扫过之后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放行,但是对于赵青妖侧的灵兽袋没有检查。
貌似所有的星耀宗弟子之中,就他一人身携灵兽袋。
“陈施主,数年不见,想不到你我再次。”一位身体精痩的邋遢道人,手里摇着一把破烂的拂尘,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向刚刚检查完的一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打招呼。
那位修士点点头,未发一言一字。
那邋遢道人好似料到早有此事笑道:“当初未筑基之前,你我也算是同一个子午城的修士,只不过你去了星耀宗,我去了阳符宗,现在相识老友,连一声招呼都不想打了?”
“凌源道友,你我之间的关系算好吗?”陈姓修士冷言冷语的说道:“当年在闵江子午城,你可是数次要对我下杀手啊。”
“阁下又何尝不是一样?不过我们之间也算是老交情了,今天你带了多少子弟前来?我点点啊,一共一百二十余人,你说说有几人能够回去?”邋遢道人嘴上不客气。
“比你带来的弟子好,你准备了多少棺材?小心回头不够,我可不会外借。”
“呵呵,我自然不会带。”
“那是因为实力太差,一个个都尸骨无存了吧。”
“陈霞,你口气那么大,看来很有自信咯。”
陈霞撇了一眼邋遢道人说道:“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你有胆子跟我赌斗一翻,我们谁人门下的弟子活着出来的多吗?”
“嗯?有意思,赌就赌,我记得你手上有一瓶曲阳丹,是你文始派的老相好送给你的,刚不敢拿来下注?”邋遢道人嘴角一笑,双目闪过一丝贪婪之色,看来这次的打赌是预谋已久,等着他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