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为什么(下)(第1/1页)异界没有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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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正好,无产阶级医科狗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有怀念,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嘲讽。.org

    “以你和我之间身份、教育与眼光的差距,你应该很难理解政治人物的人这两种不同物种的区别。”张伯伦的声音有点空,配上古怪的笑容,让人很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是的,不同物种,不过接下来,我会尝试用你最能理解的语言,来给你解释两者之间的不同,而这也是你想要的答案。”

    闻讯而来的警卫已经将整个小山包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负责今晚警卫的那名中校满头大汗地看着山顶的张伯伦,即便在八月仲夏的南方,他依旧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寒。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坐在实验室里,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实验,亲自操刀某些该死的实验报告,无聊的时候偶尔搞出来一点更无聊的小东西。”张伯伦笑着,不过突然间有些凄凉。

    右手在戒指上一抹,一瓶药剂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将这瓶药剂在潜行者的眼前晃了晃:“蛇皮咸鱼药剂,现在外面的黑市上应该已经炒到了五万金币一瓶了吧?你这样有正义感的平民,即便达到了十九级的水准,应该也没有钱去得到一瓶吧?听着那些传闻,你是不是觉得它是世间奇毒?”

    “其实都是误解,它是一种无毒试剂,只是气味冲了一点而已,如果你能承受住这种气味,它甚至还有些强身健体的功效。”张伯伦耸了耸肩,将瓶盖旋开,“用的方法不一样,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这就是药剂师状态下的我和皇子状态下的我的区别。”

    一股恶臭散发出来,不过之前喝了不少体质增强类药物的无产阶级医科狗表示已经有了抗体,他甚至没有堵住鼻子,还往嘴里灌了一口:“你看,它真的无毒。不过,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就必须把自己的责任做到极致,所以它熏晕过深渊绞杀者。”

    在卡佩奇近乎惊恐的眼神中,张伯伦拧紧瓶盖,然后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伸,作为皇子,一个政治人物,有必要将这个政治的延伸做到最好。所有合格的政治人物都是道德真空,而且必须是,他们,或者说我们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优先考虑的是一个国家的利益,在国家的利益下面,几座城市几十万人不到一百万人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摊了摊手,张伯伦继续说着:“往高深了说你应该不会明白,简而言之,我要做的和我在做的,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最正确的事情。法兰西的某些人需要外部支持,尼斯兰的某些人需要城邦内更大的话语权,而圣莱茵同盟则需要一个更偏向自己的邻国,在这种情况下,百来万平民和小贵族的死活,谁又会在意呢?。”

    “最重要的是,和真正的任务比起来,以百万为单位的生命作为垫脚石……已经是最廉价的了。”张伯伦抬头望着天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但他的心里,却给这样一句话加上了注解,“诸天万界一盘棋,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回去继续打我那两千五百分的守望先锋,而不是成为一枚纵横冲杀的棋子,一个某种意义上的道德真空。”

    潜行者猛然抬起头,黑纱笼罩下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眼中透着憎恶的光芒:“但你依旧是一个屠夫!”

    张伯伦拔出大剑背在身上,很潇洒地转过身:“那又如何呢?除了你这种没有根基、正义感爆表的所谓的‘平民英雄’之外,哪个贵族出身的敢刺杀人类三大帝国之一圣莱茵同盟的皇子呢?他们甚至连暗地里资助都不会去做。而你们这些平民,除了连我的护盾都穿不透的刺剑之外,又有什么呢?”

    潜行者身上了缭绕的电光瞬间消散,而她眼中的憎恶和愤怒中也多了不解,她伸手要捡起自己的武器,卡佩奇向前一步,就要阻拦。

    “放她走吧,这样天真纯粹到有些傻的小女孩,我可是很久没有见过了。”张伯伦摆了摆手,“今晚被刺客潜入的责任也不用再追究了,就当无事发生过吧。”

    潜行者捡起了刺剑,死死地盯着张伯伦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放过了我,我就会放弃刺杀你这个屠夫!”

    “你现在杀不了我,以后更没有办法杀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随着时间的积累不断扩大,这是自身资源上的差距,并不单纯是天赋的差距。”张伯伦转过半张脸,嘴角翘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想要追平这种差距,你就要毁灭这个该死的贵族制度,而想要毁灭这个该死的贵族制度,你就要先面对你杀不死却又该死的我,这是平民们解不开的死结。”

    潜行者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杀你的人,一定会是瑟兰娜·伊瑟拉。”

    张伯伦突然转过身来,一边毫无风度地揉着鼻头,一边说道:“我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位面的屠夫那么多,太多人杀得比我还多,你为什么要盯上我呢?你为什么不去刺杀同盟的皇帝,血腥暴君查尔斯三世,亦或是血腥大公威尔逊?是不是当我成为你需要仰望的资深域级强者之后,你又会盯上其他弱小的‘屠夫’?”

    “你……”潜行者瑟兰娜就是一愣,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张伯伦无趣地摇摇头,带着卡佩奇向着营帐走去:“我今天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多?”

    “我第一次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可没有说话的勇气。”卡佩奇耸了耸肩,满脸都是过来人的那种无趣。

    “说的也是,毕竟你是直面血腥的战士,而我只是制造血腥的指挥者。”张伯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说如果同盟议会实施了言论自由,那些理想主义的圣母小贵族是不是会对我们这些人口诛笔伐?”

    卡佩奇看了张伯伦一眼,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