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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六岁。uuk.la【】
我匆匆忙忙的离开海州城,远走他乡,一路辗转,最终抵达了那天子脚下北京城。
从小我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喜欢舞枪弄棒,跟着一帮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在这海州城里胡乱鬼混。
寻衅滋事是日常事务。
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呵呵,我李飞龙能有今天这一番模样,还真是要感谢那一年我在京城遇到的那位贵人。
年少轻狂,无所顾忌的少年时光哦。
那时候的海州城里,那些青楼娼馆,有几家是我没有去光顾过的呢?!
我李飞龙十三四岁就开始逛窑子,而我的那位比我年长三岁的兄长李飞云,那个时候、却是一个从小就喜欢读书的少年郎呀。
我的父亲是一个木工雕匠。
他所雕刻出来的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看上去总是那样的栩栩如生、仿若活物。
我的母亲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小脚夫人。
我们家的家境还算得上富足、殷实。
可是却出了我这么个败类呀。
那一天,我跟一帮哥们儿在海州城里喝完了一场酒。
然后,我就独自一人匆匆往我那在花果山脚下的家里赶。
因为前日里,我娘告诉我说~父亲今日夜里就会回家来了。
那个淮县的一个大户人家的活儿应该是干完了。
父亲半个月之前就托人给家里送了一封信~说明了归期。
对于这一点,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的。因为父亲那满是老茧的巴掌、从来可都不是吃素的哦。【】
呵呵呵……
还好他老是会出门揽活儿、做工。
手艺好,没办法呀!
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老是有人慕名来请他。
尤其哪家的姑娘要出嫁了或者是哪家的小伙儿要成亲了。
那些家境好的人家总要请些木匠来做一些木器用品。
而有些讲究的人家则要在那些桌子、椅子或者是婚床等等木器上面雕琢些象征喜庆和吉祥的花纹图案、还有文字。
这不,就连淮县那么远的地方都会有人来请他。
还好父亲老是会经常不在家呀,要不然我每天的日子可咋过哟?!
我哥从小读书就好,一直都是志在将来能够考取功名。
这海州城的朴老夫子,他当年就对我这个哥哥是夸赞不已的。
从小,我父母也是对我哥哥抱有很高的期望。
学而优则仕。
家里能出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能够把书读好的人、一个将来有很大希望考取功名的人。
这对一个往上数个已知的六七代人,祖上都没有出过一个做官的家庭来说,又是何其重要的事情呢?!
我的哥哥李飞云从小就为父母、乡邻、以及那些教过他的私塾先生们所看重。
至于我,呵呵……我早就被自己的父亲内定为他那木雕手艺的传承人喽。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功夫系统的来训练我而已。
是的,训练。
一年里,偶尔的几回训练,已经是让我受不了、吃不消了呀。
我每次总是练得不怎么样。
反正每次我练习雕刻的时候、那些被我雕废了的木头,完全是能烧开两大锅水的了。
父亲老是会这样感到十分无奈的说我,每次都把我训得跟他孙子似的。
而我的母亲却老是会默默的护着我。
父亲每次揍我时,母亲都是不敢上前来拉的,她只是在房里默默的流泪。
可是在那背后,在我被揍后的那几天里,母亲总是会变着法子做我喜欢吃的饭菜。
而若是哥哥正好在家里没去私塾学堂的时候,父亲是不会揍我的。
就算我雕废的木头都可以烧开十大锅水了,父亲也不会揍我。
那个时候,父亲就是一个诲人不倦的老雕匠,他全心全意的想把他的手艺传给他的小儿子。
他是那么的专心致志、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着他不爱读书的小儿子。
呵呵!可惜啊,虽然我是李雕匠的小儿子,但是看来却没有做雕匠的天赋呀。
现在想来,我已经早就知道,那只是当年的我没有毅力和恒心、整日就是贪图玩乐戏耍罢了。
一个心思完全不在木艺雕刻上的少年人,他又怎么能学好雕木头这门手艺呢?
我的日子本来是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的。
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总有一天如果不是打架斗殴时横死街头,就是浪子回头接过我父亲的手艺传承。
可是,这一切却都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雨而改变。
是的,后来我老是想,如果那天喝完酒往家赶的时候,老天爷若是不下那场雨,我肯定就不会去路边的那间破庙里躲雨。
那么,我就不会遇见她。
谁知道她一个女子竟然会那么胆大呢?!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好像也是上巳节。
因为她就是独自一人离家、在那花果山游玩而忘记了时辰,匆匆往家赶时,遇到了那场雨。
她从花果山来,要回在海州城的家中。
我从海州城来,要回花果山脚的家中。
我们因为一场雨,相遇在那座破庙里。
而如今,那一座破庙也早就没有了踪影。
可是那里,却是我李飞龙命运转折的地方。
人生从此不同。
孤男寡女共处一间破庙之中,外面正春雷阵阵、暴雨如注。
当时,好像是她先走近了我,是她先开口和我说的话。
当初我们是谈论着什么话头开始的呢?
应该是当时的天气吧。
她虽然站在离我有五六步远的地方,可她身上那一股很好闻的淡淡幽香,却是一阵阵的、随着从那破庙门上的、那个破洞里钻进来的风,肆无忌惮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后来,我又是怎么一下子飞跃了那五六步远的距离的?
当时,到底是什么驱使我一跃五六步远的距离,然后猛的一拳击出、就打晕了她。
我把她拖到那座佛像的后面,因为那处地面上有着一些干松的稻草。
看来是曾经有哪个路人或者乞丐在那里住过。
就是在那座佛像的后面,在那一堆乱稻草上,我扒光了她的衣裳。
完事之后,一直都冷静得好似没有任何情绪的我,却突然间慌张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看到了她双腿之间以及那些已经更加杂乱了的稻草上面的、那些猩红色的点点血迹。
我落荒而逃。
庙外依旧暴雨如注。
一阵闪电过后,雷声轰隆隆的滚滚、漫天而来。
我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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