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隔多年的再修行(第1/2页)谢郎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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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父母长期出差,家离学校又远,所以谢钦提议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父母就给找了个学生公寓。

    虽然是自己提议,但父母这种放养态度还是让谢钦感慨,真是亲生的。

    爬到五楼,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给谢钦开了门,一见他就愣了一下。

    “你是谢钦吧?”男生问。

    ……?!

    谢钦也愣住了,这张脸没印象。

    “我叫陶笺,也是一年四的。”男生笑笑。

    这么巧!谢钦有些诧异,但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生笑而不语。

    铃声公放!谢钦眼前一黑,我果然出名了!

    合租屋东西朝向,两室四床。

    两人来到客厅,一人正坐在沙发上玩电脑,抬手跟谢钦打招呼:“哟,晚上好。”笑容亲切。

    “晚上好,”谢钦点点头,这位大概是住南屋的另一个室友,“怎么称呼?”

    “我叫陈同方,菁华同方的同方。”

    “这位也就比你早来一会儿。”陶笺对谢钦说,“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啊……那个……结婚,对,表哥结婚。”

    谢钦终于知道自己编瞎话的水平有多捉急了,为防陶笺追问,他马上去问陈同方:“你呢?你这两天去哪了?”

    “网吧。”陈同方的回答很简短。

    谢钦见他脸上俩浓浓的黑眼圈,心说原来如此,是个过美国时间的……等会儿?

    “我说,你参加开学典礼了么?”

    陈同方从电脑上转移视线,诧异地看着谢钦。

    “当然了,不去报道我以后怎么上学啊!”

    原来你知道啊,谢钦心说,就听陈同方又道:“我是报完道才去的网吧。”

    ……这话听着怎么迷之气人呢?

    这时北屋走出一人来。

    “新室友来了?”

    “嗯,还是同校呢。”陶笺应道。

    “真巧啊。”那人笑道。

    谢钦抬头一看……

    咿——!他一下靠到了沙发背上,好凶的眼神!

    这家伙是不是跟赵大虎他们一伙的!这个想法冒了出来。

    谢钦警惕起来,随时准备一言不合拔腿就跑。

    凶狠眼向他露出微笑。

    是魔鬼的微笑!是魔鬼的微笑!

    谢钦的拖鞋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我叫周铸,是六班的。”凶狠眼伸出手来。

    以后要跟这样的家伙住一个屋啊……谢钦犹豫了一下才回握。

    “谢钦,钦定的钦。”

    九月三日清晨,谢钦早早出了门。

    天空是亮堂堂的浅蓝色,东方微微泛着红。

    早霞不出门这话还真是没说错,谢钦心想,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青年广场上人不少,有遛狗的,有打太极的,还有啪啪啪抽陀螺的。

    祖家爷孙俩正在看人写字。写字的老人汗衫长裤,右手拿一杆海绵笔,甚粗,有一臂长。脚边放着水桶,老人一边蘸里面的水,一边在地上写,方正的石板上一格一字。

    谢钦走近了,就见那水字工整遒劲,写的是李白的《将进酒》,现在正好写到“人生得意须尽欢”。

    爷孙俩跟谢钦打个招呼,待老人写完“唯见长江天际流”,祖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人一脸茫然地看过来,祖老头指指逐渐风干的字迹,微笑着说:“朋友,你的字过于严谨了,私以为更适合杜子美的诗作,至于这李太白的《将进酒》,还是张伯高*的狂草那种汪洋恣肆的感觉更对。”

    (张旭,字伯高,生卒年不详,唐代书法家,以草书著名。)

    一旁的谢钦听得云里雾里,杜子美和李太白他还知道是杜甫李白,张伯高是谁啊?没想到老爷子还对书法有研究。

    那个老人若有所悟,肃然拱手道:“多谢兄台指教,某感激不尽。”

    祖老头回礼:“指教不敢当,愚见而已。”转身对谢钦说,“我们走吧。”

    往秋实山走的路上,谢钦好奇地问:“老爷子,您还对书法有研究?”

    “看得多,写得少,不过兴趣还是有的,”祖老头微微一笑,“我以前练过柳公权*的楷书和王羲之的行书,不过时间都不长,我又不用功,所以无论楷书行书,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

    (柳公权,字诚悬,唐代书法家,以楷体著称,与颜真卿齐名,有“颜筋柳骨”之美名。)

    “哦……”谢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位老爷爷,他会功夫么?”

    祖老头摇了摇头:“他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谢钦又问:“那些打太极拳的呢?”

    “纠正一下,那叫太极保健体操。”祖老头说着又摇摇头,“他们也是普通人。”

    “哇,一语道破,您真是老元良*。”谢钦看过《鬼吹灯》,记得几个切口,如今拿出来现卖。

    (元良,唇典,对前辈、兄台之类的尊称。)

    祖予姬笑道:“谢钦你小说看得不少嘛。”

    “哎呀,被识破啦。”谢钦也笑。

    三人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秋实山了。

    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上山,眼见槐青松翠,耳听虫鸣鸟叫,鼻子里充盈着自然的气息。

    有件事让谢钦和祖予姬很郁闷,山上特有的毒蚊子一直围着他们转悠,这小东西厉害得紧,叮一下就是一个大包。

    为了防止身上遭殃,两人跟多动症似的不停摇晃,反观祖老头却背着手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

    谢钦很是佩服,对祖予姬说:“老爷子真有派头,挨不挨叮另说,姿势美如画。”

    祖予姬摇头而笑。

    三人来到半山腰一处林中空地,空地周围的树干上都绑着厚厚的沙袋,想必是晨练用的道具。祖老头走到空地中央,负手而立,正色说道:“你们两个,到我面前站好。”

    二人站定,祖老头道:“今时不同以往,既然要习武,就得认真学。”他对祖予姬说,“小玉,你先把习武的法门跟谢钦说说。”

    老爷子会这么叫,估计是小玉强烈要求的,谢钦心想。

    祖予姬点点头,洋洋洒洒地对谢钦说了起来。

    习武的关键是内外兼修。

    外修,是对身体的修练;内修,是对真气和心智的修练。

    对身体的修练,指的是通过锻炼加强体质,还有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

    内修分为两个方面,一为修练真气,二为修炼心智。

    所谓的气,是习武之人通过吐故纳新在体内形成的一股纯粹的气,长期修练真气,可以增强体魄。

    真气常跟寸劲相提并论,合称气劲。通过招式套路,在出招瞬间发出的爆发力,即是寸劲,江湖门派的武功套路五花八门,其实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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