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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轻盈飘逸,不像刻意压制的感觉。.org是安歌吧!
我不由低下头,这样更有利于我专注下来。阳光正好,将斑驳的树影与人影交织在一起,为它们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你说的新发现呢?”我问。
“嗯?”剑侠客听到我这么问,还以为是在问他。
我能感到安歌发出了清浅的笑声,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喜欢故弄玄虚。就和所有的门派师父一样。
想到此处,我站起来面对他,道:“哪天你也创个门派,弟子一定爆满!”
他听了此话,一阵苦笑,满脸的遗憾:“什么?”
算了,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理解不了就拉倒呗!
剑侠客刚刚回过神来,见安歌在,便接着我的话题问道:“安兄弟说的新发现,我们还没有看到呢。”
安歌面向阳光,金灿灿的光芒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可饶是如此,他依旧走向了那片金色的海洋之中。
“是吗?”安歌不负责地丢下一句。
我正想好好和他探讨探讨,大清早的把人框到这里来,说是有发现,可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就听到他那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发现,不过也是如此。”
我们这里正热闹,远处的逍遥生和狐美人也走了过来。还有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飞燕女。
她一定是怕她的存在让逍遥生他们尴尬才偷偷藏了起来吧。
“安兄这话说得我们不明就里啊!”逍遥生摆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
安歌继而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没什么,只不过这奇怪的景象我一直没搞懂而已。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怎么会知道!明明你在这里住得最久,现在反过来居然问我们?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现在的我睡意全无。
还是尽早回去吧,在这个图里呆着是不会有什么出路的。
见安歌紧抿着嘴唇,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觉得他有些磨叽。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夸张。
逍遥生却是很为他着想:“安兄,可是有苦衷?”
安歌又是犹豫了半天,才道:“山河社稷图毕竟是上古神器,进出的办法,我,我不知道。”
我被吓得大惊失色,感觉一道天雷劈中了我的天灵盖。你,你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和某人商量,我替他找人,他帮我们出去。某人还笑眯眯地说,这是自然。
我以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居然把我框了。这回还框了个实在,我一点都不自知。
我欲做哭腔:“这,这怎么办啊?”
安歌一脸愧疚。现在摆出来这幅表情给谁看啊。
我看了眼剑侠客,他一摊手:“我也不知道。”
再看向逍遥生,狐美人,飞燕女。那个样子一个比一个让人失望。
我摆摆手:“走吧!”
只能一点点地碰运气了,但愿能赶在蚩尤破封之前,不然就要倒大霉了。
“等会儿,咱们先去一处地方。”安歌制止道。
虽说他框了我,但毕竟他长年累月地住在这里。而且我敢肯定他想出去的心不亚于我们任何一人。
泗洼崖,山河社稷图中的制高点。登上它,可俯瞰到图中世界的全貌。
我不解:“安歌!你该不会以为站得高看得远,就可以看到出口了吧!”
“跟我来吧!”他也不搭话,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泗洼崖上,千丈深渊在脚下,一步都不敢踏错。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现在艳阳高照,烤得我汗如雨下,阳光根本不像清早日出时的那样柔和温暖了。我抱怨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个安歌,他自己不用法力就算了,还不让我们用。说用法力上山,速度有余,诚心不足。
“快了,快了,你就再忍一忍吧!”剑侠客在身后安慰着。
他怎么会知道快到了呢,他不过同我一样,被强逼着一起爬山而已。
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点了点头:“信你一回。”
终于,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一座四脚亭中歇息。
安歌道:“他快来了,咱们先在此处等会儿,你们也好歇歇。”
从清早开始到傍晚,我们一直在爬山,感受从温暖柔和到炎炎烈日再到习习的凉风扑面而来。
四脚亭籍籍无名,估计没多少人知道,不然怎么会连个像样点的名字都没有呢!不像地府的临风台,更不像望乡台。不过它还真是一个休息歇脚的好地方。
正想着,一个朗眉星目,蓄着长长的胡须的老者迈步走了进来。
他开口,“安歌,可是你找我?”这声音颇为慈祥和蔼。
只见安歌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道:“真人。”
真人?这个称呼听上去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看安歌这么恭敬的样子,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我们连忙学着安歌的样子,亦施了一礼:“真人!”
老者抚着胡须,看向安歌:“这几位是”
我暗喜,终于看到我们了,还以为他们会一直叙旧呢!
安歌回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此番是有事相求。”
真人闻之,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他生气了。哪有人一上来几乎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求助的。
没想到,真人的神情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安歌,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点都不懂得迂回婉转啊!”
安歌也放松下来:“是真人你说的,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呵,看不出来啊。安歌和他之间的关系居然熟络到如此地步。
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啊!
“说吧。什么事?”真人问道。终于回归了正题。
安歌突然又扭捏起来:“真人可知,可知出山河,社稷图的办法?”
真人脸上一僵,继而飘过一抹不悦的神色。这个问题难道是什么不能触碰的雷区不成?还是我看花了眼,真人其实没有在生气?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否决了我后一种猜测。
真人情绪淡淡,不像初见面时的那样亲切柔和了:“安歌!我以为你和别人不同,没想到终究不过是我看走了眼。”
说罢,真人用鼻子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袖口里似闪过一抹粉色。
小小的四脚亭霎时就又剩下了我们几个人。而安歌呆楞在原地,良久,良久。
我一个旁观者,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俩人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