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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org
程咬金去了军营。现在说话做事,整个府里都是我说了算。所以,该怎么玩,怎么睡再也不会有人管着我了。
程老将军走了有几日了,他托我照料的剑侠客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我每天照常去剑侠客的厢房里,为他擦洗,换药,喂饭。可他就是不见好转,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再言之,我现在也是个病号。这嗜睡的毛病本以为过个几天就会好了,再不济也能缓解许多。可谁能料到,一天不睡上它七八个时辰根本没精神。
病人照顾病人,已经是笑话了。
窗外阳光灿烂,我伸了伸懒腰,今天的觉睡够了。
我翻身下床,行了,该去看看剑侠客了。
“咣咣。”我敲敲门,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免得丢了程老将军的颜面。
“你醒了吗?”我觉得这句话八成是多余的。
无人应答,我又敲了敲门,“那我进来了啊!”
我推门而进,阳光霎时间洒进房间,将颓废萎靡的气息一扫而尽。
床上的人儿面色如纸,惨白惨白的,我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我小心拿起盛好药的碗,一口一口为他吹凉,喂进了他的嘴里。再替他翻身,擦洗,忙活了一圈下来,我都想昏过去了。
一个人若是整日躺着,不翻身的话,时间长了说不定皮肤就会溃烂。
总之,剑侠客!我这么用心帮助你,你趁早好起来。
“你好好睡吧!”我转身欲走。
咦?怎么感觉他睫毛颤了颤!我回过身,趴在床头细看。可事实证明,是我眼花了。
我无奈地替他带好房门,扯着嗓子喊道:“小环?”
“小姐,小姐,我在这儿!”小环在我面前气喘吁吁的。
我忍俊不禁,“把气喘匀了再说!”
“小姐,是您叫我来的!”看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才回想起来,是我把人家叫来的。
“哎呀!对不起啦!”我不情不愿地道:“那个,你知道将军的军营在哪儿吗?”
她喃喃自语:“将军的军营啊!这将军出去带兵,怎么会让下人知道呢?”
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今天心血来潮,就是想去看一看,怎么办呢?
于是,我故意耍赖道:“不管,你去打听。不然”我歪头想了片刻:“不然,罚你今天不许出门!”
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小环是个闲不住的人。让她窝在府里,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果真如我所想,她哭丧着个脸:“小姐,不带这么玩的!”
“有你在这儿哭的功夫,指不定早就打听出来了。”我抱起双臂道。
接着,我信步走到了一座凉亭里,翘起二郎腿,等待着小环带着好消息回来。
面前的茶添了一杯又一杯,不知第几杯的时候,小环回来了。
我欣喜若狂,站起身子:“怎么样?打听到了没有?”
小环也不回答,径直拿起我的茶盏一饮而尽。过了好半天,才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自然也不会生气。因为瞧她的小模样,一定是有结果了呗,不然怎么敢这么放肆。
看着我盈盈笑意,小环才道:“府里的一个家丁啊,曾经去军营给老爷送过东西。他知道在哪儿!”
“好!”我拍了拍小环的肩膀:“做得不错,叫上他,咱们一起走!”
“啊?”小环将手里的茶盏都打碎了:“小姐,你不会是想去军营吧?”
我挑了挑眉,你这不废话嘛!
“可是,老爷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我一向见不惯这畏首畏尾的模样。于是,抓起她的衣襟道:“走了!”
日头西移的时分,我们来到了传闻中的大唐军营。
我向小环使了个眼色,这姑娘聪明机灵得很。只需一个眼色,就能把事情给办得稳稳妥妥的。
“行了!你走吧!”小环给了家丁几两碎银子。
“哎!等会儿!”我叫住了那个家丁:“听着,你从来没见过我们!不然的话”我捏了捏拳头。
家丁眼里只有钱,眼睛都没从银子上离开过,就道:“是!是!”
打发走了碍手碍脚的家丁,我们往里面走去。
“哈!”听这气势,不愧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战士。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怎么看都比府里那个病秧子强!他还叫什么侠客!就他那样的,还侠客!大营里随便揪一个人都比他强!
我和小环巧妙地借助地形的优势,向前行进了好几米,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暗暗高兴。
“啪!”,“啪!”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拍打声。
听起来像是在用木棍打什么东西!
我侧耳倾听,小环却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姐,我怕!”
“哎呀!”我用手扒拉开她的手,一脸嫌弃地望着她。什么胆子,这是军营,又不是乱葬岗,有什么好怕的。
“跟我来!”我抓着她的手腕,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啪!”这一声声地愈发清脆响亮起来。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被人按到长凳上。原来,那拍打的声音就是在打他啊!
隔着远远的距离,我都能感到那溢于言表的疼痛。可眼前的士兵却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小环这个不争气的丫鬟打起退堂鼓来。
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再看一会儿!”
就在这时,程咬金背着手从被打的士兵面前的营帐走了出来。
“将军!”打人的士兵见是程咬金,纷纷行礼。
程咬金脸上犹存愠色,看来不知是这个小士兵哪里得罪他了。
他摆摆手,低垂着头,冲着面前被打的士兵,语气冷然,道:“接着打!不要停!”
其中打人的一名士兵犹豫了半晌才道:“可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程咬金厉声制住:“军法处置!”
这一下,那打人的两个士兵可不敢再说什么了,立马抱拳,双双喊“是”。
那棍棒打上血肉之躯的声响越来越大,我都不敢想象那名士兵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只是他仍旧死死咬着嘴唇,始终不曾叫喊出来。
我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地下的碎石。即使这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当兵的耳朵。随即有人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