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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猛然甩袖,一阵风便向我们这个方向席卷而来:“小环,我以前是看你稳重,才让你伺候小姐。.org现在看来,是我程咬金看走了眼。”
居然隐隐带了些杀气。他这话未免也太不讲人情了吧,说破了天,这玉佩不过是个物什,也值得这么伤别人?
我虽然武功尽失,但对内力的感知相当敏锐,我能确定我以前绝对也是个练家子。说不定,和程咬金都有的一拼。
小环百口莫辩,只能低着头任由主子发火。
饶是眼前的程咬金这般令我琢磨不透,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不同与一般的达官贵人,绝对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也就是因为这点,我才会安心留在将军府里小住。
我一个人嘀咕道:“还以为你知道剑侠客醒了有多高兴呢,闹了半天,还是喜欢在这里找下人的茬。”
我发誓,这句话绝对不是我故意说给程咬金听的,虽然说这话确实可以成功吸引他的注意。但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只不过就是有感而发。
我小声地抱怨,程咬金却听得真切,急忙大步流星地略过众人朝剑侠客的房门走去。
“哎!”我刚想伸出手去让他动作轻点。免得打扰了剑侠客休息。可转念一想,人家师徒情深,哪还有我这个外人说话的地步呢!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自取其辱啊!
由他去吧!
“砰!”程咬金二话不说,推开房门,要不是知道他爱徒心切,还以为是要踹开房门抓人呢!
“啧啧啧!”我一边感叹着,一边跟了进去。果真是武将出生,一点点的温柔都不懂。
剑侠客斜倚在床头边,面色隐隐红润了一些。看到程咬金进来了,先是一愣,随即便挣扎着要下床行礼。
程咬金见了,忙上前制止:“你伤这么重,还不快给我躺下!”虽然听上去像是苛责,但却满是关心与疼爱。
有时候,我都怀疑,与其说剑侠客是程咬金的弟子,倒不如说是他儿子!普天之下,有这样的师徒情?
“师父?这里是”显然,剑侠客并没有认出来这是程咬金的府邸。
奇怪了!看他们这么亲密,怎么剑侠客连他师父的家都认不得?
程咬金爱抚着摸了摸剑侠客的头,头也不转的对我说:“你先出去吧!”
“哦!”我应了声,可心里却十分不高兴。谁愿意听你们废话了!
我重重地摔上了房门,听到屋子里程咬金一声叹息:“别搭理她!你怎么样?”
“没事!我好着呢!”剑侠客的语气听上去很是轻松。
无非就是一些废话,还不让我听!我闷闷地走开,转到了凉亭里。
正巧,小环也在凉亭里兀自发呆。八成还在为自己的冒失不安呢!
也好,吃一堑长一智,趁这个机会让她多吃点苦头!先让她难受一会儿吧!
我默默找了一角,合上双眼,休息起来,装做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片刻后,程咬金从屋里撤了出来,轻轻地带上门,朝我招招手。
得,我算是发现了,这是又要有“新任务”了!
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又怎么了?”
程咬金看上去十分的开心,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他拍拍我的肩膀,口吻听上去异常的兴奋,大概是满意我的表现吧,他道:“这些日子,幸苦了。”
我双手交叉背在身后,才知道啊!这么肯定我的表现,一定是下了又一个套,等着我钻呢!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剑侠客身子还弱,你接着照看好他。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您赶紧回军营去吧!”这些话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整天剑侠客,剑侠客的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程咬金有一个弟子叫什么呢!
夜晚,我阖衣而眠,实在是太困了,也顾不上这些了。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小姐?小姐!”
声音也压的很低,应该是在试探性地询问我到底睡着了没有。
我翻身下床,顺便给她开门:“怎么了?”
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丫鬟模样的姑娘立于门外,正笑盈盈地回道:“剑侠客公子请您去凉亭里一叙。”
这个剑侠客,大晚上又想出点什么幺蛾子!
我明确地拒绝:“不去!”
正待关上门,突然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把住了门板,我抬眼对上了一张黝黑的脸,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小姐,剑侠客公子,他,他”
他了半天,硬是没他出个所以然来。
但瞧着他的模样,估计是又出什么事了!
我把他们俩人往旁边一扒拉,朝着凉亭的方向飞奔而去。
想要到达凉亭,必须得先穿过一条长廊。
黑暗中,我视线不太好,又忘了掌灯,但事出紧急,我只能凭着感觉四处摸索,还不能减慢脚上的速度。
是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子便向前栽去。
“啊!”我大惊。可下一秒便跌入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怀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啊!
他揽着我的腰,轻轻松松几步便跃上了房檐。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剑侠客?”
我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上下打量着问:“你的伤,好了?”
不然,这么难的动作他怎么一气呵成?
他笑而不语,拉着我在房檐上坐了下来,我皱皱眉:“干嘛?我,我可不会飞下去啊!”有些事情,还是提早说明的好。
剑侠客一脸诧异,望着我:“你的法术……”
法术?我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这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喝酒!”他递给我一个酒壶。见我半天不接,自己仰头喝了起来。
“我的父亲是师父的挚友,可早年战死沙场,所以打我有记忆以来,师父于我而言更像是一位父亲。”他自言自语地对月长叹。
看起来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既然不能插话,那还是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吧!
只是,我虽然有心去竭尽全力成全他,可他却扭头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
我摊了摊手,示意他我没有这些疑惑啊!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他苦笑一番,又是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我以前恨过,我恨那场战争,是他害得我们骨肉分离。甚至让我不愿去承担大唐子民的责任。”他嘴角边挂着一丝惨笑,在凉凉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但他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