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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01xs”程咬金不敢耽搁,去河边牵过了马。
安歌点点头,亦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往更远的方向行去。
只留下了这片林子中的乌烟瘴气一时无法消散。戾气脱离了妇人的身体后,无处安放,在这片林子中经久不散。还好,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什么可供它附身的生灵了。
黑气澎湃的林子渐渐变成了雾蒙蒙的,戾气没有了宿主,已经变得越来越弱了。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自行离去。
程咬金掐算的时间刚刚好,嘴角微微一弯,这边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不知剑侠客他们还顺利吗?
同样也是一片阴森森。地府里,庄严肃穆的地藏王高高在上,震慑得孤魂野鬼不敢放肆。
牛头马面表现得异常温顺,两个全部乖乖站在了地藏王两侧,一言不发,等待着地府里的至尊下达命令。
“剑侠客,你先起来。”地藏王抬起一只手掌。
剑侠客不为所动,面部表情坚毅:“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话说出口,剑侠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太好。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威胁人家做师父的。
这不是地藏王的真身,只是一个法相而已。剑侠客站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脖子都酸了,也只能看到地藏王腰部的位置。
地藏王的声音飘渺,或许是隔着太远距离的原因,就像是从化外仙境传来的:“这虽是骨精灵的劫数,但是冥冥之中自有人助她脱困。”
话戛然而止,地藏王沉吟片刻:“就同你走上这一遭罢!”
太好了,剑侠客面露喜色:“多谢地藏王。”
这是整个计划当中的一环,虽然说不是最重要的,但依旧缺一不可。
一片金色的光芒亮起,柔和圣洁,地藏王已来到剑侠客身边。这一次,不再是法相,而是真真正正的地藏王本人。
“我们走吧。”地藏王已走在了前面。
剑侠客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说风就是雨的,也太不像一个师父前辈了吧。
况且,剑侠客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我师父还没有找到,昆仑山。”
此次剑侠客前来,无非就是想先让地藏王答应出手帮忙,没有想到这么顺利。顺利到连昆仑山都还没有找到,他们就要出发了。
地藏王就像没听见这话一样,依然自顾自往前走出了数十步,见剑侠客没有跟上来,才道:“昆仑神山,上古就有。跟我来吧。”
剑侠客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一下子发出闪亮的光芒,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昆仑山在哪里!
虽然起初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的话,地藏王接管地府已久,寿数比人类不知要多多少倍。简直就是一本活着的《山海经》啊!
剑侠客跟着地藏王离开了地府,往长安城的方向行去。师父和安歌兄弟也离开了一些时日,但愿能够在半路上遇到他们。
这样两股人马就可以汇聚成一股,省却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的几日里,程咬金与安歌日夜兼程,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与当初长安城外妇人情况相同的人。
和程咬金的猜测一般无二,少了龙气的保护,戾气在天地间更为汹涌,毫无忌惮。
夜晚,山林间好不容易亮起了篝火。这里刚刚大雨滂沱,从天上倾倒下来的大水将一切可以烧起来的柴火浇得都湿透了。他们也是寻了好久,才勉勉强强找到一些稍微干燥的树枝。
“得亏还有这些打火石,要不然这回真的要完蛋了。”程咬金啃着烤得金黄油亮的野兔,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哎!”程咬金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盘膝而坐的安歌,这孩子闻着这么香气扑鼻的野兔,怎么无动于衷!
“小兄弟,你真的不来点?”程咬金咂巴咂巴嘴,有时候他真怀疑安歌是不是嗅觉失灵了。
还有,这听觉是不是也不太灵敏。要不然,别人和他说话,他怎么反应总是淡淡的。
总之,这个人就是五觉都有问题。
安歌默不作声,甚至悄无声息地往篝火外围又挪了挪。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晓得。
自己是桃林中凝结灵气孕育成的灵,吃肉?简直就是在搞笑。
这味道都是离他越远越好,再瞧瞧程咬金吃得满嘴油腻的样子,安歌头痛,要不是剑侠客说这是他师父。谁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
嚓嚓的声音在四野里突然响起,程咬金的动作猛然一顿。连安歌打坐休养生息都不得已终止了。
这片林子人烟稀少,程咬金他们一路行来,连村庄都没有见过。
以至于林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也无人打理。
所以只要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踩在这落叶上,都会引起很大的声音。
“有人!”程咬金麻利地扔掉手中的兔腿,该死,还没啃几口呢!
听这声音,他们尚在摸索,距离这里还足有一段距离,没有发现这边有光亮。
程咬金一脚踹倒篝火,顾不上烧人的火焰,用鞋子几下踩灭了火星。如果再多等一会儿,被他们发现这里的光亮寻过来就麻烦了。
出门在外,又有要事在身,多一事总归不如少一事。
“别做声,跟我来。”程咬金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一把抓过安歌的手腕,带着他飞上了身后一株极粗的大树。
两人借着树叶枝杈的掩护,在夜色中,如若不仔细去看,还真发现不了枝头上趴着两个大活人。
嚓嚓之声越来越大,连衣袖之间摩擦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程咬金不由有些紧张,藏在暗处的未知永远都比战场上明刀明枪的更可怕。
“我们今天就先在这里过夜吧!”一个声音在树底下响起。
程咬金心里一沉,他们居然已经走到了近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要在这里过夜。这不意味着他们得在树枝间趴一晚上?
程咬金歪头去看安歌,没了光亮,至少还有月色。安歌亦是一脸茫然看着他。
程咬金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何苦躲躲藏藏,以他们俩的功力未必会吃亏。
不争馒头争口气,程咬金使劲捶了一拳身旁的树枝:“豁出去了!”
他纵身从几米高的大树上跳了下去。树下的两人哪料到还有人设伏,几个回合间其中一人就已被程咬金生擒。
那人咿呀乱叫:“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