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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这条船今天我租了。uuk.la”剑侠客掷出一块银锞子,示意船夫先回家休息,把船留下就好。
船夫嘿嘿笑着,把银锞子往怀里一收,兴冲冲地跑回家了。有这么好的事,还不用他亲自摇桨划船,何乐而不为!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收工后一起去逛灯会呢!
船夫没走多远,就见一道身影,从屋瓦上轻轻扫过。他怔愣了一下,随后又并不太在意。朝家的方向行去。
或许是怪鸟掠过而已,自己大惊小怪了。
剑侠客摇起船桨,仅够两人活动空间的小船并不大,所以对于剑侠客这种外行人来说,想让它动起来,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船桨惊起一汪池水,泛起涟漪阵阵,河面上,似有轻风吹过,夹带着丝丝凉意。
骨精灵深吸一口气,舒畅多了。甚至连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如果以后再“犯病”的话,或许可以试试这种方法。
“剑侠客,我们去哪儿?”她还是好奇地问道。
他们所走的这条河道看上去人并不多,可今天除了实在没有功夫的人,长安城基本人人都要凑这个热闹的。
遍地的男女老少,即使现在天暗了,凉意袭来,可就因为人多,一儿也感觉不到凉快,还是闷热的。
骨精灵也是上了船,远离人群,才没有了不适的燥热感。
神奇的是,不要说这河面上只有他们一艘小船,两岸似乎也没有什么人。
“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剑侠客还是坚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小船顺流而下,划船的人借助水流以及风力,省了不少劲。
岸边,一间茅草屋,不大不小,宛如遗世独立的女子,静静站在岸边,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安然。
“下来吧。”剑侠客伸出手去。
骨精灵也是很自然的一搭,便跃下船来,“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一间茅草屋?一条河流?这里估计已经是河流的支流了,并没有当初上船时那么大派场了。
“这里是我自己现的,没有人知道。”剑侠客边说边往茅草屋里走去:“这间屋子也是我自己一一盖起来的。”
骨精灵调侃道:“你就是带我来看你的丰功伟绩的?”
“当然不是!”剑侠客从屋里拿出一大堆东西。
粉嫩嫩的莲花河灯,只有巴掌那么大,可爱有余。纸张脆薄的天灯,有半个人那么高了,飞到天上与河里的河灯交相辉映,这一片黑暗都会被亮的。
只是,等到那时就怕那个声音又要出来作祟了吧。骨精灵不敢想,还是适时抽身离开比较明智。
剑侠客拿着一个被黑布蒙着的东西,一个人跑到屋前的空地去了。从骨精灵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一个半蹲的身影不知在干些什么。
等剑侠客忙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骨精灵心道,一会儿再撤吧,毕竟,这里她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砰”,一个巨响猝不及防。骨精灵望去,一片片璀璨的烟花绚烂了头顶夜幕,此起彼伏,它们势要比个高低出来。
骨精灵鼓掌:“剑侠客,你从哪儿变出来的?”这简直就是变戏法的嘛!
难道这刚才那块黑布,骨精灵笑了,拿着布去包烟火,这种活动还是很危险的。
“骨头!”剑侠客捧起一盏河灯,递到她面前:“我答应带你去看繁华大唐的,我一直没忘。”
他拉过骨精灵,看着她把河灯放在河里,才又道:“等解决蚩尤以后,我们就一起去看,好不好?”
河面上的河灯漂浮着远去,还真像一朵莲花。不同的是,此莲散着微弱的光芒,在暗夜之中,不需此光照明,只需欣赏。
“好......”骨精灵装着自己的回答听上去愉悦轻松,可实际上,她心里却是疑惑的,那个时候他们又会不会像前几世那样和蚩尤斗个玉石俱焚。
“许愿吧。”他这么说道。
她自嘲,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现在的欢乐为什么偏要夹杂着未来的杞人忧天。
“骨头,这里还有。”剑侠客一喊,就看到,在他身侧,几盏硕大的天灯仿若生了双翼,忽地腾空而起。
天边的天灯亮着火光,它们汇聚在一起,越飞越高,比之星星还要耀眼几分。
“很好看。”骨精灵盯着天边的天灯,呆呆地说道:“地府里的鬼火没有这么明亮,我,很喜欢。”
这是自内心的想法,剑侠客听了出来,脸上飘过一抹红色,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骨精灵,你天生就处于黑暗,为什么偏偏向往光亮?这么幸苦地装,你不累吗?”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中还满是嘲讽。好像光亮与黑暗一比,是她不配拥有的一样。
骨精灵紧咬嘴唇,护住脑袋埋在膝盖里。该死,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它又开始了。这些天,它总是在和自己唱对台戏,她喜欢什么,它就要一棒子打死。
有时候,她也会想,明明是她自己脑袋里的声音,为什么总要处处和她作对?
那声音依旧喋喋不休:“骨精灵,别装了!你就是阴暗,就是不配生活在阳光下,还不如,彻底地投身黑暗。”
骨精灵想松口气,可是那声音却步步紧逼。它好像有魔力一般,听它说的话,时间久了,自己真的没有抵抗。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掐自己的胳膊,大腿,只有深切实际的痛感才可以把那该死的控制欲很强的声音压下去。
“骨头!”剑侠客看她的样子,脸色吓得惨白:“你,你没事吧?”
那个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你看,你的存在只会给别人造成麻烦,还不如......”
“够了!”骨精灵长吼一声,捶打起自己的脑袋来。
时至今日,她再也不能抱着那可笑的想法,说什么那个声音也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和平共处是绝对不可能的。
骨精灵攥紧拳头,“我们回去吧!”
她现在心里很气愤,但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装做什么都没有生。
剑侠客摇起船桨,偷偷瞄着一脸灰白色的骨精灵,也不敢问到底是怎么了。
他知道骨精灵的脾气,如果不是她愿意的话,谁也休想从她嘴里套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