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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秋风萧瑟。.org
冷,犹如不着寸缕,身处冰天雪地般的冷。
床上,行欢浑身包裹着被子,眼角直跳,声音颤抖不已,道:“酒……猴儿酒……”
这一次妙韵没有再拒绝,在她的吩咐下,妙言很快拿来了猴儿酒。
房间内烛光柔和,明亮。
临走时,妙言看了眼行欢,眼眸中满是好奇,不解之色。
她知道的并不多,如果不是身为行欢的负责人,她恐怕连妙韵都接触不到。
因为行欢,妙韵这才找上了她。
原本,妙韵在她身上也布置了后手,只是现在那些后手已经用不上了。
因为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房门被轻轻带上,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妙韵素手拿起酒杯想要倒酒,奈何行欢早已忍耐不住了,用擒龙劲夺过酒壶就喝。
含住壶嘴,在擒龙劲的威力下,他犹如鲸吞般不过三五息的时间便将一壶猴儿酒喝的一干二净。
奇怪的是,喝完酒的他好像更显疲惫,给人的感觉仿佛随时会倒下一样,摇摇欲坠。
这不是喝醉的样子,而是疲惫至极的样子。
上好的丝绸棉被中,行欢感受着笼罩全身的温暖,微微松了口气。
消耗了自身十成精气神,他的身体已经全部处在温养中,借着温养的效果,寒冷已经被驱散了不少。
或者说寒冷并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他的承受能力变强了许多。
现在,他只是靠着那一壶猴儿酒所恢复的精气神坚持着清醒。
这只能保持他不会昏迷过去,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时间。
猴儿酒一次如果喝的太多,效果就会差很多。
所以想要靠猴儿酒在片刻内完全恢复精气神根本不可能。
如果是细水长流,总体上倒是可以让他恢复的快一些。
原本他需要一周才可以完全恢复,但是如果在平时多喝猴儿酒的情况下,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
他不想昏迷,因为他无法预料到这一昏睡会是多久。
或许是一天,或许是十天半个月……
哪怕只是一天,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不利的。
身体被温养的变化还有待他慢慢感受,所幸,至少不会再被冷的说不了话,甚至动都动不了。
床上,妙韵抓住了行欢的手,强忍着那刺骨的寒冷,心疼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累。”
行欢无情的甩开了那纤纤玉手,有气无力道:“你喂我吃了什么?”
他在自嘲,在苦笑。
明明上一秒两人还在亲密,下一秒眼前的这位美娇娘却毫不犹豫对他痛下狠手。
果然,这个女人不能信,一点都不能信。
如果他还是抱着侥幸心里,那么下场只会更惨。
妙韵玉收回了玉手,秋水般的眼眸中透露着复杂之色,道:“你生阿姨气了?”
行欢真的很累,所以他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之周旋,闭起双眼重复道:“是什么?”
妙韵叹道:“鱼龙丹。”
鱼龙丹……
行欢沉默无言。
妙韵顿了顿,温声细语解释道:“此丹是用深海中寒气最重的冥鱼与千年雪山中最毒的阴蛇研制而成……”
鱼龙丹,取之鱼跃龙门之意。
鱼是真鱼,龙代表的却是毒蛇。
此丹寒气内敛,丝毫不会外放,只需放在阴寒之地便可轻易保存。
一旦吞下此丹,食用者便会身中至阴至邪的寒毒,想要驱散难如登天。
有坏处,自然也有着好处。
此丹之所以叫鱼龙丹,是因为可以让人发生脱胎换骨的改变,像极了鱼跃龙门。
只是龙门太难跃了!
想要跃过去,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承受那至阴至邪的寒毒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
一般人哪怕只是三五天都撑不过去,就算是那些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也撑不过一个月天。
因为此丹的寒气无法用内力驱散,无法用药力化解,根本就是无药可解。
唯一的办法便是坚持。
坚持过去,一鸣惊人。
坚持不过去,身死道消。
寒气不会溢散离体,而是死死的盘旋在体内,犹如附骨之蚁。
更离奇的是如果他人想要用内力为食用者祛除寒气,那么对方的身体也会被寒气所侵蚀。
曾经有一个大派掌门吞食了此丹,就是用这种办法撑过了七七四十九天。
遗憾的是体内寒气不断被分摊,导致对方的身体最终没有发生任何脱胎换骨的改变,甚至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他只是驱散了寒毒,保住了性命命而已。
分摊寒毒的人也有着要求,必须是实力不弱之辈。
不然一旦分摊寒毒的人,因承受不住寒毒的折磨而死去,那么其体内的寒毒便会回到最初的食用者体内。
而且两者不能离开十步之外,不然寒毒一样会回归主体。
最可怕的是,回归的这部分寒毒会更加阴邪狠毒。
因为寒毒会自己壮大,无时无刻都在壮大着,时间越长,越阴毒,越可怕。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如果主体死了,那么倒霉的便是那些分摊寒毒的人了……
曾经的那位大派掌门可是聚集了门派内的所有长老才勉强撑过那七七四十九天。
可想而知此丹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行欢呢?
他又能够撑过多久……
妙韵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目前看来,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小坏蛋看起来只是有些累,并没有要死去的样子。
鱼龙丹,鱼跃龙门之意。
或一朝惊天下,或下一秒魂归于土……
房门被忽然推开,妙言又拿着一壶猴儿酒走了进来。
虽然行欢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她并没有看出什么,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寒冷。
因为身中寒毒的人外表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亲手接触其身体,是感受不到那刺骨的寒冷。
接过猴儿酒,行欢慢饮慢酌。
他很无奈,真的很无奈。
如果按照妙韵所说,那他恐怕就算是假死也无法摆脱体内的寒毒了。
他忽然笑了笑,看向了眼前的这位神色中满是担心的美娇娘,道:“你还真是狠毒啊。”
他笑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因为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幼稚……
妙韵叹道:“你恨阿姨吗?”
行欢淡然道:“没有人值得我去恨。”
妙韵不顾他那冰寒的身体,缓缓抱住,张口欲言。
行欢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那温润柔软的娇躯,打断道:“太晚了,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