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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荣学着玄玄子模样,在三根木筷的方头和筷子之间都沾了点水,三根长短相同的筷子并在一起,缓缓放入了水杯之中。
看着三根筷子轻轻晃动,林晚荣心里一紧,我rì,几天不练这个,有点手生了。
他嘿嘿一笑,学那神棍围着杯子转了几个圈,口里念道道:“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大慈大悲咒,快快显灵,我顶——”三根筷子歪了一下,便迅即立稳,在水中直直站了起来。
众人看傻眼了,玄玄子仙长使出这仙法,那是人家苦修六十年得来,这个林三才多大年纪,怎么也能拥有这等功法,莫非他也是仙长?
洛凝和大小姐紧紧的捂住小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洛老太太更是惊喜的道:“林小哥,你这是在哪里学的仙法,怎么和老仙长一摸一样。”
这句话无疑是打在了老道的脸上,玄玄子脸sè时红时白,哼了一声道:“鹦鹉学舌而已”
林晚荣本待见好就收,闻听此言,忍不住摇摇头,这个西贝仙长还真是执迷不悟啊。他嘿嘿一笑,冷声道:“道长,我可没学过什么仙法,只不过取了个巧,不知道这点小玩意儿可还入的您老法眼?”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萧家的一个小小家丁竟然也会仙法,大厅之内顿时喧哗起来。
玄玄子脸sè发青,没有说话。林晚荣笑道:“仙长,你这仙法我学会了。但是在下也有一个小法门,不知道仙长是否能学?”
玄玄子不敢接话,偷看了赵康宁一眼,小王爷面无表情,微不可及的一点头,玄玄子无路可退,咬牙道:“那你便使来吧。”
林晚荣将他二人的动作都看在眼中,心里冷哼,你妈妈的,合伙来yīn我,这个狗屎小王爷还真是个yīn主。
洛远急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向林晚荣点点头。林晚荣心里大定,对老道一笑道:“我今rì要表演的这个戏法,叫做火烧棉线。”
说话间,洛远已经递给他一根棉线,林晚荣接在手里摸了摸,似乎是刚刚烤干的,他朝洛远微一点头,将那棉线拿在手里扬了杨,大声道:“大家看到了,拿在我手里的,是一根普通的棉线。请小王爷和道长查验一下。”
赵康宁和玄玄子都摸了一下那棉线,似乎有点湿热,其他的未见异常。二人点了点头,林晚荣收回棉线,嘿嘿一笑,对洛老夫人道:“老寿星,请您赐一个铜钱。”
老太太赏了一个铜钱,林晚荣将棉线穿过铜眼当中,将两端横绑在铁架之上,那铜钱就恰好滑到了棉线正中。
林晚荣一点头,将烛台递到洛老夫人手中道:“今rì老寿星做寿,请老寿星赐个红火吧。”
老太太笑着道:“林小哥,你是要赐火这棉线?”
“正是。”林晚荣道。
洛凝笑着看了林晚荣一眼,便扶着祖母大人走到那铁架旁,手举烛台,将棉线两端都点燃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棉线两端明明已经点着了,烧得黑糊糊的,却怎么也不断,那个铜板稳稳当当的停在棉线zhōng yāng,动也不动。
厅中诸人大是吃惊,如果说刚才那水中立筷还有些聪明人能想通的话,这火烧棉线却怎么都无法解释。老太太吃惊道:“林小哥,莫非你真的是仙长?”
仙长林三?嘿嘿,你老太抬举我了,我的目标是做一个神棍。林晚荣含笑不语,神秘莫测的道:“待会儿再与诸位解释。玄玄子仙长,我这个法门,你可愿意一试?”
话未说话,就见洛远和郭无常二人抱着两团棉线嬉笑着走到了玄玄子面前。靠,这俩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啊,林晚荣暗笑。
玄玄子知道这定然是林三做了手脚,可是他怎么也猜不中是什么手法。他看了看面前的棉线,手指动了几下,想要取线,终于还是忍住了,说道:“贫道未曾学过仙法。”
“仙法?哪里来的仙法?”林晚荣哈哈笑道:“请诸位看看,我像是个学习了仙法儿的人么?”
众人见他青衣小帽,就是一个小小家丁,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仙法的样子,便都轰然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厅中之人便已明白,连林三都会的,哪里是什么仙法儿,肯定是江湖卖艺的一个障眼之法。只是这火烧棉线如何障眼,众人皆是不知。
林晚荣笑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仙法,都只是一些简单不过的道理,便拿这火烧棉线来说吧,道理说穿了一钱不值。大家都知道盐卤水吧,就是用来点豆腐的的卤水。这卤水里面含有些特殊的物质,将棉线泡在卤水里一段时间,再用火烤干,那卤水里面的特殊物质便粘附在线上面了。用这样的线系住铜钱,看起来是点着了,其实烧着的仅仅是线的表面,而内部被这些特殊物质保护,隔绝了空气,所以没有烧掉。大家不信的话,回去可以自己试试。”
大厅之内的都是各地官员公子,极少有接触过做豆腐的,有的根本不知道盐卤水是何物,听了这一番解释才恍然大悟。
洛凝长长哦了一声,原来林大哥叫小远去隔壁豆腐坊找卤水是为着这个缘故,也幸亏洛远将那棉线烤干了,否则看你如何点的着,又如何能骗的了小王爷和假道长。洛凝见他吹得神乎其神,忍不住咯咯一笑。
“至于水中立筷,则更加简单,只是借助水的粘xìng与浮力,熟能生巧而已。”林晚荣将这两个障眼法儿的道理说给众人听了,大家这才明了。今天若不是这个什么狗屁仙长一再挑衅,林晚荣也不愿意做这个破除封建迷信的急先锋,毕竟江湖艺人靠的就是这个为生。
赵康宁小王爷即使涵养再好,但今rì将这江湖卖艺的拉来误做仙长,脸上也是大大的挂不住,他脸sè一沉,道:“玄玄子道长,你怎么说法?”
玄玄子早已不复什么仙风道骨,吓得一揖跪倒在地道:“小王爷恕罪,小王爷开恩,——”赵康宁脸sè发白道:“无知鼠辈,竟敢欺瞒本王,拉下去——”
“慢着,慢着——”林晚荣急忙拦住,一抱拳笑着道:“启禀小王爷,今rì乃是老太太寿诞,这位道长也只是来为老寿星添福报喜的,与先前的跑马走绳索一样,都是助兴而来,还请小王爷勿要责怪。”
今rì要不是老太太做大寿见不得血光,老子才懒得管这事呢,直接拉出去咔嚓拉倒。在本大仙面前跳大神,活的不耐烦了。
洛敏也不愿意让小王爷难堪,急忙接着林晚荣的话道:“林三所言甚是,这老道长也是为家母贺寿而来,万望小王爷看在家母的面子上,勿要责怪。”
赵康宁顺梯而下道:“既是如此,小王也不为己甚。玄玄子,以后休得借了些障眼法招摇撞骗,否则本王定不轻饶,滚吧。”
玄玄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大厅中顿时笑成一团,今rì洛府这大寿可真是不虚此行,不仅见到了一场极为jīng彩的楹联之战,还上演了两个jīng彩的戏法。
赵康宁脸上含笑,可是今rì连输两场,也有些挂不住了,勉强露出个笑意,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而去了。这一场寿筵,直吃到暮时,才热热闹闹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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