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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田面sè急变,脸sè苍白,指着林晚荣道:“你,你信口雌黄!我待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鉴!”
“好一个‘天地可鉴’,不知道沈老爷子你说的天,是指哪一个天呢?”林晚荣嘴角含笑,不温不火道。
“这——”沈石田嗫嚅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思索半天强硬道:“二者都有,两者都为天。”
林晚荣放声大笑,声音穿金碎石,忽地猛然停住,单手一指大喝道:“好你个沈石田,亏你饱读圣贤之书,竟然自诩圣坊为天。正所谓‘国无二主,民无两天’,你以圣坊为天,置我大华皇帝,置我大华子民于何地?你这不臣之心,当真是昭然若揭啊。”
沈石田脸sè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黄毛小儿竟然口如巧簧,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稳稳当当的扣下来。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他拿住了把柄。
“你看,这是什么——”林晚荣猛然摸出怀里的御赐金牌,微微冷笑着。沈石田是前朝老臣,自然认得这玩意儿,心里一个激灵,堪堪退了两步,指着他道:“是,是皇上派你来的?”
这老家伙见了御赐金牌竟然不下跪,林晚荣心中恼怒,冷冷一哼:“难道还是你请我来的不成?皇上说了,这山上有些人,竟然借圣祖皇帝余荫,不知好恶,自诩自大,视天下子民如无物,特嘱我来惩戒一番。沈老先生,你既是如此的忠心爱戴你这圣坊之天,说不得,只有从你开刀了。”
皇家忌讳,本来沈石田这种数朝老臣不是不知道,只是大华历代皇帝隐忍不发,才让圣坊成了气候,沈石田也未以为意,没想到今天却yīn沟里翻了船。不管这位钦差是真是假,只凭他敢说这一番话,就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或许真是皇帝派来的也未尝可知。
沈石田越想越害怕,面sè苍白,瘫软的坐在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一人摇头一哼,站起身来,大声道:“就算你是钦差又如何?我圣坊有圣祖皇帝亲笔题词的‘与天齐’,见者无不敬仰叩拜,天子亲来也要叩首。”
“这位仁兄贵姓啊?”林晚荣笑嘻嘻问道。站起来这人,年纪比沈石田小上几岁,却也是年过半百了。
那人哼道:“无知小辈,吾号沧溟!”
徐芷晴忙道:“这位是沧溟先生李攀龙,字画造诣不弱于我爹爹,连皇上也要千金求其一画,众生中威望极高。”
“哦,”林晚荣长长感慨了一声,抱拳道:“原来是李兄啊,怎么,李兄不去卖字画,躲到这圣坊里教书来了?”
李攀龙恼怒道:“谁与你称兄道弟?‘与天齐’三字,乃是圣祖皇帝亲题,当朝天子也要恭恭敬敬谒见,谁也否认不得。叶兄敬天,敬的是皇上这重天,更是圣祖皇帝这重天,说你扰天就是扰天,有何过错?”
妈的,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搞书画的,竟然搞出了个两重天来,老子只做过冰火,其他的两重天没兴趣领教。林晚荣拉住徐芷晴悄声问道:“都说太祖皇帝题了那三个字,你见过没有?”
徐芷晴一愣,摇摇头道:“大华立朝几百年了,圣祖皇帝的题字,我哪里看的见?别说是我,就连我爹爹也没见着过。”
“青旋,你见过没有?”林晚荣小声道。
肖青旋摇摇头:“圣先祖题字,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这样说来,就是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三个字了?”林晚荣得意一笑:“不会是弄的假的吧?这年头,假的比真的多!”
徐芷晴白他一眼:“若是假的,皇上能不严查?只是太祖皇帝题字过去多年,大家都不知道存放在哪里而已。”
“管他真的假的,只要他们拿不出来,那就是假的。”林晚荣眉开眼笑,站起身来,指着李攀龙道:“李兄,你说圣祖皇帝亲题‘与天齐’三字,可有此事?”
李攀龙大笑道:“此等佳话,流传百年,妇孺皆知,唯独你却连此事都不知,此等人物也敢来扰我圣坊山门,可笑可笑,荒唐荒唐。”
“哇哈哈哈——”林晚荣仰天大笑,先从气势上压倒李攀龙,旋即停住笑声,不慌不忙道:“不是没听过,是没见过。马王爷有三只眼,你信不信?嘿嘿,坊间传说而已,相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弟我一向治学严谨,勤学好问,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既然你说有圣祖皇帝的题字,那便拿出来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瞻仰一下吧,也好解解我们慕孺之情。”
“这个——”李攀龙愣了一愣,旋即脸sè一变,哼道:“圣祖御赐之物,哪是你这后生晚辈想见就见的,我说有,就是有!”
见这姓李的一副sè厉内荏的样子,林晚荣心中笃定,哈哈笑道:“小弟治学严谨,既是你拿不出来,那我就认为是没有了。圣祖皇帝既然没有赐‘与天齐’三字,那你们便是欺君罔上了——”
“住口——”李攀龙怒道:“若是我拿出了这题字,便定你一个目无王法的罪名!”
目无王法?林晚荣微微一笑,老子手上有御赐金牌,你就算拿出太祖皇帝的金印,也是他们祖孙两个打架,与我何干?他双手一摊,嘻嘻笑道:“目无王法?这个罪名很大,我好怕哦。”
李攀龙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嘿嘿道:“林三,你便只有这个本事么?你在金陵赛诗斗联的本事哪儿去了?我今rì便让你见识一番。”
林晚荣一惊道:“你认识我?”
李攀龙冷冷一笑:“你在金陵欺辱的梅砚秋,便是我再传弟子。早听说你言辞犀利,今rì本人特设此局,诱你入套。太祖皇帝亲笔御题,悬挂在玉德仙坊院主密室之中,我已命人去请院主,太祖皇帝手迹将再现真身,看是你治我,还是我治你!”
“不——会吧!”林晚荣跳了一步,脸上神sè大吃一惊:“你们真的藏有这副题字?哇,都几百年了,难道还没有化为灰烬?李兄,李兄,借一步说话,方才之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是来找你买字画的,我出十文钱,买你一副画,你再赠送一幅字吧——”
李攀龙长袖微拂,怒声道:“今rì之事,绝无善了,我要替砚秋一雪前耻。”
肖青旋拉住林晚荣,柔声道:“林郎,你可有把握?”
“本来把握不大,若你肯亲我一下,那就有十成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肖小姐粉脸晕红,嗔道:“没个正经,莫要教坏了我们孩儿。”
远处飞速本来两个童子,手里捧着一副画轴,看那圈木和纸张颜sè,年代颇为久远了。
李攀龙面带得sè,对那画轴恭敬一叩首,便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打了开来。
这可是开国太祖的亲笔题字,珍藏好几百年的宝物,众人秉住呼吸,目光齐聚在画卷上。卷轴缓缓打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与天齐”映入眼帘,“玉德仙坊”中人顿时发出一阵齐声欢腾。
“慢来,慢来——”林晚荣走到李攀龙身边,笑道:“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李兄,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吧。”
李攀龙傲然点头,林晚荣一手捉住画卷,颠来覆去仔细欣赏,李攀龙等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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