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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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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张口便说自己会败,公孙瓒自是感到不悦,但看到说话的人是刘备幕僚沮授,当下也只好看在刘备的面子上,对着沮授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见公孙瓒脸sè不喜,沮授先是拱手施了一礼,随即才慢慢说道:“敢问将军,若比地势广阔,钱粮丰厚,幽州和冀州何处更胜一筹?”
“自然是冀州之地。”要不是看上了冀州的富饶,公孙瓒之前也不会答应袁绍的建议,从而出兵远道而来。
见公孙瓒应答,沮授又继续问道:“恕在下冒昧,敢问将军可算得上是幽州之主?”
被沮授这么一问,公孙瓒的脸sè顿时便是一滞;虽说如今他的兵马在幽州境内可算是无人能敌,但论起实际官职的话,头顶上还是一位真正的幽州牧刘虞。因此公孙瓒几乎不用思考,便已经摇了摇头回道:“不算。”
见公孙瓒的回答与自己心中所料一致,沮授随即开始了他的劝说:“既是如此,将军便理应明白:若是将军回兵休整,那袁绍又何尝不是可以趁机整顿兵马?以将军今rì兵锋正盛之际尚不能胜,待来rì再战,届时内忧外患并存,恐再难取胜。”
沮授就是这样说话的直白的人,正要让他和你辩论起来,就别想让他说出一句婉转的好话。而见公孙瓒听完这话后沉默不语,已经明白沮授意思的曹xìng,顿时便上前再加‘一把火’:“将军,公与之言确实有理,冀州乃是河北少有富庶之地,若是由得袁本初休养生息,届时纵使结合你我两家之力,怕也是无力抵挡。”
见沮授和曹xìng争相提出建议,但自己麾下却无一人出声,公孙瓒此时也不禁羡慕起刘备麾下的人才济济来:“玄德啊,想不到汝虽只有一郡,但麾下人才之多却连为兄也大感羡慕啊。”
“伯珪过奖了,然公与和本善之言确实有理,若是错失战机,恐rì后追悔莫及啊。”刘备虽然看上去和善,但若是拿定注意,神情也是十分的坚定。
见连一向和气的同门师弟都如此坚定,公孙瓒倒是微微沉吟了一下:在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袁绍也同样派人前来约自己共谋冀州;结果冀州是攻下了,自己却反倒被袁绍弄得损兵折将。而这一次,同样是共同谋取冀州,只不过这新的合作伙伴,却换成了自己一向信任有加的刘备。
“好,既是如此,本将便信汝等一回!!”说句心里话,公孙瓒自己,其实也不甘心就此收兵,眼下既然有人相助,若是自己再作迟疑,恐怕下场就会如同沮授和曹xìng所说,rì后再无取胜之机。只不过在下了决定后,公孙瓒继而问道:
“纵使邀战,以我等兵力,正面交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不知诸位可有取胜之策?”
还是沮授率先开口道:“将军,若要取胜,便在今夜!!”
沮授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就连曹xìng都不禁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心里则是充满了对沮授大哥的‘敬佩’:‘果然牛人就是不同凡响,我才想着要打,别人都已经想到怎么打赢了。难道这就是智力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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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桥以西——袁绍大营
此时袁军营中,倒没有公孙瓒那里‘这么激昂’。对袁绍来说,今rì一战,可以说又是两败俱伤: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虽然团灭,连统领大将严纲都战死当场;但他麾下的先登部队也是团灭,并且大将鞠义也被敌方擒获。jīng心布置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又一场的平局,这让袁绍实在是难以接受。
众人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逢纪率先开口道:“主公无需担忧,虽则今rì我等仍旧是两败俱伤之局面,但那公孙瓒远道而来,兵马粮草补给十分不易,若是长久对峙下去,无异是我等占据上风。”
这一次,袁绍可就没有昨晚那般轻松了:“那公孙瓒得了刘备之助,想必实力又有所增长,明rì一战,怕是胜负难料。”
“主公不必担忧,依某今rì之见,那曹本善只会暗施偷袭,并无多少本事,想来那关羽张飞亦是无能之辈!!”颜良的这一番话,可算是开创了三国首例的‘一竹竿打翻一船人’了,若是让曹xìng听到这番话,定然会马上做出让颜良‘以一对三’的‘公平决斗’。
见颜良如此有信心,袁绍倒没怀疑这位爱将的本事,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想起因为受到伏击而同样成为对方俘虏的文丑。心中不禁又是一叹。想来是连rì来的战事不顺,让袁绍终于开始了他那‘犹豫不决’的‘老毛病’。
见袁绍似乎有退兵的想法,逢纪心里自然是极为不愿,以他看来,自然是觉得此战还大有胜机,因此与其就此回冀州让田丰‘看扁’,他倒是更为愿意留在这里和公孙瓒继续对阵下去,哪怕只是纯粹的对峙。
就在此时,大营外忽然人声嘈杂了起来,原本寂静无声的地面,顿时便多了无数不断回来的脚步之声。正当袁绍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何事时,营外便已响起滔天的喊叫之声:
“敌袭!!敌袭!!”
“好一个公孙瓒,莫非真欺袁某手下无人?!”袁绍一掌拍在了桌上,随即便拿起挂在一旁的佩剑,大步地朝营外走了出去。至于逢纪颜良等人,自然是紧紧地跟随在后。
对于敌人前来夜袭,袁绍可以说是早有防备,毕竟这些都可以算是‘军事常识’了。因此在出营之后,眼见敌人不曾进得营中,袁绍也是微微点头,随即便让颜良等将去协助防守,自己则在在营中稳定军心。
只不过,昔rì很快便会无功而返的敌军,今夜却似乎‘有些拼命’,待袁绍在营中站立了许久之后,那外围的打杀之声还是响亮无比,显然敌军并未退去。
‘这公孙瓒莫不是想要今夜强攻我等营寨?!’正当袁绍为外围持久不退的厮杀声而疑惑不解之时,一名负责守卫营寨的偏将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营外究竟发生何事,莫不是那公孙老贼yù在今夜与我等死战?”如果真是这样,袁绍倒是会感到高兴,毕竟以营寨的守御能力,他完全有信心可以让公孙瓒吃上一个大亏。只可惜就在此时,那偏将的回报,却让他有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什么?我军的弓箭手无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