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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不再大喜大悲。只剩下淡漠、忧伤。”
“不会的。因为总能找到个让你坚持下去的理由,也许只有自己知道。不再大喜大悲,可以解释为经历过太多了吧。所以才对有的事看得不那么重要,又或者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北阳慢慢地说。
“希望是这样吧。”
“希望是吧。”
“嗯。”
“其实,发现有些事情可以有很多解释。”
“嗯。”
“就像大喜大悲吧。这样的话,也可以说是让情绪自然的流露,并没有过多的压抑。”
“嗯,是这样的。”
“嗯。只是不知道哪个是对的。”
“也许都是对的吧。”
“嗯。希望是的吧。”
“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北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睡梦中,他带来的温暖,她感受得真真切切。
终于,在梦里,她肆无忌惮地、幸福地哭了。
※※※
如果生活仍旧和往常一样紧张而平淡地进行着。如果只是静静地迎接着高考的到来。如果北阳没有离去。
可是没有如果的。
那一天,依旧是周六。北阳在下课后去书店买参考资料。他发信息给她:你先听会儿歌放松放松,我买了书回去给你讲题。
她便站在围栏前,静静地听着《白色恋人》。
可是,再没有等到北阳的归来。
那时天刚刚下过雨,沆洼不平的小路积满了雨水。北阳顺着紧挨墙壁的干道处慢慢地走着。不小心一滑,踩到水中。
一根电线在那场风雨中断掉,从墙上搭落下来。断头处藏在水里。刚刚被他的脚触碰到。
是中了电,突然地倒下去。
再没有醒来。
他太优秀。上帝欣赏他,于是将他招唤到身边。
她哭尽了泪水。所有的阳光消失不见。她以为只是场梦。
他出事后一个星期,她终于接受那个事实。
帮忙整理他的东西,一张纸从他的课本中掉下。她捡起,看到他漂亮的字体。
她认真喂小狗吃东西的样子,可爱且完美得像个天使。她叫谭清落,很好的名字。
好像很早就认识她。究竟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
呵,似曾相识不知处。
那一刻,忽然记起,她曾经在校外的小路边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她可怜它,便买香肠给它吃。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被他看到眼里。
原来,他们是互相喜欢着。
她笑着蹲下身去。
眼泪却是冰凉的。
※※※
她从此养成了给北阳写信的习惯,一封又一封。
她会在每个信封上写下不同高中或大学的名字。她当北阳转学去了另一个地方,而且坚信他一定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她一直那么相信着他。
她说,亲爱的北阳。
一路向北,寻找有你的季节。
※※※
雪是冬的心跳,冷是雪的孤傲;白构勒冷的眼珠,黑悄悄地嫉妒;不可收拾地颤动,上演着怎样一场爱恋。
洒落一片片失眠将夜一寸寸染白,弄笑了庸俗的胡思乱想,捻碎了蒙尘的皑皑梦境,被雪白猛得刺伤眼睛,探出几颗圆滚滚的银色脑袋,晶莹剔透,没有五官,原来我的疼痛就长这副模样。
太阳来了,雪说,圆寂。羽化成仙,不曾欲染,枕木上的褶皱失掉了最初的记忆,青灰色的麦田里掖藏着腐蚀的灵魂,它们附和着吟唱:“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是乡村最圣洁和恐怖的颜色,它踩着宿命的脚步,在时间里穿梭、旋转、无限蔓延,雪白的一场雪将村庄镶嵌成一个人的模样,他睁眼朝向某个地方,不荒不凉,笑着泪流,是给我的温柔。
........
我闭眼淌泪,你说爱来了,我问哪里,你说情愫就埋在冬的薄凉里,我将寂寞塞入热闹的缝隙中。
赤手寻向城外,寻遍四季,寻出一个又一个蹩脚的文字,惹人疼的雪片,涤尽俗世灰烟,我在舒张的洁白里,感受悸动赐予的心跳我呢喃你的名字,一场雪。
若不是眉间铺满了尘埃,谁晓得曾经冬的等待,你的眼眸,是我一块融化不掉的糖,甜,并且忧伤,为了那一世心仪所向的男子,染尽清尘温润柔婉的心事。
我在你蹙眉的沟壑中,摸索到幸福的影子,其实我是块冰,或者你是半颗严寒,以同样绝望的姿势,汲取催人泪下的温暖:“人潮人海中相遇,不是为了缔造更好的故事,而是为了你成为我,我成为你。”
我的忧郁无济于事,美好给谁看呢?我的文字没有结局,我也只是它的半个主角,请务必美丽,雪是冰最微妙的羽翼
,且忽略掉他人的目光既往不咎,我喜欢你,偏执三分,二分纯粹,一分惹人泪。
眼底世界只有四十五度,就算张嘴也喊不出多美。
所有言语表达多会作废。
过犹之,望尘兮。
她叨念,唇齿间吟哦爱情的女子,慵懒地坐在椅子。眼底有一束凉薄么?否定我的看不透人间。烟火就是烟火,谁的灰烬谁明了。
念_我的梦痣是一颗烟烫来的,纤细的烟沫是那么敏感。我不忍它的颤栗而悯恤,执烟的掌心锁在我第二粒钮扣。
念_自从变成一个爱发脾气的坏姑娘,再也不期许。由陪衬到缀的路很难走,一不留神,搁浅、错过。
念_你有你的孤独,他有他的,所谓的心心相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念_湖面烟色沧桑,春日薄暖成殇,谁把语诉惆怅,凄凄不自思量。谁在隔尘遥望,两眼哀伤。
她不消记起多年前读过的那样一句_坐很久了吧,肩头的雪都重新融化。哪儿也不去了吧,守着的着的心里话,当一个穿囚衣的傻瓜。
脑袋渐渐失掉清醒,思绪愈来愈迷惘。用更久长的时间把眼睛朝向某个地方,自以为是的,不荒不凉。
是该明晰的,再不为姐姐口中亲昵称呼的“乖小麦”了。这字句之间,更多萦绕淡与漠,心境若似无感亦无情。就连悲伤,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不充沛、丰盛。眼泪减少了,削长留待的更多系属于落、属寞。唯有偏执,一如既往。
夏天终究还是要到来,也总是这个季节,叫她烦乱不已,惧怕不已。阳光攀附着燥热疯狂生长,经意与不经意地,牵扯出隐忍下的慌恐。
不得已,炫耀、黑色翅膀,卸下深白色武装。
她继续念叨_鸽子衔走了冬天,魔鬼哭红了眼。
她念_属于我的季节,丢了就是丢了。
随逝水蹉跎,睹生前生后如若
那时候,还被称作小孩子。眼神如碧波样澄澈潋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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