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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愤怒地一脚踹到门上。
“省省力气吧,来这之后隔五分钟你就要去踢一脚,能踹开的话早就开了。”江辉忍不住吐槽。
“你说说这些人都是什么意思!”凌一用力地坐回自己的椅子,闷闷不乐。
江辉满不在乎地又拿起一颗桌上的葡萄扔进嘴里,“我哪知道,反正这里有吃的有地方睡,大老远跑来,休息几天也不错。”
三人在一个类似档案室的房间里,刚到星卫队的总部就被“请”进来了。方才倒是有人送来了早餐和水果,除此之外大门就一直从外面紧紧地拴住,在里面怎么呼喊也没人搭理。
又是咚地一声,凌一又起身去踹门了。这次因为之前的脚伤一阵疼痛,没法作为撑地支点,他用力过猛还直接滑倒在地,更是恼羞成怒地连捶地板。
“我就说刚才送饭的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冲出去!你们两个都觉得我无理取闹,这下好了,知道他们就是想把我们软禁起来了吧!”凌一忿忿不平地抱怨道。
“那时候哪知道嘛!初来乍到的别人又没对我们干什么,只有你个被害妄想症才会这么觉得。”
凌一无语,难道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就算如此也没时间耗在这里啊!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珊珊的危险就又多增加了一分……
“克莱多!你也过来帮帮忙!我们两个一起难道还对付不了这破门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个书呆子属性!”
自从来这里之后,克莱多像是设定好的求知欲大爆发了一般,反正不用进食,干脆一头扎进了故纸堆里,乐此不疲地翻看着各种卷轴,时不时还发出满意的轻哼或者惊叹声。
听到凌一的问话,他一板一眼地回应道:“根据原则,来到一个陌生的地界就应该先了解这里的各种基本情况,然后再采取行动。你们难道不好奇这座驿城为什么建在地下吗?”
“没兴趣!我比较关心为什么会被软禁,还有珊珊现在怎么样了。”凌一用力地把桌上一本书拿起来又甩回去,激起一阵扬尘。“你有什么发现,能解释现在的状况吗?”
“唔……起码可以解释一部分吧。”克莱多挠了挠头,看他们两人一个不屑一顾、另一个充满好奇地盯着自己,便学人类清清嗓子,开腔说道:“热河界的其余六座驿城,都是选址在旧有大都市的遗址上改建的,你们也见过五驿那些明显更为古旧、外墙尽被冰封的大楼。只有这里是个例外,不是建在废墟之上,而是在废墟之下。原因这里写得语焉不详,只说和‘迁位道’有关……”
“等等……我怎么好像刚才看见过这个词……”凌一有些吃惊地翻开刚才被他甩向桌面的那本书,其中一章赫然写着《关于“迁位道”的原理探寻》。
“断裂带的迁移……地壳地貌改变……赤道磁场混乱……隔绝带……使得两个半球之间的往返几乎成为不可能……直到发现了‘迁位道’……就像一个打通地心的跃迁虫洞……唯一通道……推测为苔猿星人当初为钻透地核……工程废止之后的遗产……”凌一断断续续、极其费力地念出那些让他头大的句子。
“原来如此,换句话说迁位道就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克莱多点点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捷径,也是唯一通路。而这座城就是为此而选址修建的。最初镇守此城的是‘守望者军团’,人员构成全部是上云界流放下来的服役者,服刑满一定的期限之后才能申请恢复他们在上云界的身份,也有不少是无期。”
“镇守?防御什么?”江辉插嘴道。
“抵御卡巴基的扩散,就像聚集在一个点的‘长城’。”
“凛冬将至?”凌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其他两人听不懂的话。
“别看我啊你继续说,既然最初是作为军事要塞的,现在怎么又变成正常的驿城了?”
“也谈不上正常吧。”克莱多摇摇头,手指随着卷轴上的文字而移动,继续念道:“随着上云界科技的恢复和跃进,卡巴基不再成为决定性威胁,但为了避免人口的过度迁移,此城依然有存在的必要。于是在行政和军事上,都将其纳入热河界的编制,成为了热河界的第七驿城。”
“那我们见过的那支七驿星卫队,其实过去就是‘守望者军团’?”
“没错。十年前,热河界发动了所有力量对卡巴基进行了围剿,将其束缚在第一驿城,原一驿的罪犯和贫民则一并迁往第七驿城,这里也就从‘守望之城’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罪恶之城’。”
克莱多放下了手里那本《守望or罪恶?第七驿城历史溯源》,“也就是说,现在这城里大概充斥着各种帮派和势力,说是混乱与强盗与暴力之城也不为过。而这种混乱又刚好为‘迁位道’提供了最完美的幌子,热河和上云两界也就都懒得整治,听之任之,它也就是这幅模样了。把我们软禁在这里,说不定也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
凌一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给我们科普了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那帮不知道是星卫队还是守望者的家伙也是出于好意,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所以我们要理解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他将手里那本大书直接朝克莱多砸了过去,“别逗了!克莱多,如果是你被抓去了,你是希望我们焦急地去救你出来,还是在这里翻书学历史?!”
“阿一你别激动,克莱多也是想多了解一点,计划得更周详一点嘛……”江辉一想,又补充道,“克莱多的情感模块还是不怎么完善……”标准的各打五十大板。
凌一突然冷下了脸,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人永远比计划重要!等下有人来送午餐的时候,就是行动的时候。帮不帮我你们看着办好了。”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凌一迅速噤声将食指竖在嘴前,忍着扭伤的剧痛,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后背紧贴住门扉。
敲门只是象征性地响了三声,沉重的门闩被拉开了,厚实的铁门撑开了一道小缝,从外面递进来一个餐盘,士兵絮絮叨叨地说着:“仓库的余粮也不多了,你们中午就少吃一点,救那个女孩的计划已经在……哎哟!你干什么!啊!”